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贾张氏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红着脸想要说话,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可是在厂子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也都认识你儿子,你要是不怕贾家丢脸的话,那你就一直继续这么说下去吧。”
“哼。”
贾张氏狠狠地盯着秦淮茹,冷哼一声继续道:
“我回了家再和你算账,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做出不要脸的事,我和你没完,我……”
“奶奶,你说够了没。”
棒梗生气地咆哮从耳边传出,贾张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秦淮茹脸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贾张氏的不可置信是自己的乖孙子怎么可能能吼自己呢。
而秦淮茹的不可置信是心酸,好大儿终于懂得疼自己这么做母亲的了。
可惜,他们都想错了。
棒梗的下一句话让两人的心又被水泥封住了。
“你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我还饿着呢,我要吃饭,妈,快把饭菜拿上来,我都快要饿死了。”
棒梗急吼吼地搓着手,然后拍桌子让秦淮茹上菜。
贾张氏面色一喜,乖孙子这不是在训自己,立马对着秦淮茹呵斥道:
“还不赶快把吃的给我放上来,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祖孙俩啊。”
秦淮茹则是垮了脸,哎,棒梗还是之前的棒梗,还是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咦,怎么有股旋律啊。】
甩掉了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东西,秦淮茹拿出了许大茂给的饭菜。
“给,你吃吧,这么多管够,这还是许大茂给打的呢,没要一分钱。”
“什么,这都是大茂侄子给打的啊,真是好人啊。
我就说大茂是咱四合院唯一的好人,以后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大茂,侄子?
这是什么时候认下的亲戚。
没有反驳自己婆婆的话,秦淮茹把馒头放到桌子上,棒梗立马一手一个,抓起来就吃。
或许是菜够多,棒梗并没有做出把饭盒抱在自己怀里的动作。
秦淮茹从包里掏出了早上自己做的窝窝头,递给贾张氏一个。
“妈,咱俩吃这个吧,馒头就留个棒梗吧,他晚上回去吃。”
【啪~】
贾张氏一把拍开秦淮茹递来的窝窝头,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馒头,上去就是一大口。
“谁……要嚓……啧纵懂……嘶。”
说完还白了秦淮茹一眼。
虽然说得不明了,但秦淮茹还是知道了贾张氏说的啥。
【谁要吃这种东西。】
得,秦淮茹只好自己拿起窝窝头,连菜都不吃,就点白开水,今天午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她就是想剩下点饭菜,带回去晚上给棒梗吃。
……………………
话说二大爷在置物室等了一会也不见贾张氏跟上来,就自己去吃饭了,当他吃完饭后回到置物间,竟然发现贾张氏的工具没放回来。二大爷眼珠子一转,有了坏心思。
“嘿嘿,贾张氏,这你就不要怪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懒吧,哈哈哈。”
回到上午工作的地方,二大爷四处翻翻找找,终于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把笤帚,小心的看了看四下无人,二大爷直接拿着进了公厕。
【啪~啪~】
两声溅水声传出来,二大爷拍拍手,迅速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秦淮茹虽然计划的很美好,自己中午不吃饭菜,省吃俭用,剩下的饭菜晚上回去还能给棒梗吃,给他加点营养,可谁知贾张氏和棒梗战斗力太强了,楞是没剩下一点饭菜。
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馒头,以及半后仰着身子的两人,秦淮茹心里都是苦涩。
你们要不要这么强啊!
那可是满满的两大盒饭菜,还有五个馒头。
是的,秦淮茹连馒头都没吃,就吃了一个窝窝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
“嗝……乖孙子,你吃饱……了没……嗝……”
“嗯……”
“乖孙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没……太撑了……不想……说话。”
棒梗努力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突然感觉食物上涌,用尽全身力气才把喷射的欲望压了下去。
秦淮茹迅速的把唯一的馒头装到了自己兜里,生怕贾张氏又拿走了。
贾张氏不是没看到,嘴巴张了张,但没说什么。
算了,一个馒头而已。
实在是吃不下了!
“妈,咱要不先走吧,其他人还吃饭呢。”
“等会,我缓一会,吃太多了。”
十分钟后,秦淮茹带着棒梗和贾张氏到了自己车间,随便找了一个地就坐了下来。
“棒梗,妈,咱就在这休息吧,你们想睡就睡吧,我到时候喊你们。”
贾张氏和棒梗早就困了,外加上吃了这么多饭菜,也没看地上干不干净,直接就躺在地上,一会就传出了打鼾声。
秦淮茹也靠在机器上,进入梦乡。
……………………
“妈,棒梗,醒醒,该上工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摇晃醒,睁开眼睛,不少人都站着活动身子。
“怎么了?”
“时间到了,该上工了,你们也赶快去吧,不要迟到了。”
“时间到了啊,好,棒梗,走,咱还得去扫……”
话没说出口,但棒梗也知道奶奶的意思,挣扎起身子,跟在奶奶后面离开了。
之前都是被奶奶牵着手,但是被小孩子嘲笑他出门还要大人牵,胆小鬼,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给贾张氏牵,都是像这般跟在身后。
按照之前的记忆,贾张氏找到了上午打扫的厕所。
“应该在那,乖孙子你先等着,奶奶去找扫帚。”
“噢。”
棒梗一屁股坐在了树荫下,看着奶奶。
贾张氏散步似的走到草丛边,找了几下,没有。她又换了一个草丛,还是没有。
抬走,下一个。
一连五个草丛,都没看到笤帚的影子,这下子贾张氏有些着急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第一个开始往后找。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乖孙子,你还记得奶奶把笤帚扔哪里了吗?”
