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苍天哪!
木棺里躺着的是他的爱子,也是他的希望,更是他的生命的结晶中最珍爱的一株奇异的树苗!
现在他完了,他死了,再也不能对自己言笑,再不能和他高谈论阔,转瞬间将化为尘埃和烟云……
可是和他年龄相同的这个人却还活着,他手里举着祭祀用的酒槽,身披白凌,侍立棺前,这就是上天派来接曹冲的神仙童子!
唉!曹操自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怎么见不得这个人活着呢?
曹冲还活着时,他也是选择了这聪慧的少年做儿子的陪伴吗?
他曹操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少年郎吗?
可到了现在怎么了?
见到他自己的心就会痛,最后沉下去……
哦!
难道是他使自己想到那个帝王,又或者想到已死的冲儿吗?
如果说曹冲是枝头的花朵,受到狂风暴雨,可眼前鲜亮的叶子却安然无恙,他们本属于一体啊!
曾经他多次看到周不疑和曹冲一同出入,更重要的环夫人让他们穿上一样的衣服,那看起来就像一对双胞胎的兄弟。
或许死神要找的是这个绿叶的麻烦,无奈枝头的话太美,无意间掠走了冲儿。
人会疏忽,鬼神也是会疏忽,如果是这样,那冲儿岂不是做了他的牺牲品?
曹操这时候似乎忘记自己不信鬼神,只信自己的吗?
曹操在爱子的灵前多待一会儿,他的心就一直痛,脑海中无形的思绪万千掠过心头。
曹操的目光变得阴冷而沉重,仿佛是乌云密布的中黑夜里的一道闪电,他看到曹冲正追逐着远飞的风凰,而活着的他却在黑夜和闪电中,发出自己的光芒……
……
“我不知道你是该高兴,亦或是悲伤,总之他走了,追逐凤凰而去。”
这人就是曹操,他再一次来到牢房,就是想看看曹子桓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不杀曹子桓,就是因为一个徐福的存在,他不确定两者有没有关系,找水月天确定没有关系之后,曹操才知道利用曹子桓和他的那些高手,或许可以消灭徐福。
“我知道,虽然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那里。”曹子桓一脸伤心,他真的不知道曹冲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瞬间,曹子桓杀意大起,曹操也感受到了曹子桓的怒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操忧愁道:“你可曾听到过单福和水月天两个人名字?”
曹操这时候来说这个,就是已经相信水月天的话,因为一切都顺着发展下来。
曹子桓疑惑,这两个名字跟曹冲死了有什么关系?
曹子桓道:“未曾听说过。”
曹操道:“那你可相信长生之道。”
曹子桓更加疑惑,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神仙,可是他活着就是一个奇迹。
“信则有,不信则无。”曹子桓觉得那只是自己心中所想,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存不存在不好说。
“我曾经也这样认为,直到水月天的出现。”曹操听到曹子桓的答案,跟他以前一样,“而我准备的八百万两白银,在路上被人劫了,就在去荆州的路上,这也是昨天的事。”
“哦!”曹子桓没有想到谁这么大胆,那么多银子哪个土匪敢劫,显然这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故事,“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曹操也想不明白,可是他看到周不疑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他可是拥有帝王气息的人。
而且曹府自从被曹子桓下令以后,就没有人离开过,当初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就没有撤销那些人。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收网,鱼已经开始在水里跳跃了,这时候他们还没有出去,似乎还是再等一个机会。
“你既然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就该证明给我看看,是否像你说的一样。”曹操总不能说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办,那样他曹操脸面何在?
“好。”
曹操说完刚才那句话,就走了,不远处曹操听到曹子桓的话,算是一种答复。
以前曹子桓或许会说“是”,现在只能说“好”,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这场牢狱之灾,疏远了彼此。
……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怎么会有人来”曹植看着曹子桓,有一些不安,他们商量好了,这就是最佳线。
现在问题是如果周不疑被抓到了,那真的完了,要是周不疑说自己和他是同流合污,那自己处境非常危险。
自己该怎么通知他,曹植心灵有一些局促不安。
“放心吧,只要一个聪明一点的人都会想到这里,稍安勿躁。”
曹子桓左思右想,想到如果有人想要离开的的话,这里就是嘴角的选择。
“艹……”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你多时。”
曹冲出殡这天,或谁也顾不得那个少年的失踪,但是曹操还是发现周不疑不见了。
“不知公子等我所为何事?”周不疑还是装作不知道,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一个十一二岁的人,面对十几人的包围,他还能镇定自若,真的让曹子桓十分佩服。
曹子桓这一次带着十几人出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连曹植一路上也没有觉得奇怪,直到最后曹植才奇怪。
在全家举哀的这个时刻,父亲为何吩咐自己和大哥一起,父亲为何让大哥今天这样大动干戈呢?
现在他明白了,周不疑的出现,让他彻底明白了,或许自己已经被发现。
“呵呵!”
“这时候了,想不到你还能如此镇静,很不错。”
周不疑看到曹植和曹子桓一起,心想坏了,莫不是曹植告诉曹子桓一切,还真的有可能。
周不疑死不承认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曹子桓道:“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说出谁指示你来的,或许我们还可能留你一命。”
周不疑还是摇了摇头,自己要是说了,那就完了,曹植不太可能会说出自己,因为一旦他说出自己,曹操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联系到曹植怎么知道的,到时候曹植一样逃不了关系。
那就是西山就是一个故意放松警惕的地方,还有曹子桓不是在死牢吗?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周不疑一脸苦涩道:“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曹子桓道:“你这时候还再狡辩,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游山玩水,还是准备逃跑啊!”
周不疑道:“我又没有犯什么罪,我为什么要逃跑”
“哈哈!”曹子桓大笑,终于暴露出来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又没有说你犯罪,你就忙着解释,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吗?”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不疑道,他只能说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今天要想逃跑,可能还需要天时地利。
曹子桓道:“你终于说出来了,说吧,谁指使你的”
周不疑知道事情败露,隐瞒什么都没有用,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