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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唯一传人

作品:金牛潭|作者:边境文叔|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4-29 07:03:58|下载:金牛潭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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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听我这么一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倒是低估了我的见识,以为我根本不晓得苗医九代唯一传人是谁。

我继续道:“苗医正统九代传人的确姓王,乃第八代传人王佬之女,但绝不是什么王溪娪!”

白衣人大口喘着气,有些破缸破摔的意思,道:“哼,若不是太爷偏心,这传人之位,定是我家主人的。”

“什么意思?”

白衣人见我语气缓和了下来,不再针锋相对,眼眶竟逐渐泛红,断断续续地道出了一件关于苗医的传人之谜。

因为他的情绪波动太大,叙述得不是很有逻辑。是以,我把他的话做了整理。

……

苗医源远流长,但凡有点常识的,多少都听过苗医的神奇。苗家医药至今有已有三千多年历史。常与神秘、神奇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自成体系,尤以其内病外治的疗法闻名中外,成为民族医药的一枝奇葩。

苗族民间还有“千年苗医,万年苗药”之说。多种药物已列入国家秘密技术项目,一级保护品种的药品。

据传,苗族医药学起源于母系氏族社会。不论是哪里的苗医,都同认“喔爸嘎”为始祖,即药王爷,也是“吾闻古之为医者曰苗父”中的苗父(西汉时刘向在《说苑·辩物》)。

苗医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很密切的关系。在苗族医生中流行着“病有一百单八证”的说法,但因地域及分支的不同,又将一百单八证分解为“三十六经、七十二证”。

除了药王爷,据说,只有第八代传人王佬通晓这一百单八证,更将其划分为四十九证、四十九翻、十丹毒。

一九六零年,二十九岁的王佬在上山取药回家的路上,路径一条小溪,遇见一女婴,并将其收留,名唤溪娪,寓意为溪边的女娃娃。

那时的王佬虽然已经娶妻,但却未曾产子。大概是因为能作为苗医的传人,需要时刻与草药为伍,所以苗医大多晚婚晚育,甚至一生不嫁,不娶;又或者苦于能医难自医。

在溪娪七岁那年,王佬已有心将其毕生所学传予她。而溪娪也是难得的天资聪慧之人。只是突然听闻妻子有喜,传位之事就此耽搁了下来。

不用说,王佬最后当然是把所学传给了自己的亲闺女。

当时,溪娪并没有觉着委屈。凭借着天赋,竟在旁听和耳熟目染中,学会了这三十六经。只是这七十二证,需要通过“开懵开豆”累积经验方能大成。

所谓的“开懵开豆”其实是实际诊治,换言之就是临床诊断。

通常苗医的诊断依据有三:

一,观察气魄的动态,皮肤的颜色,精神的变化,以及体温,脉搏,呼吸,心跳,血压,语音,反射等方面的异常;

二,观察人体的汁水,浆液,血气,排泄物,代谢物,病原体等致病物以及各组织的实质等以确认疾病的轻重缓急;

三,观察病人外在和内在的物质结构变化情况,如察指纹、指白、目色、鼻窍、咽喉、**、淋巴、炎肿病灶、筋骨皮肉、内脏、甚至是头发的形态结构变化。

好在王佬之女每次随父出诊回来,都会跟溪娪讲上一些……

十年后,也就是一九七八年,已经是18岁姑娘的溪娪生得是落落大方,美丽动人,让人一看之下如沐春光,感到舒畅。

不久就被邻村的小伙看上,很快便喜结连理,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不到三年,小伙家的上下十五口人相继死去,不是中邪,就是得了怪病。后来有人认出了溪娪,说是她原是谁谁谁家的女儿,那家人的母亲是彻头彻尾的蛊女。在蛊惑之时,实在无人可放,结果把蛊下到了溪娪身上。

为了避免家人受害,终将她遗弃于溪水下游,才得以被王佬收养。

那小伙一听说这事,哪里还有不信的?自是日日担惊受怕,从此不敢接近溪娪。

受到冤枉被排挤的人是寂寞的,那种孤独无助的人只有亲身体会过方知其痛。因为害怕王佬一家受到牵连,回娘家已是不可能。

终于,在一年之后,熬不住的溪娪,选择了轻生了世。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她被同是被排挤的苗民所救(就是后来辗转来到公母山后居住的那些)。

……

从白衣人开始讲故事后,我一直未曾插嘴。但听到了这里,我实在忍不住道:“你说你的主人,溪娪就跟公母山后的苗民一直生活,也见过我,可是我却从未听说过她!”

白衣人语气平静的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她的故事就这么完了吗?如果这样,又何来今日之事?此间发生的事又与她何干?”

我不由沉默下来。我只是不相信我所认识的区区几十个苗民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但白衣人的话我根本无法反驳。的确,如果溪娪的故事就这么完了,那有白衣人什么事呢?

“好,我收回我的话,你请继续,后来如何?”我道。

“后来?后来溪娪在一次下山卖药换日用品时,认识了他的父亲。”白衣人用手指了指仍被绑在地上的年轻人。

“因为她美丽,懂医术,所以后来终于在这里受到村民的敬重,尊其为天姑。”

听见雨梅突然说话,我和白衣人都转头看她。但见她眼眶极湿,却压抑住了情绪而不崩溃。

不要忘了,她也是遭人抛弃,自小没有双亲呵护,没有朋友伙伴,只有收养她的奶奶。

我自然是懂的。

白衣人不了解雨梅,不懂她为何跟自己一样,如此伤感。说话也变得诚恳了些:“对,我要向你道歉,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雨梅苦笑一下,道:“我只是由衷希望她终于能幸福。”

听到雨梅这么说,白衣人也苦笑着。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溪娪下山遇到了年轻人的父亲……

我突然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年轻人,道:“所以,他是溪娪和老祭师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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