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德范先生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面对已知强大却未知阵营的力量,尽可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比任何其它策略都有效。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CO
大概只有这件事是不能和女教师说的。德德范先生或许可以从女教师那里撷取变得强大的经验,却不能告知女教师为什么要尽快变得强大的真正原因……纯粹是以防经验变质。
其实,珍妮老师真的不知道,也真的不关心这些,能有机会踩在几亿凡人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单单这件事就已经足够有趣了。上面恁样的担心,只是德德范先生不安定的表现罢了。
初临主位面,德德范先生理所当然的不安定,做为神灵,只有足够多的神力傍才是安全的保障,而且是要在很短的时间里攫取最多的神力。所以,德德范先生选择了烈度许范围之内最激烈的方式,审判之域。
中洲上古有句俗谚叫做“有干天和”,这句话拿来形容审判之域十分贴切。
有干天和的大概意思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本来,老天是視天地万物为土鸡瓦狗的,能让老天都看不下去,可见德德范先生对土鸡瓦狗们做下了何等天怒人怨的事,也就是使用了审判之域这件事。
审判之域可以迅速的主动的积累神力,在短时间内极大的充实一位神灵的神力储备,但是,对于信力之源,对于所有神灵甚至命运之河都十分重要的信力之源,是一种敲骨吸髓般的损害。
众怒不可犯,起码不可长犯,或者犯长。所以,审判之域的常设不是长久之计,德德范先生预估的时间极限是一年。
显然,德德范先生乐观了,因为不过一个月,王家窝铺海滨浴场之外便突兀的现出了一位未名的神灵。
这很难说不是命运之河给出的警示,不然,怎么会正正好好的出现在第三十个整天的整时整分整秒呢?当德德范先生看见海平线上的神力穹窿的时候,距离德德范先生在曼斯特繁华中心区放下第一座审判之域的时间,恰恰过了整整三十天。
这是德德范先生从小巴车上下来,看见去路尽头地平线上出现计程车广告灯箱的时候联想起来的事。
神灵本是最相信神神叨叨的事了,因为神灵本就是神神叨叨的。既然命运给出了如此明显的警示,机敏如德德范先生也该收起审判之域,另谋他路。
识时务如德德范先生在上计程车的时候,已经准备将再次巡游鸥洲之旅的目的改换成收摊歇业,却心存侥幸的磨磨蹭蹭,拿着陪女教师取手机的由头尽量拖延时间。
同时,德德范先生也要更加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就业门路,以维持生计。
女教师的提议很实际,也符合德德范先生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但是却不恁么符合德德范先生现在愈发火急火燎的心境。
违反神灵定下的规则,神灵便可以主张权利,进行惩罚,直接拿走凡人受到惩戒后果的刺激之后所产生的虚无之力。这是德德范先生的一贯做法……而某位神名凯兰特的神灵则凶残的多,祂要拿走的是命。
实际上,除了兜售信仰,所有的神灵也都不会放过零食质的虚无之力,只是在方法上有所变通。
譬如神的名句“愿天下有人终成眷属”,相比“不准逆行”,显然更容易被人接受。
于是,神便可以在所有成了眷属的人上分享慕和喜悦的力量,这就是一个于德德范先生而言,典型的反向cao)作……你主张违约的权利,我主张履约的权利,猫鼠各有其道……同时,也有益了神信徒的增长。
当然,干这种事儿,规则与秩序专业的德德范先生才是最专业的人士,只是被开罚单的人并不会因为被开罚单去感激甚至顺服开罚单的神灵罢了,斯哥尔德摩综合症患者除外。
同样做一件事,附带的增益效果却少,这就是德德范先生不满意却没什么好办法的地方。
“你这是出门儿不捡钱就算亏本儿吖。”珍妮老师习惯的归纳总结,“神可以通过敕令蹭到慕和喜悦之力,还能因为对搞对象这种喜闻乐见的事儿有益加成的能力勾搭凡人向祂祷告希望能搞个好对象,形成一个螺旋向上的良发展渠道……而咱们对凡人批评教育他们都当耳旁风,拉下脸开罚单却也只能收到罚款,根本不会有人因为被罚钱而痛改前非,最多不过是畏惧,更多的可能还是愤恨吧。”
“说教无用。祂们用凡人自己的利益和凡人交换信仰,我却走了一条压制凡人私利的路,我太难了。”
“嗯,北风和太阳比赛脱人衣服的故事。”珍妮老师的超能力依然强悍。
计程车的后座上沉默半晌,女教师忽然问道,“规则与秩序是好东西。”
“当然是的,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入坑。”
“为什么没人喜欢呢?”
“有啊,很少而已。”
“开罚单之前真的不先说服教育一下吗?”
“光说不罚,没有用。又说又罚,人家只会认为,说那么多还不是要罚,一样没用。”
“那你是怎么罚的?”
“违反神灵定下的规则,神灵便可以主张权利,进行惩罚,直接拿走凡人受到惩戒后果的刺激之后所产生的虚无之力……好像刚刚才说过的。”
“你话里说:进行惩罚。怎么惩罚?”珍妮老师目光灼灼。
德德范先生顿了顿,“就是……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吖,拿棍子打,拿鞭子抽,只要违反规则,神灵可以随意主张权利,等量兑换任何惩戒方式。”
“那你通常采用什么方式?”女教师追问。
“呃,就是随便罚罚,很多时候,对不太过分的违规言行也懒得花心思,随它自生自灭……你要知道,其实这种做法的重点是在直接收取虚无之力的直接上……”
“你错了。”
女教师眼睛一亮,笑得跟个典狱长似的恁么慈祥,“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在惩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