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雨梅互望了一眼,那真的是一眼,可能是刚才的话题,使他们有些尴尬之故。秦风头不自觉的扭到了一边,才道:“是,我们想知道你们的行程。”
雨梅不解,也顾不得尴尬了,看向秦风问道:“想知道我们的行程,为什么?”
我很八卦地在雨梅问问题的一刹那,迅速地瞄了一下萧雨,却见她正恶狠狠地看着雨梅,就好像在说,雨梅如果不在岛上,他们也不会来似的,甚至也把想知道雨梅的行踪,全怪她勾引了秦风。
“我们今天是看着你们上船的,可是不明白,为什么换了行头又下来了。”秦风道。
“原来那个时候你你们就已经在岛上了。”雨梅知可能瞒不住了,便点了点头,道,“因为文叔察觉到有人跟踪,又不知道对方目的如何,所以决定多留一个晚上。”
秦风怔了一下,道:“你说赵先生发现了我们了,那你出来的时候,岂不是会被他发现?”
随即他到处看了一下,在即将看向我的藏身点之后,雨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凑巧,几时说道:“没有!我试探过了,他确实是睡着了。而且他发现的跟踪者,并不是你们,而是他朋友的一个手下。”
“那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秦风很快调整了情绪,谈谈地问道。
雨梅再一次表示不解,她这次没有刻意回避秦风的眼神,甚至有点要逼问秦风的意思,直视着他,问:“你……们,为什么对我们的行程这么关心?”
萧雨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使得秦风瞪了她一眼,才又转过来对雨梅道:“其实,你知不知道黄瑞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啊,而且很熟。”雨梅道:“他是文叔过命的好友,他曾经救过文叔的命,也因为文叔而有信心重新站起来。事实上文叔的朋友,我都熟,也聊得来,他们都是不错的人。”
我感到欣慰,心想,那是自然。能做我文叔朋友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甚至但凡行事有一丁点不磊落,只要我发现了,势必从我的好友名单中除去。
秦风苦笑:“这算不算是爱屋及乌?”
雨梅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两只手也抱到一起。秦风像是知道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立即道:“他,其实在五年前加入了我们。”
“什么?”雨梅道。
其实我是几乎和雨梅一起想到了这个词,只不过她出了声,我则是心中一震。黄瑞竟然也是“穿山甲”!
怪不得呢!
怪不得我这次见他,觉得他有些反常,他是高兴于见到我的,可是当他接到了我,又立即离开了。我也知道他忙,忙得一塌糊涂,却也从来没有将我丢到一旁,自己去忙的。因为三五天,甚至三五年的生意,也比不上我们的友情。
还有,他从我这里听到了郑航的故事,就立即要借故离开,表面上则是因为我们不想留在岛上玩了,所以他就没有再陪我们的必要,所以他到贵州是有特别目的,绝不会是为了酒店的生意。
现在我知道了他加入了“穿山甲”,可是也还是无法知道,郑航的事跟“穿山甲”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关心的不是郑航,而是彩凤?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曾经单纯得令人担心的人,竟然加入了盗墓集团。我相信我们的友情是没有瓦解的,但是他却对我隐瞒了一些东西,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也足以令我冒火的了!
雨梅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是以我也没有想得太多。秦风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几年前的事吗?”
“记得。”
秦风点了点头:“那时,我们的人消耗了不少,但我的心底始终有着一个目标……所以,我在还了那件玉棺之后,表面上是消失了,事实上,我在那个时间里,一直在招兵买马,使出浑身解数,培养新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黄瑞。我见他骨子里透出一种不俗之气,就开始旁敲侧击,谁知他非常的聪明,立即猜出了我的身份。
“如此,我就没有再隐藏,说出了我想招人的意图。他一听就十分感兴趣,于是就加入了我们。”
我不难想到当时黄瑞遇到秦风的情形,因为我说过,他对于古灵精怪的事情,是非常有兴趣的,他对不好解释的现象之好奇心,只会比我更甚。
就算当时秦风没有找到黄瑞,给黄瑞知道这种神秘组织活动的区域,他都会有意地去寻找的。
我除了能想明白这点,也有些隐隐担心,就是秦风在说最后的连个字——“我们”的时候,是看着雨梅说的。
怎么都好,那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雨梅呆了好一会,相信她也从点点的信息中,察觉到了这其中,跟我们的确有点关系。她呆了好一会,才道:“所以呢?”
“所以,你们真的是要回小镇或者是去郑州找项官?”秦风道。
雨梅没有回答秦风的话,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或者会直接问他,这和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秦风得不到雨梅的回答,索性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去贵州。”
“为什么?”
萧雨这时不管秦风的阻拦,开口道:“这事关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告诉你。”
雨梅缓缓地摇着头。
如果不是我不方便出声,一定拍着大腿大喊一声“好”字!
“你还是不愿意加入我们?”秦风道。
“不是,”雨梅道,“关于加入你们,我早已表明过了,我是不会加入的,我想纹身也不可能接受我加入你们。
“我摇头是因为那里还有我的朋友,即将要面临未知后果的考验,我不能不管。而且,那是文叔决定的事情。
“我既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文叔不要去贵州。”
秦风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到时如果赵先生会妨碍到我们,我们就可能变成对立的双方。”
我眼前的这两个女性,面对秦风的这句软性的“威胁”,反应各有不同:萧雨嘴角微微上翘;雨梅背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听到她发出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