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驩兜用间

厘婆问：“天黑了，狼群凶猛，怎么去找阿菟呢？”驩兜氏说：“想想死去的族人，你就只有仇恨，没有害怕。”驩兜氏叹息说：“不会冻死，又能复仇，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看到小菟含泪点头，驩兜氏说：“你放心去吧，以后我会派人跟你联系。”莫叔说：“怎么说？实话实说呗。人这么多，只要她紧紧跟着众人，就一定没事。小菟无声无息消失，谁都不知道，只能怪她脱离了大家所在之处。”驩兜氏忽然暴怒，将小菟一推，害得小菟摔倒在地上。驩兜氏恶狠狠地说：“你休想让我带你去南海！你如果不去找夏禹报仇，就留在这里喂狼！”驩兜氏叹息说：“不会冻死，又能复仇，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小菟说：“你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要我找谁复仇呢。”驩兜氏对小菟说：“你听到了吧？夏禹是我们驩兜部族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你的姜威哥哥真是好样的，找他报仇去了。”小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当然希望做一个好女儿，好公主。可是，让她去欺骗夏禹，害死夏禹，她感到很害怕呀。这时，有人来向驩兜氏报告：“姜威将军不愿意去南海，领着几个亲随，找夏禹报仇去了。”驩兜氏说：“就算我们驩兜部族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会去找夏禹报仇的。”莫叔叹道：“狼很多啊，小菟一定被狼吃掉了。”驩兜氏忽然暴怒，将小菟一推，害得小菟摔倒在地上。驩兜氏恶狠狠地说：“你休想让我带你去南海！你如果不去找夏禹报仇，就留在这里喂狼！”大家一门心思采豆荚，摘苹果，谁也不知道小菟已经被蒙面人劫走了。小菟说：“你自己造反，却要怪罪夏启灭你。我不想替你报这个仇。”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厘婆她们几乎把那块野豆地都翻遍了，只看到那个打翻在豆藤上的藤篮，豆荚撒了一地。那地方似乎被人翻滚过，踩踏过，留下豆藤被压扁的痕迹。厘婆有点心惊，感觉小菟似乎是被人绑走了。但是她不敢说，怕给自己招来麻烦，因为小菟毕竟是驩兜王的女儿呀，虽然是驩兜王的小夫人养女，小夫人也已经去世，但公主毕竟是公主啊。莫叔没找到小菟，连一点跟小菟有关联的痕迹都未曾发现。他只好让大家坐在木筏上吃苹果当早餐，命令木筏离岸，继续前进。看到小菟含泪点头，驩兜氏说：“你放心去吧，以后我会派人跟你联系。”五更风寒，篝火都熄灭了。许多人被冻醒过来，莫叔也醒了。看到东方第一缕晨光已经照在高高的树林梢头，莫叔说：“大家分头去找小菟吧。”小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驩兜氏有点心慌，将小菟抱在怀里，问道：“你哭什么？你哭什么？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就在这时，天突然暗下来，夜幕降临了。在苍茫的夜色中，大家听到一声狼嚎，犹如有人拉长声音在哭丧。那种凄厉，那种哀泣，让人听了也想哭。大家又看到苹果林里出现许多绿色的亮点，闪闪发光。那是狼的眼睛啊。大家知道狼群出动了，不禁毛骨悚然。这时，群狼嚎叫，一声长，一声短，此起彼伏，接连不断。野狼嚎叫确实是最令人恐怖，最令人震慑的声音啊，尤其是在暮色四合、杳无人烟的旷野上。小菟说：“世间有这样的好事吗？我不相信。既然要复仇，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跟不会冻死有什么关系呢？嘿嘿，下场肯定比冻死更悲惨。”驩兜氏说：“大有大的办法，小有小的办法。就是因为你小，才容易骗过夏禹，让他收留你，成为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将来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报仇。”