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虽然看的食物就走不动道,脑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用,不过他的确也听得进我们的话,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之一。
如今他提出的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要推测我们这次保护郑航是不是能够成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要看这两个组织,到时候有什么样的举动。
“关系不大,”我道,“‘穿山甲’之所以到时也会参加苗人的考验仪式,但我认为他们不会堂而皇之的参与,而是躲到一旁伺机而动。”
接着我又就十二天宫的真正意图,提出了雨梅举过的关于灵魂和记忆的例子“目前形势来讲,到时会有四方人马接近鬼头崖,而且都各怀鬼胎。”
“灵魂一说我认为不是很能站得住脚,那太过虚无了,我看郑航这小子,恐怕是凶多吉少。”宁武道。
骆燕看了宁武一眼,道“玄学家认为,生命只有两个部分构成,即灵魂和躯体。当灵魂被抽离,也就相当于医学上判定的脑死亡。
“不同的是,医学上没有办法证明一个已经被判定死亡的人和活人的本质区别。
“所以在玄学家那里,灵魂就变得非常的具象。如果在这件事当中,的确有外星人,他要回到自己的星球的话,那的确需要借助人的肉体,进行一系列的操作。
“因为操作仪器,需要机械运动,即用手指去按动按钮,而灵魂则不能。”
我点了点头,这引得黄鼠狼斜了我一眼“要是这样,就不只是四方人马,而是五方!
“倘若真有什么外星人要回家,那么天宫门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不认为他们是在替外星人做事。”
“自然,不到那天,我们所有的推测也就只能是推测而已。”我道。
黄鼠狼道“所以不用多想,到了那天,一切自有分晓。”
他简直就是一个话题终结者,冷静而独到的剖析能力,使得所有的猜测,都变得苍白之极。
我只好让大家暂停讨论,专心吃宵夜。
由于时间还早,一连几天,我们都是在凯里闲逛,一方面更深入地了解当地文化,另一方面,也是以不变应万变,留心观察其余人马的异动。
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原来的酒店用餐,可是雨梅显得很有些闷闷不乐。宁冰首先发现了这点,因为从她们相遇那刻起,她们就几乎形影不离。
宁推了推我,示意我留意雨梅。
“怎么了?”我说着,又用手背去摸了摸雨梅的额头,探探她的体温。
“航哥去了有三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杳无音信。他不是说一到了苗寨,不到三天就会跟我们联系么?”雨梅闷闷地道。
我苦笑了一下“在我看来,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别忘了,那里可能根本没有网络讯号,你总不能希望他给我们手动写信,等信寄到我们手里,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雨梅的愁眉还是没有展开来。我道“担心也没有用,到二十八还有足足十天的时间,我们这会去找他,一点意义也没有,说不定他此时也未必在苗寨。
“他既然义无反顾地要去苗寨攀云梯,也就是将生死交予天命。不过爱情是伟大的是不是?古有梁山伯祝英台为爱殉情,现有他郑航为了彩凤要去跳鬼头崖。”
吃着东西的黄鼠狼,这时也淡淡地吐出一句“说的也是。”
雨梅一脸正经“别嘲笑航哥了,换作了你和我,都会那么做的。”
我叹了一声,没有再去反驳雨梅的话,她说得对,如果这件事是我遇到了,一定也会做和郑航一样的决定。那么我又何苦去嘲讽他呢,可是一想到不知道十二天宫到底要搞什么鬼,我的心中不免受堵。
又过了一个星期,不单是雨梅着急,我也变得有些坐立难安了。我嘴上表示对他不关心,实际上他要是出了事,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之前说苗寨没有信号,那只不过是我的担心还没有太明显,实际上他要是还安然无恙,就一定会设法给我们报个平安。
而且考验之日即将来临,以他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会先告知我们一下,顺便求个心安。
“会不会出了意外?”骆燕吸了一口气,迟疑地道。
她低沉的语气,直问得我遍体生寒,我呆了好一会,才道“任何意外都有可能。”
“不会吧,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恐怖么?他不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也不试试打过去?”宁冰道。
我翻了她一个白眼,想让她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跟她开玩笑。雨梅有些着急“早就给他打了,根本打不通。”
宁冰无奈道“想不到在地球上,还有音讯不通的地方。”
我道“那太多了,人类自恃科技发达,其实是落后之极……要不找彩凤看看,或许她也即将返程了。”
要找彩凤,那也不是容易的事,首先要打电话会爱店,设法找到一个对公母山熟悉的人,用至少三四个小时的时候,攀到山顶,然后又用差不多的时间,回来,然后给我们回话。
现在只能希望她已经出师,从山上回来,与郑航共同参加二十八日的考验。
黄鼠狼看了看时间,过来低声和我说道“我们差不多也该上路了,我算过了,不出意外的话,要到达苗寨,我们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
“我们既然不是苗人邀请的宾客,自然是不能掐点掐时到达。”
我本来还想在凯里,拦一拦彩凤,不过想到就算遇到了她,也没有办法得知郑航的下落。不通过考验,恐怕连彩凤也无法找到郑航。我点了点头“那就不等了,准备上路。”
黄鼠狼咳了一声,对我使了使眼色。我由于心理着急,一时没有解读出他表达的意思来。他见我没有反应,只好道“我们可能要在林子里呆一个晚上。”
考验仪式要在大后天进行,我们现在上去,就会在仪式前的一晚到达,那是肯定的,我点了点头“嗯。”
“你还不明白我说什么?”黄鼠狼有些不耐烦,他用嘴朝宁冰努了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