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月是众人中的唯一女子,虽不是特别出众,但比周青儿还是要美一些,不救都不行。不对,她可是忠义之后,我一定得施以援手。李二宝是把人给救下了,手也很自然得下滑了,心想:后面双料不错,还算小有精致,前面的就只够塞牙缝了,哎……跟咱的三位夫人真是没法比。
未及反应过来,屈月就胳膊肘一顶,随后就是一剑,又喝道:“该死的黑皮盗贼之徒,敢对本姑娘无礼,看我不杀了你!”
够野蛮,够带劲,差那么一点点就赶上我了!李二宝还没站起来,笑道:“别犯病,行不行?黑皮哥哥只是在救你,万一掉进黄河,那就太可惜了。”
“黑皮哥哥?油嘴滑舌!本姑娘现在就替天行道,先让你见识一下屈氏剑法的‘大夫一剑’。”看着他那副作死的德性,屈月就生气,只想一剑取了他性命。
神经病啊,老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见她毕竟是妙龄少女,李二宝不忍,本来是想让张小虎出手,却道:“音,救我!”
张小虎知他是故意的,既不让郑羽音去解围,也不让其他人去,却见郑、希二人极为担心。唯独李婉戈比较耿直,一招横字诀就将屈月的剑挑落了。
众人大惊。
李二宝终于站起来了,顺手就摸走了屈月的耳坠,弹弹灰尘,慢慢道:“好徒儿就是不一样,比师父强多了。记住,师父我是生意人,不谈师徒情,将来是要还的。”
屈氏一族不知他是想让李婉戈将来多多照顾姬申石,却认为他臭不要脸,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也是他自己承认了黑皮盗贼的身份,欲十人齐上,替天行道。
因李婉戈还是个小孩,不过是打了个冷不防而已,李二宝还不想暴露大家的身份,也想陪希子合去荆州玩一玩,稍微打了一架就认输,把耳坠还给了她,求饶道:“几个好汉打不过你们一群恶狼,我们这边又许多美美的夫人和俊俊的小娃子,认输行不行?”
屈中根本就不知道李二宝什么时候偷走了妹妹的耳坠,已认定他是偷盗之人,自然同意,但非要李二宝把屈原剑交出来不可,道:“看你们也不像十恶不赦的人,只要把偷去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屈家可以网开一面。”
张小虎等人绝不承认偷窃一事。李二宝却点头了,微微一笑,道:“你也不是当家人,交给你,万一再丢了,那可怎么办?要不让黑皮子直接当面还给屈老前辈,可好?”
屈中觉得有些不妥,也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同意了,还命人把剑收起来。
李二宝觉得是该让张小虎和蓝兰澜有他们自己的空间了,又道:“我是黑皮盗贼不假,但这位是长安张貔貅家的张少掌柜,边上是他的几位夫人。我与他们是偶遇,屈大侠总不该把他们都抓回荆州吧?”
看着那柄大刀,屈中就信了几分,听李二宝这么一说,已然十分确定了他的身份,就放了张小虎、蓝兰澜、颜紫菲和金知杏,其他人一个也不放,谁让只有这四人没出手呢。
临行前,李二宝笑道:“虎少掌柜,别老整天跟黑皮子似的,听老兄一句劝,多摸摸东东,探探头头,也是好的。”
张小虎知其意,只好与三人一道去洛阳看姬申石。
跟上次一样,李四叔什么也不要,只说:“家里都很好,小石头的字也写得工整。国仇家恨,有先有后,一切但凭二宝做主。”
……
一路上,都是满满的喜庆气息,或满村满镇的烟花爆竹,或高山之上的皑皑白雪,或江河湖海的大浪翻腾……终究有人使得鱼肠剑,至少看着像,比如五行剑阵中的屈金,与自家的兄弟商议后,决定再试探一番,也就对李二宝等人不再看管,甚至当客人一般。在汉水行舟的一日夜,李二宝依旧喝着酒,或苦或闷,可看着希子合一心在作画,还时不时能冲他一笑,乐了。
一看画的是黑夜里饮酒的自己,李二宝伸开双臂,笑道:“西子就是西子,我佩服得一体投怀,过来嘛。”
希子合吃醋,也很实在,却依旧提笔添色,道:“虽然是相公,但八字还没一撇呢。黑皮哥哥,你可是有福之人啊。”
李二宝严肃道:“西子是最好的,我们一定是一辈子的缘分,将来保证一起走遍天下的山山水水。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岂能跟小姑娘胡闹?”
很难得见他如此正经,希子合感慨万千,却依旧作画,道:“最好别再胡闹了,难道我们三位姐妹不好吗?西子想周妹妹肯定没这么好通融,现在也还不知道在哪儿,将来该怎么面对?”
李二宝也深知这一点,喝了一大口酒,望着夜空,叹道:“西子西子,在西湖的天间女子,希望在赤子,就在我家吧。”
希子合心里满意,更是感动,却受不了他一脸沉稳的样子,提笔就甩去几滴墨水,笑道:“黑皮哥哥还是平时的样子好些。”
李二宝依然不为所动,承诺道:“要是将来她们都不愿,我们就一起去西湖。”
希子合忙来帮他擦拭,问道:“说话算数?”
一抱紧她,李二宝就兴奋,笑道:“当然,西湖可真的是同泛五湖之地!”
“黑皮哥哥真是死性不改!”
同往日一样,李二宝把头埋进她的怀里,道:“西子的手法就是厉害,天黑了都能把我画出来。”见她笑了,又笑道:“还是天黑好,天黑好办事!”
虽然外面吹着冷风,房内也挺简陋的,但希子合感觉到了,心热之余亦笑道:“黑皮哥哥,有些时候还是稳重一点好。”
李二宝瞬间拍拍大腿,道:“这里绝对稳,中间也挺重的,绝对扛得住西子。”
经过几次的深入交流,希子合虽然很满意,也很热情,但还是有点怕怕,害羞道:“那黑皮哥哥还是要文雅一点,不然西子情愿一人去西湖。”
没了灯光,只有一副刚刚画完的小画任凭船体的摇摆而飘动,能听到的只有外面萧萧的冷风,而房内的热浪依旧不减,甚至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