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合体只有十一个,灵力却有十二种,既要全部合为一体,还要对付什么能够重生的凤凰。你看着是很严肃,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自己信不信都是个问题,还跟岑先生一样来说教,不服你还能服谁?不对,你们这些十二星,都是功夫高强之人,为何都不出手,非得绑架我们,还是隔代的,凭什么啊,丑不丑啊?也不对,好像跟八卦星罗盘出现的那个景象有几分相似,难道是真的?该死!
李二宝疑惑不断,忙问:“怎么一起发挥?灵力在哪?”
“没人同时使用过,灵力应该都在我们这群被人称为十二星的老人身上。”
“那……那凤凰之力的重修要多久?”
“一般也得近百年,要是全部无私转移的话,数十年便可,如果修炼之人本身就有凤凰之血,那就未可知了。”
什么都能凑到一起,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李二宝根本不信,笑道:“那就好,反正真龙是李世民,慢慢来。”
北方之事无人比臧伯望更了解。他瞬间大怒道:“义成公主是直接把凤凰之力全部传给南阳公主的,不然天上的凤凰会这么明显?凤凰凤凰,皇家之鸟,你还不明白?现在还有老十的人从中作梗,岂不是如虎添翼?”
“最多是如鸟拉屎,别这么大惊小怪。您要是中气很足,就再大声点,让大家都知道。”见他叹息了,李二宝又笑道,“做人别那么悲观,开心点不好吗?就算要死,高高兴兴得死总要好些,对比度?走啦,先救人要紧。”
……
从李宰兴开始,十二星已逐渐陨落,目前更是所剩无几,不由臧伯望不担心。但臧伯望还是想不明白为何李二宝能聚合这么多灵力,只当是上天之命不可为,故在一日夜又来找人,却见他并未休息,只是与汪家姐妹在玩骰子,其乐融融又卿卿我我的样子,拂袖而去。
事不过三是原则,也没人有他眼贼。李二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来这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左拥右抱之后就跟上了。
“你小子搞那么多战马,到底想干嘛?”人已经救回差不多了,臧伯望就没直接问灵力和教中之事,而是冲着李二宝的生意来了,语气还很重。
李二宝自然装傻,笑道:“生意人当然是为了买卖。有十倍的利润就敢冒杀头的风险,我也想试试。”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吗?还敢刀头舔血,对得起李……你家的剑法吗?”同样是非常责任,臧伯望自己没做得十分好,或许还觉得对不起教中的先辈们,不想他重蹈覆辙,很生气。
“这么好的买卖,别人能做,我岂能放过,对不对?”李二宝可不管他说的这些,依旧傻笑。
臧伯望气死了,想着得帮李宰兴稍微教训一下他的后人,便动手了。
“没机会看热闹,我还憋着一肚子气呢。”话音刚落,李二宝紧握鱼肠剑,一招横字诀而去。灵蛇之力已多次在他与汪潆流之间转移,且多次运功已激发了一些他体内的其他灵力,大有蠢蠢欲动之势,故他的功夫也已提升了一步,今非昔比,剑法的劲力也足了许多,刚过三十回合,竟然占到了一些便宜。哎,只怪臧伯望下手不够重,之后就动真格了。
电光石火之间,二人已出了地宫。草原之上,月光之下,双剑无数次剑风凛凛,也无数次分分合合。
战至酣时,李二宝竟瞬间使出了横字诀、竖字诀、撇字诀和捺字诀各一招。臧伯望站在低处,在他的位置上看,这便是瞬发的两招横竖十字斩,大惊,更是高兴,对敌之意甚浓。本该越战越欢,可臧伯望却吐了大口黑血,摔倒在地,可心里极为痛快,如同与李宰兴过招一般,昔年的画面早已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欲施救却被挡了,李二宝哭问:“臧老爷爷,您是不是又中什么毒了?”
“不是‘又’,是爷爷我心甘情愿的。”臧伯望有些感动,终于说了实话。幽冥黑使等人知他功力非一般人可比,故在第二次给的药丸中掺杂了一种毒性更强的尸毒,完全解不了。与人疗伤,动了真气,毒素不仅没压住,且早就扩散,他已没多少活路了,只想着能够痛快打一架,此时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听到了“臧老爷爷”几个字。
李二宝已深深记住黑之域这个门派,咬牙切齿,真想即刻灭之。
“大丈夫哭什么,没点出息,赶紧说说你到底想干嘛!”在临死前,臧伯望可不想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且一心想得到一句实话,不然后面的事情真不好交代。
“小辈还不至于那么貔貅,养家糊口已经够了,等收拾了该死的梁师都,剩余的战马就全部捐献给李世民,如果可以的话,再帮他弄死那个一点都不吉利的蟾蜍。”李二宝连忙解释。
“能不能算我神教一份?”臧伯望和他的藏天教也有对付突厥的责任和生来的使命,这话他该问,也早就有协助中原任何一朝廷削弱北方势力的想法了。
“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把私自留下的一点家当给爷爷组成一支闪电骑兵。”李二宝做了承诺,差点发誓了都。
“看你傻里傻气的,认真起来倒也有几分中肯。李世民不是你二哥吗,直呼其名?”臧伯望还是能从言语之中听出他对太宗有许多不满,先吃枣再商量。
“这事没商量,谁说情也没用!”李二宝态度坚决,顿时擦干眼泪。
臧伯望再替太宗解释,认为太宗至少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李二宝就是这副死德性,翻起脸来谁的面子也不给,都想撒手不管他了。
“知道你为何这么丑吗?”一代人管不了两代人的是,这还是隔代的。臧伯望无能为力,且还有自己的事,转移了话题却欲言又止,双眼还望着古长城。
李二宝根本不在乎这个,反而有些窃喜,便搀扶着他,笑道:“用先父的话说,一切终究会趋于平衡或者是零,东边不亮西边亮呗,挺好。”
无论经历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无论多少次的日晒雨打风吹,无论被践踏了多少回,无论是那么的破坏不堪,古长城依旧是古长城,横卧在北方大地上,无欲无求,她就是她。就算被毁于一旦,也不像刚刚被双剑掠过的坍塌的地宫,她还是她,依然不会丑,永远都是那么美。
“要想知道更多的灵力之事,就去一趟蓬莱岛吧。八哥是你爹的师父,也算是你的师公,他比爷爷我知道的多很多。”臧伯望除了不放心北方大患,就剩下这件事了,不多说一点都不行。
李二宝是在前卫营看了许多地图的,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蓬莱岛的标注,笑道:“臧老爷爷别闹,我是丑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傻,从未听过有大唐的疆土上还有这个地方。”
丑是真的丑,傻也是真的傻。如果说江湖上还有人不知道神仙岛的话,那就只有李二宝了。她就是她,在东海之上,多少人心向往之,却难得有人知道她是美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