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莺这个名字,张小狂首次听说。
他并不是以前的张小狂,而是子辰仙尊元神重生之后的张小狂。本来以前的许多事,对他来说既不知道也无所谓,但他绝不会受人威胁。
张小狂按捺住因被威胁而升腾起来的怒火,强行展现出满脸的轻笑,对面前的老大说道:“好多事情其实我在受伤之后都已完全忘记,比如我连老大你以及各位的名字都不记得,所以我也不知道谁是薛莺。”
老大看着他,迟钝了半晌,才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吗?你真的脑子坏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张小狂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老大点点头,道:“很好!”随即抬手指向身旁站着的一人,说道:“跟这位彻底脑残的废物,隆重介绍一下我们!”
他的话,惹来一阵狂笑,张小狂却神色不变。
那人傲慢的走近张小狂,说道:“我相信你确实是脑残了,毕竟你的脑子一直都不太健康。”他的话又一次引来一阵嘲笑,在笑声中,他接着说道:“我们的老大,大名胡泽秀,家世显赫自不必说,在我们这一期记名弟子中,天资和修为也是最高的!”
他一副义正言辞之态,张小狂却在听了“胡泽秀”这样一个名字之后,顿觉好笑,心中暗道:一个纯爷们,怎么会取这么一个趋于女性化的名字,是它么变态吗?
那人接着又道:“我呢,叫做马向同,他是李志成,他是……”
张小狂听着马向同的介绍,一一记下他们此刻满脸嘲笑的样子,心中暗道:“你们几个,我已认识,现在你们笑的很爽,可是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们抱头痛哭的!”
马向同将满屋子的人介绍完之后,胡泽秀便让他们去安排统一口径的事情,只将张小狂留了下来,再一次警告张小狂说:“你至今毫无修为,所以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会被赶出武玄宗回家种地了,这段时间你若要想保住你的废物之躯,切记不要再缠着薛莺,薛莺真的很讨厌你!”
张小狂再一次听到薛莺这个名字,不由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都是胡泽秀一再提及的功劳。
“我本已不知道薛莺是谁,可胡老大你既然不停地提醒我,让我忽然觉得,应该去了解一下薛莺这个人,说不定还能想起点什么来呢?”
“你……”胡泽秀瞬间愤怒起来,阴沉道:“你真的想让我将活埋了不成?”
现在的张小狂绝不会受任何人威胁,他轻松一笑道:“老大,随你大小便!不过我想告诉,你怎么就取了这么娘炮的一个名字!”
说完,张小狂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胡泽秀从未被人这样羞辱和不敬过,他瞬间牵动真元,将法力集于右手之上,差点就出手攻向张小狂,却顾忌到寒云师姐和执事堂弟子马上要进行调查,这才没有下手。
看着走出去的张小狂,胡泽秀暗自骂道:“你这个废物,等这次调查结束,我一定让你永远消失!”
张小狂从胡泽秀独居的房中走出,跑向了他所住的大屋,根据时间推算,应该要到寒云表演的时刻了。
他此刻倒真的很希望胡泽秀在这期记名弟子当中有足够的威望,否则他所设计的表演将很难进行下去。
张小狂走进大屋之后,从所有人的脸上依旧只能看到不屑之色,这样很好,他并不介意。
这个时候,马向同等人应该已经做好了统一口径的安排。
这是欺骗执授师姐寒云和执事堂弟子的安排,他最怕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紧张之色。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这帮人也许不止一次的骗过寒云或者执事堂弟子,早已不会再为此而产生丝毫的紧张。
看来这出戏必能完美上演。张小狂感到很欣慰。
“我的床位在哪里?”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却没有人回答他,只是投给他无尽的蔑视。
这些人的冷漠和势利让张小狂感到吃惊,无奈之中,他想以以让这些人更为吃惊的方式来作为回应。
“我因为头部受伤,导致很多事记不起来,既然你们没人愿意回答我,我就自己选择位置了。”他轻松一语,四外搜寻,终于看到一个最为干净整洁的床位,随即便走过去,跃身躺了下来。
他身上满是在溪畔打滚留下的泥污,这本是为了假装刚刚从山下赶回来,显得风尘仆仆。此际却将一身的泥污,全都留在了这张满屋子最干净的床铺之上。
一个爱干净之人,绝不会忍受这样的情况发生,可偏偏屋子里一双双眼睛盯着他,始终都没有发出一声反对的声音。
张小狂疑惑之际,心中豁然明了,这竟就是他自己的床位,想不到这张小狂竟是个干净之人。
正在这时,一人从外面跑进来喊道:“寒云师姐来了,让大家到外面集合,有事询问!”
张小狂眼中闪过一线光亮,心中暗道:“总算是来了,这一次就算作预演吧!”
众人走出房中,站成一排,那些家世显赫独居于小房子中的人,也都快赶了过来,每个人都认真严肃,可见他们还是很怕寒云的。
寒云此际却有些心跳加速,虽然一路之上,张小狂耐心的和她交流了许多可以预见的细节,并告诉她只需保持平日指导弟子修炼的状态就好,她自己也在张小狂走后,躲在角落之中默自练习了多次,却还是有些紧张。
张小狂站在队伍的末端,斜眼瞥着寒云,看着她冷若冰霜却极其美丽的面容,瞧着她曲线玲珑却清雅脱俗的气质,竟不由想起了那颗诱人的红痣。
“张小狂!”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红润的唇齿间发出,这才让张小狂回过神来。
只听寒云说道:“将你擅自下山的情况,当众说一遍,若有半句不实之言,即刻逐出山门!”
张小狂当即说道:“禀告师姐,五天以前,我偶感风寒,便没有参与日常修炼,开始在房中养病,可直到今天中午也不见好转,师兄弟们关心我,便劝我下山去找郎中诊治,我没有呈报师姐便去了,结果上山时却被师姐给发现了。”
他说完,垂下了头,一副认错的姿态表露无遗,寒云看着他将谎言表现的如此自然真实,心中除了暗骂一句“你这个骗子”之外,紧张感也稍稍减弱一些。
随即她将目光转向其他人,严厉问道:“他的话可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