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在国外出差,刚下飞机就收到了时源的电话。
“说。”他进了司机接他的车里,眉宇间是浓浓的倦意,傅斯寒一边接电话一边伸手捏着自己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回去以后得先洗个澡,然后再睡一会儿。
也不知道,那个小东西有没有好好地呆在医院里。
如果她敢乱跑的话,他一定把她抓回来好好地惩罚她一顿,不过算算日子,她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至少纱布应该已经拆了。
那么……他今天就去接她出院吧。
思及此,傅斯寒没等那边的时源开口,就直接对司机道:“去医院。”
“是,傅总。”司机立即点头。
“傅少,您去医院做什么?”时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需要你管?”傅斯寒并不打算在时源面前承认自己要去医院找那小东西,毕竟这对他来说是很难承认的一件事。
所以直接冷声回了他一句,然后又问一句:“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是办妥了,可是……”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傅斯寒刚想直接挂掉电话,时源那边就忍不住急声道:“傅少,出事了!!!”
听言,傅斯寒只觉得眉心狠狠一跳,他蹙起眉,“什么事?”
“少奶奶出事了!”时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说话声音也是大喘气。
“说重点!”傅斯寒阴冷地眯起眼睛,一颗心好像突然被人给提到了半空中。
他才出差几天的时间,她又给他整出事儿?
这小东西,人虽小,麻烦倒是不少!
“今天傅敬年突然跑来公司,正好少奶奶也来公司了,然后……”
傅敬年……
一听到这个名字,傅斯寒的眼底瞬间绽出寒霜,犹如十二月里的结了冰的地底冰谭。
不,比那还要冷。
“说下去!”
“然后我担心少奶奶,没有让她回去,可是我后来出去谈合作了,回来就发现少奶奶离开了,没多久就收到了傅敬年的一张照片。”
“照片?”
“照片我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听言,傅斯寒立即拿下手机划开看了一眼,瞬间目赤欲裂,该死的!
“我出差前让你看好她!”
“对不起,傅少,我也没有想到……”
“他怎么说?想要什么?人在哪?”
“傅敬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您过去他的别墅找他,要跟您亲自谈,可是我觉得……这不太好,傅少,要不要……”
傅斯寒立即跟司机说了另一个地址,司机闻言只好半路改变了方向。
“傅少,您是要一个人去?”
傅斯寒望着窗外迅速刷过的树影和高楼建筑,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刚才看到的照片。
小小的顾清歌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满头如瀑的青丝虽然扎着马尾,但却凌乱得不堪,白皙的脸颊被人给打了两巴掌,两边脸颊都肿得很对称,可恨的是嘴角还渗出了血,而她那张照片的眼神明显就带着巨大的怒意。
该死的!
傅斯寒差点把手机给捏爆,心里更加心烦气躁。
“准备好人手。”一句话,傅斯寒挂了电话,然后闭起眼睛抿着冷冷的薄唇,“加速。”
“是傅总!”
哗啦
一杯红酒浇在了顾清歌的脑袋上面,红色的液体沿着额头滴下来,经过她的鼻尖和嘴唇,最后落到了白色的衬衫上面。
傅敬年恶劣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盯着顾清歌此刻的样子:“小丫头片子长得还真不赖,我那宝贝侄儿怎么就没看上你呢?如果他真的不要你,要不然你跟着我算了?”
听言,顾清歌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瞪我?你这是嫌我老?可是小丫头啊,我虽然没有斯寒年轻,但是我绝对比斯寒温柔,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呀~”说完,他伸手想碰顾清歌。
顾清歌看着他朝自己探过来的爪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然后看准了那只手直接扑上去咬住。
“啊”
房子里响起了傅敬年惨绝人寰的叫声。
一分钟后,顾清歌被人给打昏过去,整个人昏死在沙发上,傅敬年终于被手下帮着将自己的手指解救出来,可是手指上面却一片鲜血淋漓,好像是肉都被咬掉了一块。
“这个该死的死丫头!居然……”傅敬年疼得说不出话来,“快去找医生!”
于是便有人去找医生了。
沙发上的人一动没动,傅敬年瞪着那人,手疼得一直颤抖,“敢把我手上的肉咬下来,如果毫无作用的话,一会就要了她的小命!”
“是年总!”
“可是年总,她看起来没有动静了,不会是死了吧?”
“胡说什么?顶多昏过去了而已,看看傅斯寒那边什么情况,他到底来不来,打电话过去,告诉他如果不来的话,我就直接把他的老婆扔进海里去喂鱼。”
“以后从我傅家请人,得我点头。”
一道冰冷的声音倏地传来,吓呆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傅敬年猛地回过头,居然看到了一个高大俊美的人影出现在大门口,而门口的一旁保镖已经被他放倒了一片。
“你……”傅敬年看着这一幕,吓得脸都绿了。
身边的人立即掏出枪对准了他。
傅斯寒就好像从天而降,他锐利的眼眸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一小团,好像是昏了过去,而且伤看起来比刚才图片上还要严重。
“叔叔就是让你的人这样对待你的后辈的?”
傅敬年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
傅斯寒往前走一步,那些人便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扣紧手中的枪,满头是汗地看着他。
不是他们胆子太小,而是这个男人气场太强,而且这次他出现以后,身上冰冷和阴暗的气息似乎比上次还要更加器张,这让他们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
“怕什么?给我站好了,来人!”
傅敬年一句话,立即有更多的人冲出来。
“侄儿,我知道你是练家子,身手好,可就算是这样,寡也总是不敌众的吧?更何况你老婆还在我们手里。”
傅敬年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这是在公开跟傅家决裂宣战了?”
就算是出来了很多人,可是傅斯寒的脚步仍旧未停,好像根本不惧怕这些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