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本故事纯属虚构。
2.本故事血腥暴力,不适合讲给小朋友听,不适合未成年看,不适合身体不适者、胆小者,等阅读。
一、无题
Van被绑在直背铁凳上接受讯问。拷问已经持续了许久。Van的后背已经僵直,也感觉不到拷在椅背后的双手,“也许双手已经先我一步荣登极乐了吧。”左眼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右眼肿胀,只余一道缝。“也好,审讯用的灯太亮,伤眼。”Van突然大吼一声,露出了残缺的牙床,“唉,耳朵也失聪了。”
正义之友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咖啡泼在裤腿上,立刻跳了起来,烫的呲牙咧嘴。
“咚的一下”咖啡杯击中Van的额头,Van舔了舔,“哦,咖啡,真香啊。”
正义之友大步走过来,用手狠掼Van的脑袋,Van仰面倒下。正义之友将Van从椅子上拖出来,将椅子的一个脚搁在Van的小腹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Van一阵痉挛,差点让正义之友摔倒。正义之友将椅子倒在Van身上,用力踏在椅背上。还不解气,拖着镣铐,将Van拉扯到墙边,用Van的后脑勺,死命地轻吻墙壁。“啪”有什么破壳而出,伴随着的还有Van的记忆,他又回到了昨天那一刻:
Van独自一人开心地吃着烤肉,邻桌的宝宝哭了起来——原来是旁边有人抽烟,熏到了孩子。他去询问了服务员,服务员表示是无烟餐馆。服务员礼貌请求她抽完别再抽了,被抽了一个耳光。
Van走了过去,一行四人,三个女儿,一个“干爹”。抽烟的女儿在“干爹”怀里撒娇。“干爹”指着Van大骂,掏出手机拍Van,并打电话叫人,要搞死Van全家。一个女儿拿起酒瓶,Van怒视,她吓得哭了起来,也投入了“干爹”的怀抱。
餐厅经理来打圆场。Van被请离,郁闷得回了家。。。。。。。回了老家。。。。
二、无题,too
本报讯,用魔法杀死前权威人士的凶犯已于昨日凌晨死于看守所。该凶犯穷凶极恶,恶意挑衅权威人士,并残忍的用黑魔法咒杀了前权威人士及三个无辜女孩。正义之友根据“幽灵证据”规则将其逮捕。他于昨夜遭受什么波利还是什么马力的SixofOne的什么之源跨界攻击,身死当场。为了防止他继续作恶,其尸体已连夜火化。随后将附上该凶犯的自白书,以兹证明其邪恶行藏。前权威人士的葬礼将于3日后举行,其妻子——著名大学士,将提前结束外国游学,赶回来主持葬礼。——《XX画报》
三、无题,tooX2
我到商场的地下车库拿车,发现车前卧着一只三头犬。可别说,它看着还很讨喜,一首似嗔,一首慈悲,一首二哈。我笑着对三头犬说:“乖狗狗,要是我有骨头,一定喂给你哟。”我打开车门,它倒先钻进了车里,坐在驾驶座上。它望着我,慈悲的眼里流出泪来,嗔露出尖牙、喉咙中传出低吼,二哈伸长了舌头想舔我。我莫名地懂了它的意思,顺从的坐在车后座,锁上了车门。
外面传来一阵“哒嗒哒嗒”的声音,还有轱辘滚动的声音,继而一乘马车驶过。。。。。由两匹梦魇兽拉着的马车。马车通体死灰,门窗镶着金边,车身上绘有大片火焰纹路,纹路黯淡,看着这些纹路,好似一股腐朽地血液的味道扑鼻而来。车上坐着魔鬼,红皮肤、大鼻子,尖耳朵,身穿“一丝不苟”地黑色西装,手拿一本黑色笔记本。真像个Solicitor,要是顶着一头泡面,就成了Justice啦。魔鬼拦下了路上车辆一一查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来了一乘。。。又一乘。。。。
