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很快就要到了,李二宝觉得该让洛阳五少回家一趟,至少应该让他们把各家筹集的十万金带回来,不然也不好向太宗交代,就说:“毛毛兔,镜子里有吴老爹吗?既然没有,是不是该回去尽尽孝啊?”
吴毛毛确实是很想父亲了,答谢之中还有些感激之意。
“我说小母鸡,人再美也没有心头肉美吧?你总不能让郑兴妍那只聪明的小鸡仔天天哭着喊漂亮娘吧?”
郑兴妍是她的女儿,还不到两岁,想母亲是自然事。郑子敏早就想了,奈何父亲郑鹤亭非得让她来长安,听李二宝这么说,感动不已。
“成年狗、野山猪,这长安的野味也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回家吃吃饭菜啦?”
陈全忠、谢三山是把长安能弄到手的美女都都用过了,特别是微兰名苑的姑娘,有些都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有些想家里的媳妇了。
“嘿,李家小猴子,这该玩的都玩过了,该吃的也都吃遍了,怎么着,总不用我送你吧?”
李安洛见四人都要回去,当然同意,不然出了大事还真没人挡在前面了,就笑道:“其实洛阳的姐姐们也挺好,是该回去好好玩几天了。”
毕竟李安洛是众人中最小的一个,李二宝对他还是多一点关怀,笑道:“你还小,有些东西不该多吃多喝,省得李老猴送你!”
“小二哥就是小二哥,真有点庄主的样子了,说起话来接近完美。”
……
长安五少也有各自的家事,这十居楼就很快安静下来,与往日相比,甚至有些冷清。李二宝越发想念家人了,特别是被万义教抓走的父亲、大哥和大嫂,再想也没有办法,只好独自喝闷酒。
太上皇和二哥之所以看重长安和洛阳的富商,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有钱吗?虽然二哥答应帮忙查家人的下落,可也有半个多月了,要真想查,难道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现在是庄主,难道就不能成为富商吗?如果我是有钱人,就算二哥不帮忙,那也应该有人愿意助我的。对,做成任何事情都需要有资本的,想成为富商也不例外,那我的本钱在哪儿呢?
不管对与不对,李二宝就是这么想的,也终于有答案了,他笑道:“和尚,你最近胖了,是不是该回洛阳找陶老姐减减了?”见如同一幅心痒的样子,他又说,“回去的时候,顺便把铺子和房子都卖了,换些钱。”
如同不愿意,问:“你现在是庄主,还愁吃喝吗?那可是义父辞官后辛辛苦苦攒起来的!”
李二宝抓起酒壶就想砸过去,却不舍得,又苦口婆心起来,道:“佳节就要到了,人家都一起吃团圆饭。而我们家呢,父亲他们下落不明,石头他们在老宅,你我在长安,什么时候才能一家团聚?留着那些东西有何用?换点钱,将来我要是天下第一富商,一定能把父亲救出来。”
天下第一富商,就他的头脑,能行吗?这分明是天方夜谭!如同绝对不同意,笑道:“天下第一就算了吧,小二哥真想玩一回,以庄主的身份向张家借一点点,三叔和小虎会同意的。”
李二宝很气愤,怒道:“父亲和大哥不在,我说了算!你最好老老实实去办,否则我亲自动手,不仅没你的份,而且陶妃子的事也想都别想了。”
如同倒是不贪钱,但是陶妃子绝对是他的宝贝,只好同意,也觉得他动真格了,说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真有点庄主的样子。临走前,李二宝又告诉他,别都带来,一定要留一半给石头和四叔他们。
……
很快,如同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张小虎。李二宝见之,很生气。
张小虎拿出十万金的凭票,只说是自己的私房钱,又怕他不要,就笑道:“我看好小二哥,算我投在你身上的,将来有盈利了,你把本息一起还我,总行了吧?”
