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舒适的床、窗明几净的房间与清新的空气,这三者结合起来明明应该是最让人觉得舒适的环境,只要没有那一条长长的细链。
链子的一段被铁器牢牢熔铸在柱子上,另一段延伸到了拱起来的床铺里。
“吱——”
门被从外推开,又被从里面反锁。
脚步声渐渐逼近床铺,却又在床铺前停下。
“不要闹了,好不好?”
沈竹气得牙痒痒,勉强撑起身抄起枕头就砸过去,而楚衡又是一副任她作为的模样,更加窝火,半晌,眸光冷冷地扫过面前站着的三个人,淡淡开口:“我闹?真是不要脸。”
“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闻言沈不尘收在袖子下的手紧紧蜷缩着,刚要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的局面倒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逢魔大会时,沈竹竟然想以身祭剑,封印魔主。
本来她不这样做,再过三百年魔主的魔力会消散,那是封印魔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她偏偏要为了天下苍生少受三百年的苦楚,选择以身祭剑。
纵然理解她的想法,但是她怎么能够说舍弃就舍弃他们了?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楚衡,扣着她的手腕一遍又一遍问她,在她心里他楚衡到底算什么。
当时沈竹只是笑得无所谓,轻飘飘道:“当你们是物件呀。”
也在那时,一场关于她的扭曲的“挟持”与“绑架”就展开了。
最后只记得,不管她是哭是闹,还是破口大骂亦是甜言蜜语,她再也没下过床一步。
他们一开始还是按照日数来的,后来又成了荒唐的一起。
柳旭眼尾泛红地看着沈竹肩膀上的红痕,目光赤裸,下一秒视线上移就对上了沈竹讥讽的眼神,绿眸一震,慌忙地开口:
“我……”
“真脏。”沈竹淡淡道。
当然是说他们。
藕节似的胳膊拽着被子盖住自己就又翻了个身背朝着不去看他们了,完全一副禁止与任何人交流的态度。
她被封住了灵力,又被下药疲软了四肢,手腕与脚腕皆被极品铁石打造的链子稳稳扣住,沈竹她逃不了,也不知道往哪逃。
熟悉的解衣宽带的声音,沈竹简直想把耳朵封住不去听接下来的任何声音,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接下来的事情她已经做过无数遍。
沈竹被人从身后捞起来,后背抵着楚衡的胸膛,左手被迫与他十指相扣,不去看她的鄙夷的表情,倒也真的像是一对佳人眷侣。
“谁让你想以身祭剑,抛弃我呢……”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激化了后续的所有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腿被一双手分开,沈竹下意识低头望过去对上了一双如蛇一般晦涩暗绿的眸子,眸光明明灭灭的,但下一秒又低下头去。
霎时,沈竹无法克制地足面绷紧,高昂着颈像溺死前的天鹅。
杏眸很快溢满了水雾,迷蒙间又看到了沈不尘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白眸。
他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专注,倒像是像谪仙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的沈竹。
他伸手扣住了沈竹的右手,绵柔的吻从侧脸到柔软的唇,一声不吭地加入了这场渎神的宴席。
沈竹只觉得自己起起伏伏,像在暴雨中孤立无援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却又每次都在边缘被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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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就是这样的结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