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香具没有拿给别人看过,秀浅也未近身观察过,而青木给自己的香具,外形来看却与自己所有一般无二,她如何能一口咬定这香具是新的?
许是注意到苏合略微愣神儿,秀浅开口道:“我今天换的香方,是个遮掩汗臭的,实际上,让有汗臭的人,集体学调香,十年之后,保证透骨香,哪里还有什么汗臭?”
收起自己一闪而过的疑惑,苏合也想起了自己换的香方,那个方子也是要遮蔽一种气味,是一个香发的方子,那个方子对于一般人来说好用,却不适用于出油体质的人。
恰巧,那绫罗帐中的人,就是一头油发,所以,苏合将调和用的乌麻油换成了清爽的苏合香。至于她随手写下的单子,则是一个香体方子,长期重复,体味芬芳。
“你怎么如此爱愣神儿?还是不大喜欢说话?”秀浅似乎一刻也不肯停嘴。
若说她不喜欢说话,倒也不算错,苏合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何况她更喜欢用鼻子辨别一些东西,哪怕是人的好与坏.
“我懒!”苏合干脆利落地答道。
敬神香前需要沐浴斋戒,心神宁静,苏合直接不理会一边还要说话的秀浅,走出房间顺口道:”沐浴了,你不去?”
秀浅微微一愣:”你先去吧,我不喜欢跟很多人一起沐浴.”
苏合只身出了房间,还未到香祁沐浴的地方,便在一个拐弯的墙角处,被忽然现身出现的红色身影拦住了去路:”苏合,不好了,娘不见了!”
木黎样子有些慌张,苏合将她带到更为隐蔽的一处绿荫后,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我看到一个人,背影特别像我哥,我就隐身跟踪过去,却被甩开了,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娘就不见了!”木黎有些语无伦次:“家里的祠堂还被翻的很乱,怎么办呀?娘回去哪呢?”
苏合沉思一阵:“你是说,娘是被人劫走的?祠堂被人翻过,有人要在咱家找他们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木黎眼圈有些发红了,使劲地点着头:“是是是,娘一定是被坏人劫走了!”
苏合嘀咕:“没见娘放什么金银财宝的呀。”
木黎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有次夜里口渴,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娘去祠堂,我好奇就跟过去了,娘在爹的牌位下放了一个蓝色的小袋子,不知道里边放的是什么。娘没有给咱们看过。”
苏合想了想问道:“现在离沐浴最后结束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你带我回趟家,再把我送回来吧。”
木黎点点头,申臂将苏合往自己身侧一带,瞬间隐身在墙角的绿荫里。
两人消失不就,从不远处的花丛缓缓走出一个黑衣身影,目光深邃地盯着方才苏合与木黎消失的地方,稍迟一些,黑衣身影清点脚尖,出了芬芳斋。
苏合与木黎回到木家,所见确如木黎所言一般,祠堂被翻的凌乱,唯独木子需的牌位工工整整在原处,毫无搬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