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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还活着

作品:金牛潭|作者:边境文叔|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4-29 07:03:58|下载:金牛潭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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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为大,你们怎么能随意掘他人之墓?”年轻人急道。

“哼,死者为大?谁都可以说这样的话,就你不可以。你们父子是怎么讲别人的尸体养于石棺内的?”

我和所长不再跟他废话,一行人走出祭师家。

因为所长此次没有带人来,所以,暂时由郑航押着年轻人先行上车。想不到,所长的车就停在离祭师家不足十仗的地方,亏我和雨梅竟两次绕了远路而进山谷。

“真的就这样回去了?”我道。

“我知道你不想就此回去。我不是傻子,难道我看不出我继续跟着,对案件的进展毫无帮助?”所长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哈哈哈……”

死者查明,凶手伏法。按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还有一百多个中蛊村民等着救治。

我一时不解,不知道所长为何而笑,只是看着他。

“如果是在古代,可以说你是江湖人士,而我则是官家。很多时候,你们总是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根本早已超出了我的预想。先发现死者与我有关,半途特务又来搅局,再然后和蛊有关,如今甚至巫、蛊齐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实在是很难预料,虽然身边的人没有出事,但所到之处,皆有命案,疑云密布已使我心情凝重。

所长这么说,自然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因为,我正要避开他独自行动。

笑我是肯定笑不出了,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倒也心安不少。是以,我道:“其实,现在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了,而是为了村民,我必须将白衣人找出来。只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只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所长这么说,十足是对我的肯定。相信就算再出命案,也断不会认为我是凶手!

“那是自然。”

“好,那我回所里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所长便大步流星走向警车。

我目送他上了车,才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雨梅跳下了车,道:“文叔?”

“你也回去吧,布布需要你的照顾。”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一个人,我实在担心。”

“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几乎都是一个人。放心,不会有事,不要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好么?”

“我想跟你一起。”

“你还是回去等我吧,我只是去取解药。”我顿了一顿,“如果有意外,你去找项官和阿武。”

“那你千万小心。”

雨梅话音未停,我已然跑开,一闪而入祭师家。我其实很不习惯在分别时太啰嗦。很多电影都会这么个拍法,一旦看到两个人在临别之际,太过儿女情长的,最后都没有好结果。形势越是危险,就越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牵挂太多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回到祭师家中,我首先要找的是祭师的炼巫房,但是要找到解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年轻人既然连日记本都安排作假,自然是已经把大部分证据都销毁了。

当然,如果我什么收获都没有,我也有第二步安排。那就是谷里的墓冢,既然那里葬的不是清妹,有可能就是祭师。总而言之,从年轻人的神情可以知道,那里是一定有问题的。

祭师的家虽然装修豪华,但面积并不大。除了比较靠近地洞入口的客厅,离大门较近的两个卧室。

没有炼巫房?

就在我又要回地洞的时候,我听到了客厅中有些许轻微的声响。那声响不但轻微,而且给人的感觉还是被隔断的。

我回到了神台边上,声音正是从那附近传出。

“出来吧,朋友!”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实际上,我根本没能确定有人,只是隐约觉得神台背后有着密室或者一个封闭的空间。否则,那声音不会那么混浊。

突然,我的眼前一黑,大厅的灯全熄灭了。

我的反应也算不赖,立即转身。没等我站定,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一道闪烁的黑影已到了我的胸口。

我心想不妙,连忙身形一扭,避开了那件东西。随着瓶子摔碎的嘭啷声,电灯再度打开。玄关之处,多了一个白得刺眼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即将要追寻的白衣人。

“你这算什么?”我怒道。

白衣人耸耸肩,说道:“没什么,不用紧张,一个药瓶你都不敢接了么?”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个白玉葫芦瓶。

“药瓶?装的可是村民所中蛊毒的解药?”

“是也不是,我不知道,反正已然打烂,即便是,如今也没有用了。”白衣人神情怪异的笑着说道。

“你……”

我开了口,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跑到药瓶摔碎的地方,土黄色的粉末夹杂着碎玻璃。的确,就算是解药,也难给村民喂食了。

我用手指点了一下药粉放倒鼻子前,闻到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大蒜粉混进了茯苓粉里。

“你要想分个谁负谁胜出,我随时奉陪,这么玩不显幼稚些了么?”我站了起来道。

“果然是老做派,‘谁负谁胜出’?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句歌词。”

“既然要打,在洞中时何必跑掉?”

我暗中运力,既然要打,干脆陪他打个够好了。

谁知,那白衣人道:“你我半斤八两,何须再比。我之前跑开是因为担心有人要救走年轻人。”

“谁要救他?”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仔细一想,有人救他也不足为奇。当时押着所长和胡澈的两个刽子手只是受了轻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想必是那两个人想救他了。

“自然是他的父亲!”

白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使我徒地一惊,被雷劈也似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父亲不是早已死了?年轻人也亲口承认,他在叙说时,也不见你推翻,现在怎么说他还活着?”

白衣人摇着头不语。

“别摇头了,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谁说的祭师死了,不用在去纠结。可是,谁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呢?或者即便他死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像别的活尸一样仍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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