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紫袍少年和鹰鼻少年盯着楚星桥观察了好一阵,这令楚星桥感到浑身不自在,但面对未知的人和情况,她打算再观望一阵。
“吾欢,你未免太不懂人心了!那些人族狡诈至极,越是这种看起来无公害的脸,越容易被他们培养成间谍!你看,你才刚见他一面就被他的善面给骗了,现在人族的王公贵胄们已经进了半月宫,往后我看你还是警惕一点的好!”
浑身酒气的鹰鼻少年说完不屑的瞟了一眼紫袍少年吾欢。
听完鹰鼻少年的话,吾欢耸了耸肩随后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应该拿他怎么办?是交还给人族还是等天纵哥回来?”
“天纵?呵呵。”
说着,鹰鼻少年转身回到桌前斟了杯酒一饮而下:“他不会回来了!”
“嗯?怎么,可是他刚刚明明应下了的?”
“呵!”
鹰鼻少年哼笑了一声,踉跄着回到了楚星桥的面前,他一边死盯着楚星桥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那小子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呵,既然他摆明了要跟我争,那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兄弟之情了!”
“相英哥,是你误会了,天纵哥他可能真的不舒服,刚刚我来时撞见他似乎头很晕的样子,恐怕是又晕血了……”
吾欢的话还没说完,鹰鼻少年突然警觉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见鹰鼻少年和吾欢二人同时警惕的看向自己,楚星桥心头一惊:
这眼神,他要干什么?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从衣着配饰上来看应该不是普通百姓,莫非是他们救了我,但怎么看都不像呢?
楚星桥心中正问着一万个为什么,就见那鹰鼻少年忽然举起了右手,只见他将掌心对准了楚星桥的脸,瞬间,他的手掌心开始散出了一圈圈的金色光环。
楚星桥一愣,心说:“这、这也太漂亮了吧,莫非这就是妖术?!”
那金色的光环不断的从鹰鼻少年的手心向外扩散开来,由小变大,缓缓的,楚星桥被这闪耀着淡淡金光的光环包围了全身。
见状,吾欢恍然说道:
“还是相英哥想的周全,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外人在呢,这样一来他就听不到我们了,呵呵。”
说完相英和吾欢二人便转身回到了桌前,似乎是觉得身后的楚星桥已经被妖术控制住了,而楚星桥此时却一脸懵逼,
在波涛汹涌的背景音效下,只见她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又哈了两口气,转了转眼珠,又吸了两口气后在心里嘀咕:
“这到底是什么妖术啊?我一切正常啊?”
这时,吾欢和相英正将一杯酒饮下,随后吾欢用劝慰的口吻说道:
“相英哥,你也别太多心了,天纵哥来了又走肯定是因为救楚星桥湿了衣服,没准一会换个衣服就回来了呢。”
“天纵救了我?天纵是谁?”楚星桥虽然好奇,但是为了多听一些消息,默不作语。
“吾欢,你可别帮那小子脸上贴金了,他会救人?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过,他来过,说明他又去了那里,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一直都在兽王之印上,所以他是铁定了要参加这次仲权大会!”
“兽王之印?相英哥,你的意思是……父王举办仲权大会真的是因为兽王之印?”
父王?原来这两人是妖族的皇子!楚星桥恍然大悟。
相英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
“我们妖族委任大权向来是以实力说话的,所以父王每次想要放权时都会举办仲权大会让各部族来参与竞争,
而这次,我们妖族与人族合作,虽然眼前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族向我们输送兽王岭上的魂兽,但实际的目的就是为了兽王之印,
而兽王之印可以说是决定了妖族未来命运的重中之宝,谁能率先得到兽王之印将来就能成为妖族之王!所以这次的仲权大会对任何一个妖族来说都有着重大的意义!”
吾欢愣了愣,迟疑了片刻追问道:
“呃……相英哥,这,兽王之印的重要我倒是知道,可是这次的仲权大会真的有这么重要么?这种大会我们可是每年都有呢?”
“我说你脑子怎么不开窍呢!父王选择在人族入境的时候举办大会,这其中必定是有着某些高深莫测的原因,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我已经听说父王前几日特地整顿了七色军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这次父王很有可能会将部分的掌权手令交出来!”
“什么!!掌权手令?那,那可是掌控我们妖族七十二部族所有兵团的最高兵符啊!父王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是猜测,不能保证七块手令全部下放,但是据我了解到的信息,父王是想在这次仲权大会上利用七色掌权手令与人族的兽王之印交换!”
听到这里,吾欢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缓和了片刻追问道:
“那这么说,这次夺得冠军的武者岂不是又得到了兽王之印又拿到了掌权手令?!那要是人族赢了比赛呢?那他们岂不是要掌权妖族领地了?”
“废话!所以父王才会如此重视这次比赛!”
“那我们的话,那肯定是天纵哥赢啊,这,这可不得了啊!若是天纵哥赢了,那寒骨宫岂不是就要……”
“没错!一块手令至少号令十个部族,若是天纵拿到了掌权手令和兽王之印,他很有可能会借机向部族施压,从而开启寒骨宫的大门,到那时若是那预言成真,我们妖族可就真的要一败涂地,万劫不复了!”
说到一半,凌相英咽了口吐沫又补充说道:“所以说,这次仲权大会一定不能让那小子赢!”
吾欢相英二人聊的火热,在他们身后的楚星桥却越来越迷糊了,她不由得心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吾欢叫天纵哥哥,那天纵不就也是妖族王子吗,为什么想要妖族一败涂地呢?寒骨宫又是啥,预言又是什么?这两人说话怎么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的呢!”
听得着急的楚星桥不禁搓了搓手指。
而这时吾欢突然长舒了一口气道:
“唉!其实天纵哥也真是够执着的,妖族所有人都认定了他母亲就是那个预言之女,就单单他不相信,这么多年来,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谁都知道他是一心想从寒骨宫里放出他母亲。”
嗯?寒骨宫里关着那个天纵的母亲,他母亲不是王妃吗?到底是什么预言呢?
楚星桥一边听着吾欢相英的话,一边暗自分析着,而她正在内心发出疑问的时候,吾欢突然替她问了出来:
“哎?相英哥,你说那预言会是真的吗?”
吾欢的话说完,因好奇和疑惑而焦躁不已的楚星桥搓手指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期待着相英的回答能头露出更多的信息。
可相英却在这个时候举起了酒杯不停的喝了起来,一杯,两杯,三杯,
……
终于,楚星桥耐不住性子了,只见她突然走到了吾欢和相英的面前,并从相英的手中夺过了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吾欢和相英被楚星桥的出现惊的目瞪口呆,甚至连吾欢那半举的酒杯也脱手掉到了地上,
“砰!——”
楚星桥喝完随即将杯子砸到了桌子上并问道: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此时,吾欢已经震惊的呆住了表情,而相英的问话似乎也显得十分吃力:
“你,你竟破了我的定魂术!你到底,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