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道:“据医学家测定,火炭的温度约为四百六十度左右。也就是说,火炭与脚板的温差只有四百多度,这仅仅十米长的路,要是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有两秒钟就足够了。
“四百度的温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无法使脚板的温度上升到七八十度的。”
“可是彩凤明明是慢慢走过去的。”
我耸了耸肩:“所以我才说她有可能涂了药物,比如硼水化合物什么的。”
“他们的科学知识有没有那么先进的?会利用化学药品来弄这么一出,又没有什么观众,他们装给谁看?”黄鼠狼表示不解。
我才要出声,骆燕的速度比我快:“别忘了,他们连蛊毒都可以制作出来,并有本事化解。什么是蛊,想必不用我多解释了?”
“不单如此,苗人在医药方面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可以说在我们传统医学宝库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部分。”我补充道。
苗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活动与疾病、伤害作斗争的实践中,积累了宝贵的医疗经验。
他们对致病因素、疾病诊断、治疗及预防等都有较深刻的认识,在疾病分类和命名上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临证处方用药方面,有着许多的独到之处,苗人医药文化可以说举世闻名。
见到雨梅闷闷不乐,我没有再在这些话题上面扯太多,便安慰了她几句。然而她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之间德宗阿卡动也不动地站在火炭里,神情中一点都没有感到他有什么不适。
本来对彩凤能走火炭路还感到神奇的黄鼠狼,看见他这样,却冷笑了一声,走到一旁,拿出干粮来吃,其他人也竞相效仿。
德宗阿卡这又是要炫耀他的身体素质比我们人类地球人类的要好,能抵御高温的对肌肤的侵害,受到白眼,再正常也没有了。
由于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在活动场地呆上一些时间,一则这里的虫蚁要比林中少得多,其二就是他们才举办了活动,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人回来这里。
不过我们还是稍稍往回撤一些,挨着山脚。为了避免和苗人发生冲突,我们尽量不弄出大的声响来,吃完了东西,就原地休息,等待太阳落山,然后去找彩凤问个明白。
……
太阳落山好一会后,我们慢慢地往寨子走去,这时的黄鼠狼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害怕之情。
我多余地问了他一声,他回答得倒是很干脆:“直觉。”
“这么多房子,我们怎么知道哪一间是彩凤的?”雨梅小声地道。
事实上,在安静的空间里,再小声的话,都会显得很响亮。好在苗人的作息十分的稳定,太阳一下山,他们就开始准备休息,所以房子虽多,但已经关门关灯的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我解释道:“族长接任仪式是一个很重要的活动,新当上族长的人,房屋门前会亮三天三夜的灯,只要我们找到那盏灯,就知道了。”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彩凤的房屋,我们在门口倾听了一会,确认没有屋里没有多余的人,才轻轻地喊着彩凤的名字。
可是我们喊了大约有五分钟之久,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担心耗太久会惊动其他苗人,和雨梅互望了一眼后,将竹门推开。
房内的陈设很是简单,不过十分的新颖,显然是前族长命人换过了。房中也点着一盏油灯,是以我们不用另外打开照明设备,也可以看清楚房内的情形。
彩凤已然熟睡了过去,我看到洁白的纱罩下,棉被已然摊开,微微隆起。事关郑航的安危,我们就不能说害怕打扰彩凤休息,就退开去。
等我走近床边,看到了彩凤,一下子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原来彩凤根本没有睡着,她正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帐顶。
我调整了情绪,又叫了她两声,但她没有一丝的反应。我再度走近彩凤的床,她的确是睁着眼睛,可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意思。
或许她已然心如死灰,不再有什么事情能引她关注。我还特意在德宗阿卡的小腿上踢了一脚,使他站不稳,几乎摔到彩凤身上,我在最后拉住了他。
彩凤还是没有反应,面对长相如此的怪人,她眼皮也不曾眨一下。她就像一个眼睛在外表上看,没有问题,实际上她根本看不见的盲人!
我想叫出郑航的名字,我看过了很多的相关的小说,比如植物人什么的。当我提到她心心念的人的名字,她就会有反应。
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立即示意他们躲起来,自己也躲到门边。
门再度打开时,我用尽了我的浑身本事,向那个人的穴位疾袭,我发誓,我这么出乎意料的偷袭,从来也没有不成功的,当然了,碍于道德层面,我极少会这么下流地偷袭别人,哪怕对方是穷凶极恶的人。
是以我并未想到不成功之后,会再以什么招式应对——我偷袭失败了!
那人的速度比我快,我的手剑还未刺中他,他的身形已经扭去一边,同时三指如勾,反而扣住了我手腕上的脉门!
我这时也看清楚了她是谁,没有别人,正是鬼娪。我一直都认为她武功造诣不错的,可是和她交过手后,才知道,还是低估了她。
不过她扣住了我之后,并不看我,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她看的是德宗阿卡。两人互望了足足两分钟之久,这是十分尴尬的场面,我一时也解读不出来,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他们两人同时出了声。
“你真古怪。”鬼娪说着,马上又问,“他说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您先放开我。”
鬼娪放开了我,我取出手机,看到了德宗阿卡的话,跟鬼娪是完全一样的,也说的是“你真古怪。”
鬼娪对德宗阿卡很感兴趣,一直看着他,还想要问什么,我却打断了她:“好了,关于这个怪人,迟点我再跟您说,您先告诉我,彩凤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郑航呢,他去了哪里?他俩不是都中了心蛊么?怎么彩凤没有找到他?还是……”
我一口气问了鬼娪一连串的问题,我的话也被她打断了,只回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她中了失却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