大家都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找小菟。这时才发现，小菟确实不见了。当大家把一篮蓝豆荚，一篮蓝苹果放到木筏上，才发现夕阳挂在西山上了。莫叔说：“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就在水边点燃篝火，烤一些鲜鱼，煮一些野豆，吃饱了，再上木筏休息吧。”莫叔说：“天一亮，大家上岸找找。如果没留一点痕迹，那就有点蹊跷了。说不定是她自己逃跑了。”小菟说：“世间有这样的好事吗？我不相信。既然要复仇，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跟不会冻死有什么关系呢？嘿嘿，下场肯定比冻死更悲惨。”撑竹篙的人纷纷将木筏靠在水边草甸上。大家都下了木筏，跳过草甸，跑进爬满藤蔓的野豆地里。先扯藤蔓编藤篮，再采已经成熟的毛豆荚，一把一把装进藤篮里。有些孩子提着藤篮，跑到苹果林，摘苹果去了。大家一门心思采豆荚，摘苹果，谁也不知道小菟已经被蒙面人劫走了。莫叔说：“怎么说？实话实说呗。人这么多，只要她紧紧跟着众人，就一定没事。小菟无声无息消失，谁都不知道，只能怪她脱离了大家所在之处。”驩兜氏递给小菟一块菜饼子，又塞给她一个装水的皮袋子。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小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驩兜氏有点心慌，将小菟抱在怀里，问道：“你哭什么？你哭什么？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小菟呜咽道：“我想我娘。如果我娘还在，她一定不会让我去报仇。”驩兜氏说：“我是我们部族酋长，要对驩兜人负责。如今我们被夏禹剿灭，只剩下不多的驩兜人，所以我必须到南海建立一个新三苗国，让驩兜人有个安居的地方，繁衍生息，将来再图谋更大的发展。而你还小，应该负起复仇的重任，不能去那么偏远的地方。”莫叔说：“怎么说？实话实说呗。人这么多，只要她紧紧跟着众人，就一定没事。小菟无声无息消失，谁都不知道，只能怪她脱离了大家所在之处。”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厘婆她们几乎把那块野豆地都翻遍了，只看到那个打翻在豆藤上的藤篮，豆荚撒了一地。那地方似乎被人翻滚过，踩踏过，留下豆藤被压扁的痕迹。厘婆有点心惊，感觉小菟似乎是被人绑走了。但是她不敢说，怕给自己招来麻烦，因为小菟毕竟是驩兜王的女儿呀，虽然是驩兜王的小夫人养女，小夫人也已经去世，但公主毕竟是公主啊。驩兜氏叹息说：“不会冻死，又能复仇，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许多人都嚷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下午没人看到狼。”小菟惊问道：“你不让我去南海，不是怕我冻死，而是要我去复仇？”有一群人去苹果林里背来许多枯干树枝树段，堆在水边高地上，用打火石将枯叶点燃，一堆堆篝火很快就燃烧起来。小菟确实饿了，开始大口撕咬菜饼子，大嚼起来。咀嚼半天，却难以下咽，噎住了。吞了几次，还是卡在喉咙里。急忙拿起皮袋，往嘴里倒了一口水，好不容易才把那菜饼子吞了下去。然后再撕咬第二口，再咀嚼，依然吞不下去。只好依靠第二口水的滋润，才将菜饼子吞咽下去。驩兜氏耐心地等待小菟将那个菜饼子吃完，看她又灌了好几口凉水，才慢慢地问：“你当真要跟大伙儿去南海？”驩兜氏说：“就算我们驩兜部族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会去找夏禹报仇的。”莫叔自语自语道：“那就是先被狼咬死，然后被狼叼走？”莫叔说：“天一亮，大家上岸找找。如果没留一点痕迹，那就有点蹊跷了。说不定是她自己逃跑了。”太阳偏西了，驩兜人在逆水行进的木筏上看到西岸一大片草地，爬满野豆藤，密密麻麻的野豆荚开始摇铃了。远处还有一片野苹果林子，苹果也开始泛红了。莫叔说：“靠岸靠岸，采豆子，摘苹果，一定够我们吃上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