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刚才的石头没有引起军方的注意,这一枪,一定可以让他们清醒了。
黄鼠狼惊愕道:“我靠,你这就发作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哼,你当然没有,都什么时候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就不爱带你玩。已经是关键时刻了,就是文叔不出手,我也要出手了。”宁武警惕地看着众人动向说道。
黄鼠狼不服,怼道:“你少打马后炮会死么?”
我一面后退,一面道:“我的伙伴,站到我身后去,相信军队马上会冲上来,子弹不长眼,要认真了。”
黄鼠狼愣了一下跑到我的身后,道:“要认真了么?”
“认真了没”是黄鼠狼的经典口头禅,他的性格是将“二”进行到底,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你永远也见不到他感到痛苦,天生会给周边的人带来欢乐。但我还是要说他是最机智的,是因为他能够最快的探知时局,只是不说而已。
如果他溜得比兔子还要快,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跟着他一起逃。武器早已对准了他几个时,难道他还不懂是不是该认真了么,当然不是的。
这时中尉的如意算盘可谓是打错了,谁胜谁负已然很明显。但他却仍然试图挣开我的束缚,我还以颜色道:“中尉阁下,控制好你的身体,你的愚蠢行为会给你带来沉痛的代价。”
“你一定会后悔的。”中尉恶狠狠地说道。
我笑了一声:“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后悔过。”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中尉才一被我们擒住,一干人等就开始乱了套。全部向着我们缓缓地往山下退去。
军队的攻势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我们最多才退了五十码左右,他们已经快冲到了,转眼间便有个中尉的人被击中。
如此一来好戏就开始了,我们三人虽然对他们全无威胁,但是中尉在我们手上,不得不使他们军心涣散,无意恋战。
另一方面,中国军人的骁勇善战,使得形式完全是一面倒的状态。
为了不被误伤,我不得不松开中尉,只是还拎着他的衣领,迅速往一处矮坡跳了下去。
黄鼠狼揉了揉自己的四肢,道:“终于安全了,这家伙怎么处理。”
“等上面完事了,把他交给军方的人处置吧。”宁武道。
我看了看中尉,道:“我仍然希望他们解决了上面的人,就收队不再追究,可是我发现他们已经对这个地方有所怀疑。如果我猜想不错,那几个身穿白褂的可能是科考队的人。
刚才他们其中的一个,对着那处圆不圆,椭不椭的山丘正在研究,那正是我们几个人跑出来的,山洞的入口所在。”
“难道哪里真的有一个飞船基地?”黄鼠狼道。
“起码这一带有着奇怪的射线,别忘了,我之前的飞机就是这一带被干扰的。”
黄鼠狼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可惜现在我们无法再调查了,只好回家看新闻去。”
“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中国的新闻中提到过飞船。”宁武道。
“不错,这样的新闻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核,再决定是不是面向公众发布,如果真是飞船,恐怕不会出现在新闻里。”我道。
“趁他们还没有赶来,你们最好放了我。”
中尉这时的表情很是滑稽,几分钟之前,恐怕奉承他是万民的主宰,他都可以全盘接受,如今一脸的惶恐,连眼珠的颜色也变深了。
“你三番五次的来到我们的国家,妄想掠取我们的资源,如果不给你点教训,你依旧会不知死活地再次卷土重来。”
“你以为我的第一次与你交手,而没有留后路么?告诉你,我仍留着两个人盯着那两个女人,我要是回不去,她们……”中尉勉强地挤出笑声来,“你知道的,我的管教极严,从不让他们接近女色,可是不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变本加厉。”
我还好,宁武却忍不住了,砂锅也似的拳头,一拳就打歪了中尉的脑袋。
中尉不知道,只留了两个人想要对付雨梅,那完全是没有用的。
就在这时,军队的人却赶了过来,团团把我们围住,为首的军官声如洪钟,叫道:“把你的枪丢过来。”
他当然说的是我,现在就我手上有枪,但它不是我的。我这才看清了那个军官的军衔,从肩章上看,是两杠两星,所以至少是正团级的编制。我将枪丢给了他,道:“中校,这个中尉就是那群人头头,喇嘛们都是他们杀害的。”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道。
我尽量把双手露得明显些,这不是说笑,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一方太平,他见过我持枪,稍有不慎,他完全可以先让我吃苦头,再慢慢调查。我道:“我们是来游玩的,昨天被他们抓获,刚才趁不备,才抢了他们的枪,提醒你们注意。”
“枪是你开的?”中校带着怀疑之色盯着我看。
这种套路我最熟悉也没有了,我喜欢将这种眼神比喻成扫描仪似的眼神,因为他要看看我是不是要说谎。也难怪他觉得奇怪,一般的驴友,不要说见到枪不慌,就是听见了枪声都早已跑光了,更不要说开枪,面对军队的包围也不露惧色。
我老实答道:“是,我在军校呆过,所以并不惧怕枪支。”
“我不能仅凭你的片面之词而相信你,等调查清楚以后,核实了你们的身份,再把你们放了。”他先以平常的音量对我说,然后才大声发布命令,“把他们都带走。”
……
上了军车以后,我们都被戴上了眼罩,等揭开了面罩,我们已然在一间牢房之中,我们三兄弟在一间,外套已被拿走,包括身上所有的“硬”东西,而特务中尉则关在了我们的对面。
黄鼠狼叹了口气道:“刚才应该直接走了,现在好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被抓进牢房过,你们两个真是混蛋!”
“你才是马后炮,要跑你怎么不早说?”宁武倒是坦然。
“腿都软了跑个毛。”
我一直观察这中尉,想知道他什么心情,见他们吵起来,笑道:“军队的系统,比公安局的还要详细,很快就会知道你们是什么扑街身份,担心什么?”
果然不久,一个下士走了过来,打开门道:“你们跟我来,上面有人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