等马车驶过转角,三头犬领着我下了车,我跟着狗狗以车库里停放的车为掩护,平安抵达电梯。三头犬渐渐淡化,进入了紧闭的电梯门中。噢,什么电梯——分明就是一个移动的棺材,电梯门变成了咖啡色的棺材盖。我想走楼梯,楼梯的入口已经变成了恶兽的墨绿大嘴,我强忍恶心,探头进去,楼梯上铺着红毯,红毯看起来湿漉漉、滑腻腻,还在蠕动——舌头吗?楼梯顶上,绿色的液体滴落。“算了,还是进棺材,哦不,坐电梯好了。”棺材盖打开了,大红色呛入眼睛——上下、四周都是天鹅绒缎子。其他人视若无睹,我随着众人入内。众人按的上行,我却感觉电梯在下坠。天鹅绒段子里伸出很多只手,拉扯着其他人。有一个男子,脸被揪的淤青,一个老妇人,被拽下一撮头发,头发上好像还有头皮,那只手在电梯里肆意甩动那撮头发,引来了其他手的争抢。从顶上掉下来一个绿皮肤的婴灵,钻入了一个女孩的体内。女孩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妩媚地笑了起来——如果她眼睛里没有闪烁着绿色的火焰,我也许会搭讪。电梯门开了,我挤开众人出了电梯。
我感到疲惫,看到一家茶铺还有空位,就进去休息。茶铺里有一面誓言墙,上面密密麻麻,已被世人填满。有一些,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暖洋洋;有一些已经腐朽;有一些,写得都是欺骗与背叛;还有寥寥几个,封印着扭曲的灵魂。
我在商场里闲逛,死神们也在商场里晃荡。他们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其中一些爱整蛊的,时不时捉弄一下从他们身边走过的路人,引得其他死神纷纷嘶吼——也许他们是在笑?“噢,死神的休息日,生灵的幸运日。”
不知不觉来到电玩城,苦痛、彷徨的人们,在这里寻找快乐。他们把自己或亲人的血喂给机器,机器伸出吸管,吸走他们的痛苦,他们感到欢愉,却没看见,随痛苦而去的还有承载苦痛的那部分灵魂。
“干脆去看场电影吧。”电影讲的是泰坦、古神、新神的战争。最初,三者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新神们不满足,制造出了魔鬼。魔鬼聪慧,轻松控制了空有蛮力的泰坦,魔鬼很狡诈,加深了神们敌对的程度、提升了神们战争的烈度——诸神黄昏来临,众神陨落。魔鬼站在泰坦首领的肩膀上,寻到众神墓场、独自入内——魔鬼吸收了诸神的残魂。魔鬼志得意满地出了墓场,泰坦首领拜伏在地,慢慢变小、变小。魔鬼用两根指头拈起泰坦首领,丢到口中——像极了猴子吃虱子的场景。魔鬼说:“欢庆吧”,然后他无声的笑了,嘴咧得很大、很大。镜头不断拉近,直到电影屏幕上仅余那张大嘴。众神和泰坦的残魂在其齿间颂唱。影院里的其他人变成了蛇,缠绕在一起:异性纠缠、同性吞噬,同性纠缠、异性吞噬。“哇”不知何处传来了婴儿的啼哭,电影屏幕暗了下去。我出了影院。
空气闷得透不过气来,我走到商城A楼和B楼的连接处。地上铺着黑毯,我沿着黑毯往前,神游天外。翅膀的扑棱声,引起我的注意——哪里是什么黑毯,我正站在一只硕大无朋的乌鸦背上,它带我飞上了天空,两只眼睛好像红宝石。。商场越来越远,玩具似的死灰色马车将商场团团围住。天高处,绿光瓮动——极光吗?不,不是。绿光——坠落了,好似流星雨,一团一团地,砸向了商场。我艰难的吐出了它们的名字:“地狱火”。。。商场化为火海,新死之灵魂在火海中哭泣哀嚎,死神围绕火海盘旋、欢唱——献祭邪神之颂歌。“噢,死神的休息日,新死者的灾难日。没有死神的指引,他们只能困在死亡之处,不断重温死亡的过程。”乌鸦带着我在地狱火雨中穿梭,数次躲过天火的袭击,但最终,乌鸦的尾巴被点燃了。它一抖,将我丢出,我撞破窗户,进入一户人家。
