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傅斯寒就直接往外走,傅幽蓝不放心他,跟在后头,望着他已经肿起来一个大包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斯寒哥哥,你手不疼吗?”终于,傅幽蓝忍不住问道。
傅斯寒走到外面,脸色冷峻地站在那里,他已经打电话叫司机过来了,最多还有两分钟就能到他面前。
“斯寒哥哥还是听幽蓝的话,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吧,胃出血不是小事,斯寒哥哥一定要重视啊。”
傅幽蓝是真的担心他的胃会出问题,当她听到傅斯寒的胃出血的时候,她是真的吓了一跳,立即赶来医院陪着他一夜。
她在经历了那么艰险的事情以后,跑到医院守了他整夜,结果他一醒来就是问顾清歌在哪儿。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他顾清歌在哪儿,她就算知道顾清歌在哪儿,也绝对不会告诉他啊。
可惜傅斯寒一直把她当成一个透明的人,根本无视了她,就连此刻她站在他的身边,他都依旧我行我素。
傅幽蓝很伤心难过。
没一会儿车来了,傅幽蓝看到以后有些紧张地想去拉他的手,却被傅斯寒甩开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靠近我。”傅斯寒扔下一句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砰!
车门毫不留情地甩上,然后车子离开了傅幽蓝的视线,把她留在原地。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多看了傅幽蓝两眼,落到傅幽蓝的目光之中就觉得这些都是巨大的讽刺和鄙夷。@^^$
垂在双侧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长而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很疼,可是却比不上傅斯寒带给自己的伤痛。
半晌,她才松开手,然后冷笑道。
反正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傅斯寒的身边就不再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了,就算她傅幽蓝暂时不能得到傅斯寒的心。
可只要顾清歌消失,她傅幽蓝就有机会慢慢地取而代之。
来日方长,她跟傅斯寒之间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傅幽蓝的眼底便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一天之内,机场和火车站,还有各大酒店都被傅家派出去的人搅了个天翻地覆,因为傅家的干预而导致航班延误,人们各种抱怨纷纷,却不知道这是傅家为了找一个女人而导致的结果。
时源越找,越觉得心里升起一股绝望之感。
因为一天之内,他们已经找了无数个酒店,还有景城所有的火车站和机场都寻找了,可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都没有查到有关于顾清歌的任何消息。
傅斯寒终于整装待发找上他,“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吗?”
时源蹙着眉,脸色凝重地道:“傅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各大酒店都已经查过了,没有少奶奶的入住纪录,机场和火车站也没有少奶奶离开的痕迹。”
“汽车呢?”
“汽车太多,目前还在排查中,但是……”接下来的话时源没有接着说下去。
傅斯寒的脸色冷如寒冰,墨色的眼眸如幽暗的宇宙黑洞一般,似一个不留神就能将你的魂魄给吸进去。
他抿着薄唇,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然后道:“给我订一张去锡城的机场,要快。”
时源愣了两秒立即反应过来,点头。
“好的,我马上订。”
“只是……傅少您是刚出院吧,您的身体现在去锡城的话,支撑得住吗?”
时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傅斯寒的脸色除了冷以外,还有以往看不到的苍白,就连一惯冷色调的薄唇此刻也是有些呈苍白之色。
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傅斯寒的人不舒服,时源自然是知道他昨天查出来胃出血,这个时候又没有休息好,就要往锡城跑,这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啊。
少奶奶啊少奶奶,傅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您一点都不心疼吗?还要到处跑。
“没事。”
果然,傅斯寒淡淡地回了一句,一脸的漫不在乎。
“那……好吧,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少奶奶的家人?”
“不用,不要打草惊蛇。”
时源听言,点头,觉得傅斯寒说得对。如果少奶奶跑回了锡城的娘家,那他去联系她的家人,那她就可以得知他家傅少要过去的消息,到时候又把她给吓跑了。
还是傅少思虑得周全。
只不过~时源实在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如此谨言慎行,却都想错了。
顾清歌并没有离开景城去了锡城,而是出了车祸躺到了医院里到现在还是昏迷未醒。
薄锦深守了她一天,她仍旧没有醒过来,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李怀看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的黑眼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知自己的话说不动他,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我说,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吧?你不拍戏要在这里守着她我也同意了,可你也不至于不吃不喝地在这里坐一整天吧?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记者想来拍你了?但都被我找人拦下来了,如果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会给人造成什么样的错觉你可知道?”
薄锦深没有说话,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啊,如果你再这样自虐,你信不信我直接给傅家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人领走?”
听言,薄锦深的眼神才有了一丝焦距。
他侧眸,看向李怀,薄唇轻启。
“如果他要来,早该来了。”
“都已经两天了。”薄锦深的眼底没有一点生气,他特别心疼这个丫头,都两天的时间了,靠着傅家在景城的势力,会不知道这个丫头已经失踪了吗?会找不到她吗?
“就算是三天,一个星期,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守着。你怎么知道她的家人没有在疯了似的找她?锦深,不是我说你,但你这真是不道德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她的亲人是谁,可你却藏着掖着,不让她的亲人知道?你这是很卑鄙的作法!”
“卑鄙又如何?”薄锦深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在意的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