李二宝感动,接过凭票,还信誓旦旦说一定帮他找到蓝兰澜。
张恒公早已来了,等的就是他接受凭票,此时正是机会,笑道:“既然说到钱了,那就算是亲兄弟也该明算账,更何况还不是,对不对?”见李二宝把鱼肠剑递了过来,又说,“这剑绝对是好剑,如果庄主愿意把姬氏天道剑法……”
李二宝知道他再想什么,忙把它收回,笑道:“钱归钱,剑归剑,都有各自的法则,三叔最好什么都别想,好吧?”见他一直看着凭票发笑,又说,“和尚,赶紧回家,把房产地契什么的都给三叔送来。”
张恒公又笑了,说:“就算你们老李家掘地三尺,恐怕也值不了十万金。”
这是句实在话。李二宝也心里明白,就把凭票还了,道:“放心,我是庄主,绝不会占小虎兄弟的便宜。这东西本来就受不起,还请三叔自己留着过年用。我们自己家的事自己想办法。”
在得知他想把家产变卖给本家李老猴后,张恒公大笑不止,道:“他可是洛阳最精明的,卖给他还不如先存在三叔这,将来庄主有钱了,还可以赎回去。当然,利息是不能少的。”
这算是比较合理的。经过商议,张恒公愿意出一万金。后来,他根本没要李家的家产,直接还给了如同,又让他别告诉李二宝,还告诫道:“侄子现在是庄主,挑起这份担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成熟起来也是他必须的。”
李二宝让如同带一半回去,自己也留下了五千金,有了钱就心痒,觉得虽然张家的生意很广,但来钱实在太慢,认为王家的酒楼生意不错,就把钱全部给了王诗辰。
王文礼闻之大喜,没几天就以老鼠屎一事亲自关门歇业,却全部吞了李二宝的五千金。好在王诗辰心软,私自退回了一半。
李二宝不死心,以为朝廷官员的钱好骗,就把剩下的两千五百金分成两份,分别给了长孙东方好和杨佳晴。可结果更惨,一分钱也没回来过。
……
长安的中秋节绝对比一封镇的要热闹,烟花爆竹也更多更好看。甚至在很多人眼里,这儿的月亮都要大一些,圆一些,亮一些。可李二宝科没心情欣赏这些,依旧望着远方的家,独自喝闷酒,不禁潸然泪下。
张小虎早已知道五千金打水漂一事,拉着华子洁来看他,却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陪他喝酒。李二宝喝不住了,笑道:“我是庄主,区区五千金还不至于打倒我。”
张小虎解释道:“为了钱,王伯伯可是愿意吃老鼠屎的人。小二哥,你该知道什么结果啊?”
华子洁也说:“为了金子,长孙那小子可是愿意连门都不出的人,对不对?”
“就是。提起价来,杨小妮子可是眉头不会眨一下的,下手也是够狠的人,不然杨叔会把生意都交给她?”
李二宝都一一点头,可二人根本不知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挣钱,最好是钱能不睡觉,连夜就生出一些来。
二人不管怎么说都没用,又见李懿茵来了,就乖乖走了。
“把家里的活命钱拿来玩!黑傻子,你不会做生意就别闹,行不行?”
李二宝认为又有人来念经了,但她与众人不同,就笑着迎了上去。李懿茵觉得他根本没意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生气了。
李二宝赔笑,又解释道:“我早说过他们是貔貅,没想到这次竟然也我的家产也坑了。放心,我是庄主,一定让他们去买后悔药!”
李懿茵拿出一张一万金的凭票,笑道:“庄主哥哥,你还有本钱吗?”
他兴奋,道:“就说漂亮……郡主……媳妇最疼我的,果然如此。”
见他来接,她就不给了,严肃道:“千万别多想,我只是同情你而已。还有,以后能不能也别说那六个字?否则……”
他干脆不要了,也严肃起来,道:“钱有媳妇重要吗?区区一万金能比得了郡主媳妇吗?当然,你要是能找出一个前后面都更有料的女人,我可以选择放手的。你也可以看看,有吗?绝对没有!”
这是在夸人吗?哎……算是吧。难道这辈子真的要彻底毁在这个“黑傻子”手里了吗?此时,李懿茵反正是没一点办法收拾他,只好把凭票给了,又说:“给你也可以,但能不能让我看一晚那柄剑啊?”
李二宝欣然同意,笑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是庄主,这话也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