家里是一对夫妻,看着我破窗而入,诚惶诚恐,纳头便拜。“滴溜溜”两只脑袋滚出好远。我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道:“我是说,哪里还会有凡人呢?”两具身体在地上摸索起来,慌乱间,一个头颅从我破开的地方掉落,摔了个粉碎。两具身体扭打起来——为了那仅剩的头颅。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准备离去,这才发现手里有一根乌鸦的羽毛。我将羽毛贴在胸口,我长出了一对玄色的翅膀,试了试,飞不起来。翅膀又化成斗篷,将我整个保护起来。推开门,出了房间。
楼道中,一户人家,门没锁,里面传送少女“咯咯”的笑声。我踱步进去,反手关门,进了卧室。床上躺着一位豆蔻少女,盖着薄被,柔顺的长发,多汁的眼睛,小巧的琼鼻,略厚的嘴唇,还有一截白皙的手臂,以及胸前乍泄的风景。少女看着我,笑得越发兴起。她坐起来,印有兔子图案的粉色抹胸。她向我招手,我走到床前,她缠绕住我——真的是缠绕,这条美女蛇,尾巴紧紧勒住我,面露狰狞。我流出两行血泪,我望着她,满是怜悯,我对她说:“这血泪,是为你而流。”她如遭雷击。她从我身上滑脱,在我面前化为一条白蛇,匍匐在我面前。我向她招手,她再次缠绕在我身上。我变成了一对翅膀,安在了她的身上。她飞向窗外,因为我要回家。
回到家中,我们重新变成人形。少女仅着抹胸,热裤。看我望着她,少女面露娇羞,过来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我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将她板正,我们四目相对,少女闭上了眼睛。我掰下了自己的翅膀,将翅膀变成了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放这样一位可人儿离开,真的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暗自感叹。觉得口渴,去厨房取水。水管、天然气管道以及排烟通道,看着这些早日熟悉的通道,莫名地生出一股不谐的感觉。我回到前厅,坐在沙发上继续思考:“哦,是了,家是受神圣魔法庇护的地方,是一个密闭的领域。但这些管道,破坏了密闭性,在魔法屏障上凿开了几个漏洞。邪魔可以从这些个通路潜入!”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起身去看,少女站在门前,脸色苍白,袍子遗失了,抹胸凌乱,小白兔不安分地……我急忙开门,将少女迎了进来。
少女邪魅狂狷地笑,笑的皮肤从后面裂了开去——他扯下了皮,露出了真身:一只憎恶。他堵在门口,全身腐肉抖动,这肥硕的身躯,挤在少女的皮肤里,怕是憋坏了吧。他绿色的小眼睛,盯着我,眼神透着笑,以及安抚,看来它并不准备马上动手。我默默感应我的袍子。我的袍子正盖在一堆血肉之上,“那才是它应该待的地方吧,为少女保存最后一份尊严。”憎恶肚子上的大嘴,打了一个饱嗝儿,吐出两个散发恶臭的软泥怪。他们三将我围在中间。我不敢动弹,汗水迷了我的眼睛。
“卧室里有一尊圣像。”我虚晃一下,成功骗过了憎恶,他那把寒光刺骨的链刃,丧失了准头。我跳过软泥怪,进了卧室,拿到了圣像。圣像的辉光,刺得我的手献血淋漓、灼灭了软泥怪。灵魂深处的疼痛——我不配握持圣像。我只得用力将圣像掷向憎恶。圣像被投入了憎恶的口中,他竟面露欢悦。他呆立当场,似在聆听圣言,或是迎接显圣。他杵在那——堵死了我的出路。
手上的血还在滴,地上传来了“滋滋”声。我狂喜,将手按在墙上,墙被腐蚀出一个洞。憎恶还是没有动,现在的问题是:“这么高,跳?还是跳?”
