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其余新娘便会离开。”次日,上官浅在接触过宫子羽后,‘好心’将消息分享给云为衫,“可羽公子却钟意姐姐。这就是宫唤羽选择姜姑娘而不选你的原因。”
“姐姐,你这步棋走得真妙。”说到这里,上官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言语里带着嘲讽之意。
“宫子羽和宫尚角的不同,你应该知道。”云为衫先是故作疑惑,随后又表露自己的恍然大悟,“我以为上官姑娘是个清醒之人,原来也会为了爱,而冲昏头脑?”
“我原以为姐姐是个聪明人。”上官浅淡淡一笑,“可到底,魑就是魑。”
见她又拿无锋等级说事,云为衫心生不耐。若不是情势所迫,她是绝不会与上官浅合作的。
“若是宫子羽入不了你的眼,那就只有徵宫宫主宫远徵了。”云为衫问她,“又或者你想对郡主下手?”
“怎么会呢。”像程姑娘这般贴心的人,她可舍不得杀了,“我只是觉得那位少主……我曾在哪里见过。”
这事还要从昨日她刻意慢了一步,才将程少商掉落的香囊归还一事说起。
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有个借口,去探探角宫情况罢了。可就在她追赶程少商的路上,却意外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条前往角宫的必经之路上的宫唤羽。
他似乎是无意路过。可依上官浅看来,他这路过的也太是时候了。
虽然她心里算着时间,但害怕出现意外,所以并不敢落后程少商太多,只是隔上那么一段距离跟着。
可这平时很少经过甚至是几乎不经过这里的宫唤羽,恰好就在程少商经过没多久,她追赶程少商而来时,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于是,察觉不对的上官浅便放弃探查角宫,转而慢了几步,借着拿帕子擦汗,万分小心的看了眼身影逐渐模糊的宫唤羽。
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
于是,在将程少商的香囊归还后,她以拿调理身体的药为借口,离开了角宫,转而又走了遍那个宫唤羽走的路。
这一试,就更能断定宫唤羽是刻意为之。
且不说她压着内力,以寻常女子的步子走了一遍,就算是以病弱女子的步子走上一趟,那也不该出现程少商已经走完这段路,而他却还未完全离开这种情况。
以及,刚才看到走入阴影里的他,她反倒觉得眼熟。
在此之前,她从未关注过这位少主。
“无锋?”云为衫眉头皱起,宫唤羽是她的目标,她不可能不在意此事,“宫门与无锋不死不休,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如果,他想要的更多呢?”上官浅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比如,整个江湖……甚至是整个天下。”
“而程少商是皇家册封的郡主。”原本信了三分的云为衫,在想通这其中关联后,她便有五分信了,“若是她在宫门出事,即使宫门现任执刃对于权势和天下并无兴致,皇室也不可能容得下宫门。”
“至于无锋。”云为衫与上官浅,几乎在同一瞬间,看向对方,“宫门大选的消息被无名递出宫门,很可能是宫唤羽有意为之。”
“他为的,就是挑起宫门与无锋的争斗。”上官浅补了云为衫的未尽之言,“至于程少商嫁入宫门,反而是个变数。”
“否则,按照他本来的计划是,先借无锋与宫门争斗这股风,一统江湖。”说到这里,两人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皇室定容不下宫门在江湖上一家独大,主动挑起战争。”
……
“你哥不在。”
看到主动找上门来的宫远徵,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程少商回他。
“我知道。”宫远徵冷哼一声,随后一脸不耐烦道:“我这次来是奉执刃之命,来请郡主前往议事厅。”
“出什么事了?”听闻出事,程少商这才从躺椅上坐起来,以扇子遮挡住眼前部分太阳,看向宫远徵。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他才懒得和她详细解释。
“你哥出去不带你,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程少商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领着莲华前往议事厅,“幼稚。”
“你!”宫远徵气急。
“我怎么?”程少商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敢把我捉去你的徵宫,当药人?”
“小姐……”莲华在注意到一路上侍从们的打量,悄悄唤了声程少商。
“会下毒的可不止他宫远徵一人。”感知到这些人眼里的警惕与不善后,程少商扫了眼周围的人,“虽然我的毒比不过宫远徵,但收拾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还是绰绰有余。”
说完,那些不友善的目光,瞬间消失大半。有少数不怕死的,程少商倒也直直看了过去,直逼得对方移开目光,才算完事。
看来,出的事很可能和‘外来者’有关,而且还不是件小事,在处理好那些目光的程少商心里想着。
而没能看到程少商的窘迫,反而见证了程少商第一次显露出她狠厉一面的宫远徵,难免有些失望。
同时,他对她又多了几分好奇——她所制的毒会是个什么样子,以及,她是否在意哥哥知道她这副模样呢。
当莲华被拦在门外,她与宫远徵走进去后,意料之中的,她看到了那几位新娘。其中,云为衫与上官浅也在。
她们在她踏进议事厅时,齐齐看向她。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议事厅内,无一人开口解释,程少商便主动问了。
“宫门少主宫唤羽,昨夜死在了羽宫。”
几位长老中,一个看着还算和蔼的长老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