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大家都是同届的管理员，若是知道了彼此的一些机遇之类的也不太合适。
哪个资深者身上没点秘密啊。
这年头要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也没资格晋升为资深者，估计还在看客阶段打转呢。
虽说回到地球后大家都会被禁足，可万一谁有点想法透露出去，难免不会生事。
书屋的做法倒是不错，可以有效避免这类问题的发生。
之后书屋给了他们这些管理员一些特殊的权限，都在这座大殿内注明了。
例如在管辖区域内有紧急事务处理的权力，这也就是说掌管了该地区的生杀大权。
要是有想搞事的人来了，就算直接杀了也没问题。
目前没人知道这个尺度有多大，但是对于书屋来说，死个把看客或是资深者问题都不大。
难怪各地区的资深者都像疯了似的想要得到管理员的权限。
他们还可以查询同届书屋成员或是那上些届的前辈，都没问题。
但相对的，拥有这个权力的义务则是保证所管辖区域的绝对安全。
若是管辖地出了什么事情，书屋第一个惩罚的可不是闹事者，而是该地的管理员。
苏牧揣摩了一下这个义务的尺度。
他依稀记得类似尤石那次闹出的事情都没让邋遢大叔出面解决，那就是说只要在书屋的允许范围内，哪怕是搞出事情来，只要合理，便不会受到惩罚。
小丑见到愁眉不展的苏牧，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主动开口解释道“其实很多事情已经不是让书屋来判断了，而是由我们来判断。”
“由我们？”苏牧指了指自己。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对，没错，就是我们。在我们之前，书屋只是一道程序而已，它只会程序化的解决现实世界出现的问题。例如书屋成员的无因果碰撞啊，书屋成员与普通人的关系判定啊，这都是很模式化的。你可以说书屋是一个比较高端的人工智能，其实我倒并不觉得它有多么高明。程序毕竟只是程序，它有很多不足之处。”
小丑的这种解释苏牧倒是理解了一些。
那段没有了管理员的日子里，外界简直乱翻了天。到处都是书屋成员的明争暗斗，甚至连连涉及到普通人。
苏牧就挺纳闷的，书屋怎么也不管管了。
现在看来，书屋的自动判定程序真的挺不靠谱的。
小丑继续说道“而到我们上台却不一样了。历史上不管什么法律始终是由人来定的，也是由人来执行。所以只要由我们来当这个管理员，那可就不同了。书屋给我们的管理权限其实挺大的。
假设你正好知道了一个普通看客或者资深者级别的看客在你所管辖的范围内不小心杀了人，按照书屋的规定，这的确是触犯了一些因果。
但书屋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惩罚这个人。可如果是由我们来管理，你可以判定这个人是有罪的。因为他的的确确就是触犯了书屋的条例。因为这个事情，你甚至有权力直接干掉他。这才是管理员应该做的事情。书
屋的法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法，管理员的义务就是帮助书屋维持现实世界的秩序。为了维持秩序，咱们哪怕做得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因为咱们是书屋的协助人员嘛。”
小丑在说话时似乎透露着一种阴险的味道。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苏牧倒是了解了许多。
他们的责任就是管理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便好。而管理员实质上已经成为了封疆大吏。再说得直接一点，那不就是土皇帝吗？
得到了中央的授权后便成了一方霸主。
这倒是有点意思。他们这批最讨厌书屋的人现在反倒成了书屋的打手，这真挺讽刺的。
现在苏牧也可以好好的陪陪黎姿了，之前迫于因果的无奈，他只能疏远小姑娘。
现在得到了书屋的授权，日后江州的天就是他苏牧的天，只要苏牧愿意，他随时可以一手遮天。
张乐龄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这真是长见识了，有一位顶尖的资深者在这里教导他们，很多东西自然就会明白了。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牧挑了挑眉毛。
他现在更好奇为什么小丑这家伙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这倒是有点不大正常啊！
“我父母也是书屋成员，管理员级别的那种，不过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小丑随口解释道。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
至少有不低于十个版本的故事。
这么说来，苏牧和小丑都算是一种人。
就是人人都羡慕却可望不可及的二代。
只不过他们这种二代身份稍微有一些特殊。人家都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之类的，挺俗气的。
他们就属于书二代，书屋成员的后代。
这也算是继承了家族的事业，终身为书屋奋斗。
目前大殿里的这批人恐怕也不止一个两个是这种二代身份的。
纯种血脉诞下的后代总是比那些不纯血脉诞下后代的天赋要高很多。
苏牧见到不少人都去查阅熟人的资料去了，他也想看看他父母的经历。
可就在此时，殿堂内出现了一些意外。
一股强大的能量产生了波动，让全体资深者都引起了戒备，直接进入了作战状态。
苏牧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可是书屋的总部啊，这要是有人敢闹事那也真是够强悍的。
“大家好，不用害怕，我们认识的时间很长了。首先恭喜各位开启管理员权限，你们是本次筛选成员中最出色的成员。也是未来能够去往内域的精英。你们将知道一切真相。”
这道声音很是温文尔雅，一道十分具备磁力的男声。
众人沉默了，谁都听得出来，这个人是谁。
大家都太熟悉了，自从进入了故事世界哪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书屋。
也只有它才可能在这座总部出现。
一道光屏突然出现，在大殿的空处投影处一些画面来。
一个人影缓缓的从其中走了出来。没人看得清楚它的相貌，那好像只是个隐约的人形。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名侦探柯南》里的幕后人似的。
只不过书屋的声音的确就似乎它发出来的。没人敢质疑它的存在。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么了呢。”小丑轻蔑的笑了。
艾伦大叔也站出来，沉声说道“说说吧，你的存在代表什么？我们又算什么。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已经摸到了地球的天花板，也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大殿内的一众人等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静静的准备着聆听答案。
或许大家的阵营不一样，甚至是之前大家还相互对战过。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于书屋神秘的向往。
从第一个故事世界起，直到现在为止。书屋都是一座存在于他们心中的大山。
一座巍峨、神秘的大山。
对于这个书屋，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这个一直将他们的命运不断戏弄的存在。
他们努力从整个人类的脱颖而出，就算到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书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
美其名曰维护秩序。可这种差事不久跟一条狗一样吗？
起码两者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维护秩序。
“还有这一天吗？终于来了。”苏牧感叹了一句。
他被书屋的荼毒还不算很深，只是遭到过几次因果的惩罚而已。
到了揭晓书屋神秘面纱的时候，也难免会紧张。
那个人影开口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书屋，其实也不算是很准确。书屋是什么呢，其实只是一个代表。我想当于书屋的代言人。
也就是说，你们可以把我当作书屋，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传话筒。都可以。”
书屋说的话甚至神秘。不少人都在慢慢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小丑跳到一座书架上，大声的质问道“那么你代表的是什么，代表谁，或者什么？”
“地球。地球的意识，用你们的话来理解，我是盖亚意识。这个星球的意识。”
人影看向小丑。
这一次的解释就很清楚了。
起码已经有不少人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书屋只不过是一种称谓，叫做什么都可以，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地球弄出来的自我意识。
一种神秘而夸张的存在。可以理解为那些古人认为的众神。
只不过这个神更厉害一些。
书屋的存在可能已经超越了中西方从古至今众神的合体。
毫不夸张来说，苏牧这些人就像是普通人见了神灵一般。他们算是神在人间培养的神使。
只不过他们的任务相较特殊一些，并非是去传播神的强大，也不是要谁去信仰神。
而是将神使一步一步的培养起来。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起码在场的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仅是对自我的怀疑，更多的还是对未知的恐惧。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此时就在他们面前，意欲何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