洞口处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圆滚滚的东西——一只大蜘蛛的肚子。我跃了出去,抓住她的绒毛。蜘蛛被我带得一同坠落。她连忙吐出蛛丝,荡了起来,并且身型也急剧大了起来,落地时,已经有两层楼高。她用四只眼睛嗔我——美人含怒,别有一番风情。我双手合在身前讨饶。又跪伏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她的绒毛。她带我出了小区。
在大路上,我们被马车围住。魔鬼们齐齐施法,橘红的、面盆大小的火球,将我们淹没。蜘蛛的防御力场让我们毫发无伤。蜘蛛被激怒了,喷吐出蛛网,一个、两个……一打,马车被蛛网困住动弹不得,不多久,就被腐蚀殆尽。剩余的马车向我们撞来,蜘蛛灵活的左躲右闪,跳起了死亡之舞:螯爪将近身的马车统统粉碎。
残存的魔鬼,齐齐吟诵,他们从死去同伴的身上吸取能量,魔鬼成长为死亡骑士,马车化作骑士枪、骑士甲,骑士跨上梦魇恶兽向我们发起了冲锋。蜘蛛的螯爪碎裂,螯肢折断,腹部被捅出一个大洞………………蛛丝将我们包裹。
我跪在蜘蛛身旁,向不可名状之存在祈愿。乌鸦的羽毛、少女的血肉、蜘蛛的残骸在我身旁载沉载浮,最终合而为一,成了一条亡灵龙。我站在龙的脊背上,她伸展翅膀,挣破了束缚。她一个横扫,用尾巴将身边的骑士扫开,她振翅飞上天空,她一个吐息,紫罗兰色的火焰洗刷大地,清除了一切痕迹。
我突然感觉到身子一重,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抖动。亡灵龙大腿骨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原本那攻击瞄准的是翅膀。憎恶在地上盯着我,或者应该叫他圣人?他已变得和那圣像一摸一样。我闭目,与亡灵龙交流。亡灵龙嘶吼,我咬牙、点头。龙尾化作龙枪。我奋力一掷,“圣人”被钉在地上。“圣人”想拔出龙枪,龙枪化为白蛇,死死捆住他,他双目投出血光,张大嘴,撕咬白蛇。白蛇上半身变回少女,抓他、挠他。亡灵龙调转龙头,酝酿已久的吐息喷出,吐息经久不息。终了,火焰散去,地上只余一座石像:“哼,好一个圣人怒目除蛇魔。。。”我驾驭亡灵龙默默离去。
亡灵龙带我来到一座灵山。我们找了个山洞,作为栖身之所。三头犬从洞里跑将出来。蹭了蹭我的裤管,望着亡灵龙,哈喇子留了一地。亡灵龙依恋地看了我最后一眼。三头犬将她一口吞下,跑开了。
我进入山洞,洞里有干草铺成的床铺,有桌椅,有油灯,有纸笔、有书籍,“真一个世外桃源。”我点亮油灯,伏在桌案前,准备将这奇异的经历记录下来。我的影子活了过来。我的影子化成了一个修罗,残忍的用一把剑将我刺穿,又宽容地允许我以自己的血,记录这些事,在我记忆模糊时,还贴心的帮我回忆。在我写完后,修罗珍而重之地将这血书揣入怀中,反手又是一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我最后的念头是:“至少我完成了故事。嗯,原来,自己才是自己的‘头号书迷’。”
四、无题,tooX4
权威人士的办公室:
新任权威人士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报,喝着酒,自言自语:“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嘿,愚民。”
他的秘书,坐在办公桌前,填写着支票。从秘密金库,通过秘密渠道,到秘密帐户。
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著名大学士,慵懒地躺在大床上,她依旧是权威人士夫人。
前权威人士的葬礼圆满完成,著名大学生哭成了个泪人儿。同一时刻,偏厅里还有一位丈夫,为其妻子、宝宝举办葬礼,丈夫全程呆呆地,一滴泪也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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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为地狱的本质是什么?地狱是,深层带着你已经不再是的角色,或者你还无法成为的角色,找上了你们。地狱是,当你们不再能够完成以前能够完成的。地狱是,你们必须如此思考、感受、行动,而你们又知道,那些都不是你们心甘情愿的。地狱是,你们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的也就是希望要做的,而你们自己要为此负责。地狱是,你们知道所有为自己正经筹划的也是可笑的,所有精致的也是粗糙的,所有好的也是坏的,所有高的也是低的,所有愉快的也是可耻的。最深的地狱却是,当你们意识到,地狱也不是地狱,而是充满乐趣的天堂,也不是它本身是天堂,只是它算得上是天堂,也算得上是地狱。”——摘自《红书》:【瑞士】荣格著,林子钧、张涛译,中信出版社,2016年6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