两个桃源。李华皓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一个美好的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还有一个
是真实存在的桃源,是已经畸形了的桃源。
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一是现在这种环境不适合说,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
先走一步看一步。
他和楚云泽他们一道被押送到了桃源,李华皓回头深深地看着那个洞口,他不知道在那个黑魆魆的洞口之后会是什么,他的目光似乎透过了重重岩石看到了其后的阡陌交通,但是这终究只是他的想象。
一路上风景很美,如诗如画随风飘落的花瓣落在地上铺成了粉色的地毯,甚至让人有些不舍去踏足。
桃源久久的宁静被他们几个外来人打破了,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击鼓声,小小的村庄里一下子涌出来很多人,楚云泽无可奈何的看着击鼓的人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他一路上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这些人在路上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甚至不允许他们开口,而这鼓声聚集来的人初看时并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可是再仔细一看,密密麻麻的很多人的身上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病态。
看到这里每个人都变了脸色,原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部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是进了怪物的地盘。
他们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现在的境况,但是现在他们不仅被捆了起来,而且还没有一个防身的武器,想到这里都不由得把烬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知道烬地是不是听见他们内心的咒骂声了,下一秒就有人拿着刀靠近了。
“......”即将被靠近的山士超瑟缩了一下,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阎王。
下一秒他觉得手上一松,他居然被松开了,呆了一秒钟,他立刻摆出攻击的姿势:“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绑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一向与世无争,突然出现了一行人,穿的虽然比较差,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点文雅,怎的一开口就像市井小流氓一样了。
“你们,为什么要擅闯我们桃源。”似乎是认定了山士超构不成威胁,给他松绑的人站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发问道。
“我呸,我们才没有擅闯这里,我们是被什么东西引进来的,你以为这个地方我们想来吗?”话不过两句他火爆的性子就上来了。
“村长就是他们,我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在禁地外面徘徊。”为首的一个畸形男指着楚云泽一行人毫不客气的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他们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山士超被气乐了,没安好心?他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好吗?
“你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觊觎的,果然穷山恶水养刁民。”他出言一点都不客气,这群人先是二话不说的把他们绑到了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好不容易给他松了绑又开始诬陷他,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山士超了。
“阁下倒是真性情,想来也是读书人,为何举动如此粗俗?”村长穿着青灰色的粗布衣裳,看起来有点儒生的气质,一开始到没注意过,但是说了几句话以后就觉得他修养挺好,相比之下山士超就逊色了几分。
“......”读书人?好吧他的确读过不少年的书,然而一点用都没有,粗俗?任谁在社会最底层挣扎那么多年,也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几分不良习气吧,更何况他不强别人就会骑到他头上来,他还有妹妹要保护,他不能让自己沦为弱者,受人欺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了,这些天一直在躲债,根本就不敢回家,你能和自己妹妹说自己在外边玩,现在又被弄到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我们这里还真没见过什么外人呢?速,把他们都放开吧。”
“可是他们不安好心啊,他们一来就鬼鬼祟祟的在禁地徘徊。”叫做速的年轻人明显有些不甘,怒瞪了山士超一眼,迟迟不动。
“速,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他被村长这么一说,只能憋屈的把这几个鬼鬼祟祟的外来人给放了:“是,村长。”
终于被放开了,楚云泽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除了这个村长看起来正常一些,其他的人真的是,惨不忍睹。
吕钟冲着山士超竖了一下大拇指:“有骨气,好样的,够彪悍。”
山士超并没有回应他,他突然有点想妹妹了,若是放在往常,他早就得意起来了,然而此刻,他想活下去,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死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他山士超,不希望自己死的轰轰烈烈的,也不希望自己死后无人问津。
“来即是客,不知道你们是哪里人?”
“武陵人。”楚云泽赶在其他人出言之前说出了地点。
“哦?你们都是?”村长把目光放在了明显与众不同,很有异域风情的乔娜身上。
“她母亲是异域来者,所以她的长相和我们不同。”
“这么说你们是结伴而来的?”老人隐隐的在试探着他们。
“结伴到说不上,就是在路上突然碰到了,聊了几句,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并不熟。”
他的回答和他们之间的表现的确是看不出什么纰漏,村长这才放下了疑问:“哦,难得有外人前来,速,让大家准备一些吃食吧。”
“是。”
得了吩咐速就带着村里的人离开了,看来是给他们准备吃的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村长在村子里很有威信,等众人都散去以后,村长却突然犹豫着问道:“你们在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听这个小伙子说你们是被引过来的。”他的眼中似乎有些担心,隐隐的透出了紧张与不安。
“怎么没碰上奇怪的东西可邪乎了。”山士超可还记得自己被吓了一跳。
“嗯?说来听听?”
“我们......呃......”他正准备把全部经历都说出来的时候,楚云泽却突然掐了他一把,然后把他往后一拉。
“阁下可能不知道,我本是渔人,以捕鱼为业,今天丢了渔帽,本想着多打点鱼,好再重新买一顶帽子,路上就遇见了他们,他们在不远处的溪那里迷了路,攀谈了几句便决定让他们和我一道回去,我的船倒也不小可以载下他们几人,我本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的,可是怪事就发生了。”他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几个人相识的经历,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怪事是怎样的?”村长连忙追问。
“我们上了船之后发现船丢了桨,就在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去的时候船动了,原以为是水流带动的船,可是船的速度却快的让我们起了疑,我们猜想水下可能有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觉得这水中水草的颜色有些怪异。”
“水草?”村长的脸色白了几分,却并没有明说。
“然后我们就到了你们口中的禁地,还没来得及下船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这是我们的过错,我代那些孩子们向你道歉了,请随我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