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梁警官到酒店来找我,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很兴奋。他一看到了我,就大声道“我们找到他了!”
我和梁警官在一起,已有相当日子,对他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我一听得他那样说,立即就知道,梁警官所谓的“他”,一定就是那神秘男子!
这个消息,令我也感到相当兴奋,我忙道“那太好了,你一定已将他扣留了,走,我们去见他!”
梁警官有点不好意思,他急忙道“不,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知道那神秘男子是甚人了,但是我没有见到他,不过,我已下令,暂时封锁了一处地方。”
梁警官的话,使我有难以明白之感,我皱着眉,望定了他,梁警官笑道“是这样,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这神秘男子的间谍身分么?他们掩饰间谍身分的拿手好戏,是用外交人员的身分,我走到有关部门去查,一查就查了出来,这家伙叫卢达夫,他的身分,是领事馆新闻摄影的二级助手这衔头怪不怪?”
我道“一点也不怪,拍摄那些电影,一定是由他主持的,这位卢达夫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位摄影专家,我想,你可以到领事馆去和他见面?”
梁警官立时道“你以为我会不去?我到领事馆去,要求见这位新闻摄影的二级助理,但是领事馆方面说,他已回国去了,我起先还不信,后来查了查外交人员离境纪录,才知道这家伙真的走了!”
我“嗯”地一声“这倒也是意料中的事,但是你刚才说,封锁了一处地方,是甚么意思呢?”
梁警官道“我再深入调查卢达夫的行动,发现他在本城的北郊,有一所小屋子,我和检察官联络,由他签了命令,本地警方人员,已赶去封锁那间小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可能有一点发现!”
尽管梁警官的神情,还是相当兴奋,但是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呵欠。他看到我这种反应,不禁怔了一怔,我拍着他的肩头,道“以这样一个职业间谍而论,他既然已经打道回府了,怎可能有甚么东西留下来?我不去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
梁警官像是在哀求我一样“去看一看总是好的,或者,可以有一点发现!”
他这个人,固执起来,真有点没办法,当日我在机场,就是给他用这种态度留下来的。
这时,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好吧,去看看!”
梁警官殷勤地为我穿上上衣,一齐下了楼,由他驾着车,直向北郊驶去。一路上,我们又交换了一点意见,我们都认为康纳士博士的自杀,可能和卢达夫的见面有关,但是卢达夫和康纳士博士见面,他们曾说了一些甚么?在他们之间,曾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我预料这一次,一定不会有甚么收获,我们一到,一位警官就迎了上来,我正在打量那间小小的砖屋,屋子外有一个花园,在距离约莫一百码左右,是一幢同样的砖屋。这里相当静僻,像卢达夫这样身分的人,选择这种地方做住所,倒是十分聪明的事。
那警官一走过来,和梁握着手,就沉声道“那屋子内的人,看到卢达夫和一个男子来过这里,这男子,根据他的形容,好像是康纳士博士。”
梁警官震动了一下“是哪一天的事?”警官道“正确的日期,目击者记不清楚了,但是总是在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不久。”
梁警官向我望来,我点头道“不错,是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一天。”警官用怀疑的目光望定了我,我道“卢达夫在那一天,曾去找过康纳士博士,而且,博士和他一起离去,据博士的管家妇说,他去了很久,才一个人回来,现在事情已很明白,卢达夫是带着博士,到这里来了!”
梁警官喃喃地道“在这里,曾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他一面说,我们已一起向前,走了过去。整幢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