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奔赴河源

她倔强地说：“他是好人，他是好人！”话音未落，阿其就听到夏禹惊叫起来：“糟糕，你的眼睛流血了。”嘎嘎直叫：“听话，听话！”阿其说：“不行不行，那样会把你累坏的。我要自己走，我可以自己走。我一手拄拐杖，一手让你牵着，这样就能走了。”成于家室（文命涂山，结为连理）夏禹迈开大步，带头朝山坡上的羊肠小道走去。阿其一听，连忙止住哭泣，可是心里却依然泪水涟涟。其实阿其就是小姑娘，她就是驩兜氏之女小菟。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想到夏禹比亲大哥还要爱护她，照顾她，无微不至，而她却是为了报仇，才来到夏禹身旁。她的心好难过呀。她同时感到害怕，害怕将来不知哪一天，她的父王会派人来找她，下达谋害夏禹的命令，她将如何是好呀？那天晚上，阿其一睡着就做梦了——夏禹连忙将阿其按坐在草席上，说：“别动，坐在这里等我。我去采草药给你敷眼睛。很快就会好的。”她惊恐万分，手中的河豚掉到地上。她双手直摇，连连说：“不要，不要！”阿其心里热乎乎的，坐在草席上，昨夜的噩梦忽然又浮现在脑际，她又伤心起来：“天哪，父王的仇人怎么会是他呢？驩兜族的仇人怎么会是他呢？他是我的大哥呀，最疼我的亲大哥呀！”九尾庞庞（蓬蓬茸茸，粗长九尾）阿其就乖乖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嗷嗷待哺的雏鸟，让夏禹把一汤匙菜粥喂进自己的嘴里。竟用长长的鸟喙猛啄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的眼珠拽出来……抚摸着女娇的头发，感觉怀里的女娇是多么温暖啊。夏禹不由自主地将女娇紧紧拥在心头……阿其说：“不行不行，那样会把你累坏的。我要自己走，我可以自己走。我一手拄拐杖，一手让你牵着，这样就能走了。”话音未落，阿其就听到夏禹惊叫起来：“糟糕，你的眼睛流血了。”夏禹长年在外奔波，由于许多道路都只是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有许多地方又都是沼泽泥地，他发明了两种鞋子，分别称作木橇和木屨。她仔细看手中的鲜鱼，啊，是河豚，有毒的河豚，连同内脏一起吃下，便会立刻毙命。她惊恐地问：“给谁？”那只大鹮鸟伸出长长的鸟喙，将地上的河豚衔起，重新递给她。她接过河豚，将河豚掷向黑洞洞的远方。那只大鹮鸟突然变得像鸷鸟一样凶猛，扑到她的跟前，夏禹喊道：“快去找干草，用干草垫在车轮下，车轮就容易被推上来。”夏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白日梦，缥缈的歌声又在梦里飘荡——眼看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好在夏禹回头看到了，不顾危险，伸出双手，把他拉出来，自己却差点也陷进去。那天死里逃生，阿其哭了。夏禹说：“又不是小姑娘，还好意思哭鼻子呀？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其有点害怕，擦擦脸上的泪水，仔细看自己的手，果然，手上红红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是血水啊。阿其自言自语道：“让我毒死大哥，我还不如毒死自己呢。”说着，夏禹拉着阿其的手，蹲下来，说：“来，自己爬到我的后背上，双手要攀住我的肩膀。”我都攸昌（宜家宜室，兴我都邑）夏禹心中欢喜，说：“好，我去向你娘说。”阿其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流出来，说：“没事，昨天眼睛浸泡了烂泥水，昨晚又有一只飞虫撞进眼睛里，又痒又痛，我揉了半天，把眼睛揉肿了。”几个推车的人就跟着伯夷走了。夏禹对阿其说：“跟我去找几块大石头，堵在车轮后头，车轮就不会后退了。”我都攸昌（宜家宜室，兴我都邑）她倔强地说：“他是好人，他是好人！”夏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牛车里，怀里紧紧搂着沉睡的阿其。看到牛车倾斜，急忙摇醒阿其：“阿其，快醒醒，牛车陷进烂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