“什么?”
“乖孙子,你快过来。”
“好麻烦啊。”
棒梗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生气地问道:
“怎么了?”
“乖孙子,你还记得咱的笤帚放在哪了嘛?”
棒梗一愣,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草丛。
“不就是这个吗?
你看,这还有【shi】呢,看。”
贾张氏顾不上恶心,直接爬到近前来看,果然是【shi】,还是褐色的。
那就是这了。
贾张氏立马扒开草丛,仔细找了两遍,但还是没有。
她一脸灰败地坐到地上,嘴里呢喃道:
“完了,找不到了,完了。”
“奶奶,怎么了?”
“乖孙子,咱的笤帚找不到了,你看,没有。”
“啊。”
棒梗立马也翻找了一遍,但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奶奶,那我们怎么办啊?”
“奶奶也不知道啊。”
她就是一个老太太,遇到这种事她也慌了神,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哎,你们怎么又在偷懒啊。”
一声喝骂声传来,两人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脸上都洋溢起了笑容。
“呵,你们别以为摆出笑脸就行了,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
哎哎哎,你们站住,别过来。”
二虎看到两人朝他冲了过了,立马大惊失色,这,他们不会朝自己动手吧,万一自己失手了,不就摊上人命了嘛。
“不是,不是,我们是有事情要上报。”
“噢,有事上报啊,那就好。行了,那你就好好说说吧,要上报什么事。”
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二虎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贾张氏立马站出来哭诉。
“我们的笤帚丢了。”
“什么,什么鬼,笤帚丢了?丢哪了?”
“不知道啊,我们就是去吃饭,然后把笤帚放到了草丛里,回来后它就不见了。”
“不是和你们说了嘛,吃饭的时候把工具放回到房子里,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昨天刘海中也是,今天你们又丢了笤帚,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是,怎么老是和你们过不去。
行啦,我先去一趟厕所,你们继续找找周围,看是不是别人给藏到了别处,等我出来后再说。”
“好的,好的。”
贾张氏带着棒梗立刻在周围找了起来,二虎则嘀咕着朝厕所走去。
“晦气,怎么老是发生这种事呢,看来得好好处理一下了。”
解开裤腰带,哼着小曲儿,舒爽地排干了体内淤积的水分,打了个冷颤,结束了这次的人生大事。
【hei~~~tui~】
【咕噜~~~】
原本打扫吐的痰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压了回去,咽到了肚子里。
【yue~~~】
这口老痰有些浓,感觉好恶心,差点【yue】上来。
二虎顾不上吃下去的痰,睁大眼睛,仔细瞅着粪池里的物什。
“这……这是笤帚?”
粪池的颜色太深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不得不忍着恶心,半蹲在坑位上,仔细看了好几遍。
“应该就是笤帚了,还是两把,摞在一起了,怪不得看得有些迷糊。”
二虎自言自语,然后反应过来,这是不是就是贾张氏丢的笤帚啊。
“贾张氏,你们俩快进来,你们的笤帚在这呢。”
贾张氏听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棒梗快步朝着厕所走去,进去就看到二虎指着粪池。
“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笤帚。”
贾张氏和棒梗也蹲在了坑位边,最后才确定,这就是他们的笤帚。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笤帚,但是怎么会在……里面呢。”
既然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二虎也不打算在这里面待着了,味道实在是太冲了。
“走,出去说。”
走到空阔地,空气清新。
“初步断定,肯定是有人和你们有仇,找到你们俩用的笤帚,直接就扔到了厕所里。当然,也不排除陌生人作案,我们也没什么目击证人。”
“那,这笤帚……”
“还能怎么办,你们赔呗。”
“什么?”
一提到钱,贾张氏态度立马不一样了,而且是要自己赔钱。
“这不是我们干的啊,怎么就能让我们赔钱呢。”
“虽然不是你们干的,但是一切的原因都是你们没有遵守条例,午饭的时候不把东西放到房子里,然后才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这件事你们肯定得负责。
当然,要是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抓到做这件事的人,你们的钱自然会还给你们了。”
“我……我们没钱。”
“没钱,那你们就到保卫科说吧,恶意损坏厂里的财产,你们准备去派出所交代吧。”
什么,怎么又到派出所了。
“不……不……不是,怎么这就到派出所啊,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厂子里的财产,一针一线都得负责,更何况是笤帚,你不是觉得自己冤枉嘛,那到了派出所刚好可以让警察调查,还你清白。
当然,至于要多长时间,这个就不知道了。”
听到二虎这么说,贾张氏立马没了主意,问道:
“那……得赔多少钱啊?”
“这我就不知道,这事后勤的事,你要是决定赔偿,我就找后勤的人来,你赔完就没事了。”
“我赔。”
贾张氏咬着牙说道。
“不过我身上没钱,我儿媳妇身上肯定有,你们问她要。”
“那行吧,走我带着你们一起去要。”
二虎先找到后勤的人,说明了这件事,干事跟着他就找到了一车间。
“秦淮茹,外面有人找你。”
秦淮茹脱掉袖套,茫然地出了车间,就看到了贾张氏和棒梗。
糟了!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事情没让她意外,二虎讲了事情的全过程,并告知了她赔偿了金额,不多,五毛钱。
实际上外面买用不了这么多,但谁让人家是【事业编】呢,价格自然不一样。
秦淮茹心里骂死了贾张氏,怎么做事情就这么毛躁,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那样自己家肯定好过多了。
“同志,我现在身上没钱,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