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有几条疑点可以入手调查,第一点便是搞清楚金一正的生活状况,当初他火烧金家大院,至今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实情。
不过说到火烧金家大院,就想到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四人火烧黑风洞,夜投高老庄。要是今年年底能够把这些事情完结,明年年初,许云歌要是能摆脱疾病的困扰,把父母的房子拿回来,崭新的人生即将起航,他将扮演一名冒牌侦探,用冒牌侦探的诅咒力量打造出一个充满坚毅与光明的传送,文体两开花,希望真能够如愿以偿。
方解元并未询问许云歌的情报来源,他之前在医院里也有所发现,只是对金家的变故感到略微惊讶:“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按常规鬼怪故事来讲,这就是受害者自己作死惹火烧身了。不过金一正的家庭不值得同情,你应该把重点放在如何破解恐怖传说上。普通人的事我们最好少掺和,惹上官司也挺烦人的。”
许云歌置之一笑,他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两次恐怖传说之后,他觉得与恐怖传说有关的东西,都存在着潜在的价值:“多调查些线索,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况且那个假道士很多年以前就发现了异常,虽然不能确定他接触诅咒力量的具体时间,不过起码说明,这些恐怖传说很久以前就存在于世上了。”
方解元点点头:“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不过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那多精力到处调查打听的。说实在的,我差不多知道你是个新人,接触恐怖传说的时间不长,你就……没有考虑抽点时间练习诅咒吗?”
许云歌微微皱眉:“练习?”
方解元又扫了许云歌几眼,连连摇头,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好吧,现在我敢确定你的入场和遭遇都有问题了。”
“通常情况下,克服诅咒力量的副作用与诱惑,不仅需要意志力,而且也需要足够的技巧。诅咒力量会不断诱惑人心试探禁忌,导致人的思想迅速堕落,并且使你的阴暗面在特定条件下极度容易爆发出来。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仅靠自己就度过了那些阶段,这说明两个问题。”
方解元突然握住许云歌的手腕,随后又将其放开:“第一,你是一名罕见的天才,也许你的特质在平凡的现代生活中毫无用武之地,但接触诅咒以后,你的才华和适应力迅速就被释放了出来。如鱼得水,你和诅咒的契合性难以想象的高,就算你按原本的命运病死,你的灵魂也会在女衣污染的医院里,直接变成鬼怪。”
这话说得许云歌心头发凉,他之前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然后,方解元笑了笑:“第二,这方面说起来就简单多了。那就是在女衣的干涉下,你其实一直在承受诅咒的攻击和干扰,所以对诅咒产生了天然的抗性。同样的套路在短时间内对你用太多次,你的精神和思想对诅咒的免疫力越来越高,直到一般的诅咒拿你没有办法,所以你才可以反过来控制它的力量。”
“这又说明什么?”许云歌奇怪道。
方解元收敛表情:“这说明你被盯上了,或者说你被某只恶鬼看好了。有些东西在暗中帮助你,有些东西在暗中考验你,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代言人来供奉它们,把它们的力量发扬光大,所以你遇到特殊事情的概率比常人更高!”
许云歌觉得方解元说得有道理,仔细一想,恐怖传说的一些任务过程中,好像确实存在一些奇怪的现象。
“可惜的是,很显然你拒绝为任何恶鬼卖命,所以没啥办法,你最终还是查到了源头上,开始意识到你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阴谋,但你显然没有发现,你自己本身……即是这恐怖传说的一部分!”
“哈?”被方解元用手指着,许云歌几乎怀疑他这台词是准备找借口打架了。
方解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肯定是这样没错了,有只恶鬼为了得到你,或者利用你去攫取更多诅咒力量,它编了一个圈套。可惜它没有料到,你对诅咒的适应力如此强悍,以至于你脱离了它的掌控。”
“我想知道,你最初遇到恐怖传说的时候,你有没有经历什么怪事?你的全部诅咒特性是什么,你的力量来自何处?”
许云歌眉头紧蹙,方解元的要求几乎是瞬间踩到了他的雷区,虽说真心交友是缘生万物诅咒的触发条件,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和方解元熟悉到了这种地步。
显然是料到了许云歌的紧张和反感,方解元又说道:“也许我们经历一场战斗,成为生死之交,那时候你才会愿意对我开口。但是问题在于,你本身的诅咒,可能就和女衣的力量有关,你不说出来我没办法帮你。”
许云歌盯着方解元,皮笑肉不笑:“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单方面的暴露弱点可不是什么好话题。不过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试着把我的诅咒力量往女衣身上套的。”
方解元对此表示无奈,他说他的情报需要许云歌的诅咒特性来佐证,可许云歌却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莫非死里逃生的诅咒,不止是表面那层意思吗?
疑似被女衣控制的刘莹,也就是后来的金美蕉,在金一正命令她留在一片火海的大院中等死的时候,难道她逃了出来?!
烧伤、疾病都不会突破死里逃生的诅咒力量,也不会累积死里逃生的反噬攻击次数,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在亲眼见证过那么多的背叛和绝望以后,她会不会疯狂的报复金一正?
冒牌道士也许是感觉到了隐藏在医院深处的恐怖威胁,他没有和金逸明做深入交流,也没有动用任何诅咒力量试探恐怖传说的反应。只见他又把胡家庄跳大神的那一套演了一遍,许云歌和方解元知道他在敷衍金逸明,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悄悄离开寒乌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