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呼唤,顶顶跑出了帐篷,“小黑,小黑,快过来。”
我连忙跑过去。“顶顶,有尸怪,风紧扯乎。”
白豆腐一步三晃,从帐篷里冒出来,果然!“哼哼,白豆腐,你点真背,尸怪来搅了局,坏了你的好事。”
尸怪现在已逼近营地,约莫20来只。
萨满老头跑出来,对我说:“小黑,上。弄死他们。”
我连忙摇头又摆尾:“不去不去。他们肉好臭的,我想吐。。哦,不是,不是,他们是人啊,可以活动,体内有(痛苦扭曲地)灵魂,所以就是活人嘛。当年可是你跟我拉钩上吊,不准我害人性命的,不去不去。”
萨满老头只皱眉。
眼瞅着尸怪都要进营地了,苏合迎了上去。比他更快的,是白豆腐。
我急的不行,连忙喊:“顶顶,拦住他,他现在没神通傍身。”
顶顶却满眼都是小星星,眼巴巴地看着情郎去拯救世界(送死)。
白豆腐,光着膀子,鞋也就穿了一只(还穿反了),手上拿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枝。。。。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用我的小爪子,遮住了眼睛。
白豆腐还在那里念叨:“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唉,可能下面就是一连串地惨叫哒。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唉,感谢你教我飞剑,我会要顶顶厚葬你,以后,我若有时间,会去祭拜你。。。没事的话,你不要来找我,有事的话——更不要来找我。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觉着不对,我放下爪、睁了眼,这丫的玄乎啊,是他醉了还是我醉了?走路带瞬移的,树枝子随便一捅,尸怪就死了?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尸怪被他杀光了,他最后念了一句:“白首太玄经”(——李白《侠客行》),倒地,鼾声如雷。苏合赶紧过去把他扛回来,边走还边夸白豆腐“老铁666,陈独秀都没你秀”什么的,听不懂啊听不懂。
事后,我去问他,啥步法,自带瞬移,他说是“八卦”。我说,那挺好,我这狗子吧,绝对滴八卦,教我教我。他说,学这个,先要什么高数。我一听就蔫了,我这小短腿,高树,上不去呀。。。
往后的十几天,顶顶就带着我们在草原上扫荡尸怪。被尸怪毁灭的聚居地倒是看到了不少,但尸怪一个没见。当然啦,社会你黑大王,晚上都出去扫荡了嘛。用剑气、飞剑杀尸怪,爪子不脏了,口也不臭了,看到肉也不会恶心反胃了,谁用谁知道!
什么?你问我顶顶和白豆腐?哎呀,你也八卦啊?高树你蹦的上去嘛?偶不知道!俺晚上忙着拯救世界,白天忙着拯救睡眠,那些儿女情长,小鼻子小眼睛的事情,入不了我的狗眼,哦不,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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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又在萨满老头那里蹭丹药吃,“老头,我感觉白豆腐剑术还不如我呢,他修的啥?”
老头笑眯眯地说:“七杀真诀。”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七傻真绝?傻傻傻,傻傻傻傻,那不得傻透顶还加冒泡呀。”
老头大笑:“妙极,妙极,确实傻透顶了。”老头偷偷抹了抹眼,我装没看见。看我乖巧,他多给了我几颗丹药吃,好好吃,咯嘣脆。
“老头,老头,我们啥时候回去啊。”
“都可以呀,你去跟顶顶说啊。”
“那算了,外面挺好的。”我是憨,不是傻,蜜月正渡着,我去触她霉头干啥?现在,俺也是修炼中狗了,狗子大妞我也不想了,王大锤我也不揍了,回去也无聊,不如在外面打打怪,练练剑法呢。嗯,白豆腐牌烤肉,大大滴好吃。
“老头,老头,你那一手召唤的本事,真的棒,啥时候教教我。”
他拍拍我的头,“会的,会的。”“你去跟顶顶说,估摸着,年度成人礼快到了,再不回去,”前一秒他还一本正经,下一刻自己笑出声来“要赶不上咯。”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顶顶还要我提醒她的。这、这,要是错过了,她肯定削我。。。吓得我立马跑出去找顶顶。果然,他和白豆腐不在营地,也不知道两人去哪撒欢啦。苦命的我,一边感应顶顶的位置,一边迈开小腿,朝她奔去。“飞剑啊飞剑,还不如不会呢。以前跑的时候咋不觉得自己腿短、跑得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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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尸怪爸爸(对巴扎黑来说,尸怪等阶划分:宝宝尸怪、尸怪、尸怪爸爸、尸怪爷爷、尸怪开山怪),萨满老头脸色很差,也不知道是那尸怪是他熟人变的呢,还是什么?前段时间练剑,我还独自杀了两个尸怪爷爷呢,要不要跟他说呢?算了,反正杀都杀了,免得现在说了还要挨霉。事后想起来,巴扎黑觉得这个决定并不明智。
赶了几天路,终于回到了家——部落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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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着嗓子大喊:“王大锤,出来。王大锤,出来。”同时,也寻着他的气息向他跑去。跑着跑着,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我被撞飞。
一个憨憨地声音说:“狗哥,狗哥,您没事吧?”不是王大锤那货,还是谁?
我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站起来,蹦到他的背上。“说,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狗哥,我哪敢啊。”王大锤讨好地说。
“哼哼,算了,原谅你了。”
“是是,狗哥大人有大量。”
“大锤,你这个头,咋又大了?再长,那不是比马都要大了?海都给你吃什么好东西了?要不是哥有奇遇,岂不是要被你抢了风头?”我试着跳上了他的脑袋,哇噻,站上去还挺宽敞。
“狗哥,啥奇遇啊?说我听听?”
“保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说罢,我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好好玩儿。
我跑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他识趣地趴在地上。“大锤啊,哥现在也不是一般狗啦,以后那些狗子大妞,都归你啦。以后也不会有事没事抽你一顿了,哥现在是大大滴有追求。”
王大锤伸出他那毛茸茸的右前爪,摸了摸我的头,又用额头触碰我的额头,然后,他说:“温度不高啊,咋开始说胡话了呢?狗哥,你没毛病吧?”
我:“@*。~%……”由于场面血腥暴力,此处省略6239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