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之力能解尸毒,这是已经被证实了的,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灵力都能解毒。但是,李二宝在儿时也因子鼠之力化解了石在德的掌力而活下来,故他死不了,且屈月的尸毒已解。
李常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副都督府的,一切尽收眼底,却被融洽的气氛所感动,也多有了解李二宝,且与他已击掌为誓,虽身负杨教主之令,但与周懿茵情同姐妹,故只是偷偷告诉了杨之杺一人。
已经欺瞒了一次,再说黄就不合适了。趁众人都忙于教李婉戈一些养花、用花和赏花等知识的时候,李二宝就去了韩蔡楼的冰窖,好专心修炼《黑域心经》,可一切都十分不顺。自从李宰兴去世,子鼠之力一直留在李二宝的体内,多年的陪伴使得它已深入其血液和骨髓。这是好事,但对修炼“先废其功”的《黑域心经》来说,却是无法摆脱的最大障碍。
一想到石在仁说的最后一句是“灵力在上,何愁不成”,李二宝就不再思索了,岂知救人心切更是犯了“戒急戒躁”的大忌,一起手就是“收之丹田,去之心房”,便气血不畅,再使劲便大吐鲜血。
几天下来却一事无成,他更急躁了,还以赌徒的心态冲破关卡,练成了第一式“御心掌”,也因虚弱无力而软倒在地,心里却很满意,暗自笑道:身为姬氏一族的后人,岂会轻易被弄死?虚惊一场,有收获就好,总算没白费功夫。
好在第一式是御心掌,也好在子鼠之力的庇佑,要换作是第二至第四式的“刺心掌”、“裂心掌”、“诛心掌”任一掌法,李二宝不死也该残废了。趁胜追击,他继续修炼,每练一式都以命相搏,终于练成了这四式,本想再练却被蔡刃姬给强行阻拦了。
“还是乖宝宝吗,还不听劝吗,非要弄死自己才觉得好玩吗?再敢胡来,别怪老娘翻脸无情!”她已不是第一次劝阻了,只因自己有言在先,说到一半就作罢,可看他不人不鬼的样子,心疼得厉害,又安慰道,“半个多月下来,能练到第四式已经是极限了,相信石在仁他们也未必做得到!”
不是说好的吗,会义无反顾支持我的吗?李二宝笑道:“乖宝宝还真没见过谁有这样的手艺,来吧,把脸翻过来试试?”
“老娘是生意人,一向以和为贵,不翻脸还不行吗?但是,我可以把事情给捅出去!相信会有人来收拾你!”蔡刃姬也是没办法了,知道他的弱点和强项都是女人,只要他再敢胡来,必定告诉郑羽音等人去。
我知道什么叫“欲速不成”,不练还不行吗?李二宝马上服软,依旧笑道:“乖宝宝也是买卖人,虽不知什么叫和为贵,但‘信义’二字还是听说过的,也不是什么貔貅,收手还不成吗?要让美美的媳妇们知道了,洛阳一枝花指不定就没乖宝宝了。”
每练成一式,李二宝都很满足,不能速成就静下心来,先好好想想怎么给石在德下套,否则漏洞百出之时就是自寻死路之时,且距离洛阳花会的日子还早,觉得是该再仔细研究一下《黑域心经》的心法,故暂时可以不练“地心掌”、“天心掌”和“天神下凡,天地戒掌”。
一旦停下来,《黑域心经》就会反噬,除非你一气呵成。这正是“持之以恒”的道理所在,也是石在仁一直闭关修炼的原因之一,更是李二宝神志模糊,走火入魔的开始。
因为不知心法,功力越强,问题就越严重,石在德遇到了更强的反噬,好在强大的内力将其控制住,也才知洛阳花会的时间尚早,忙派幽冥双使去请李二宝,吩咐道:“如果石爷爷死了,将无人能开启冰晶玄棺。”
总之,《黑域心经》都是陷阱,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
果如李二宝所料,李孟尝和张士贵怒气冲冲直奔原封州而去,本想令管空将李二宝、左守右、右守左押来,得知左、右二人就在牢房之中,没有半分欣喜,直接杀去,见了二人的惨状,又兼李二宝的印信和管空阻止,只好作罢。李孟尝却愤愤道:“冤有头,债有主,跟混小子一般见识真是辱没了本帅的尊位!”
心安之余,左守右、右守左方知李二宝所说的“杀人得眨眼”之深意,不再怨恨,甚至大彻大悟。
一日,李孟尝和张士贵赶到洛阳,报仇心切,竟然也与屈突寿一样骑马而入。可见到阳天香艳,知这是屈突通最喜欢之物,张士贵不敢得罪就犹豫了。李孟尝心中只有仇恨,根本没留意,挥刀就砍,直取李二宝的性命,却被张士贵给挡了一下,怒道:“兄弟,我的义子也是你的义子,难道还要放过这黑鬼不成?”
其实,在原封州的时候,张士贵就有婉言相劝之意。他笑道:“有牡丹王在旁,再黑的人也能白而红,红而艳。李二宝好歹也是皇上的义弟,待宾能否容我问个清楚?”
“问个鬼啊,有什么好问的?该死之人早该下去陪王世充了,竟然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自古就是杀人者死,敢在我老家当霸王,能有全尸的机会就不错了。”李二宝此时还算清醒,但说话的口气和风格依旧没变,真是作死。
“哥,你看看,这是什么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我得给皇上提个醒,千万不能被黑鬼给蒙蔽了耳目!”李孟尝觉得不出手都对不起他了,大怒之下也不把太宗放在眼里,举刀就道,“我一刀下去,看他的嘴巴能不能比鸭子还硬!”
张士贵想拦都拦不住。
“人黑被人欺,大善被人杀。我要是有绝勇剑,看你还敢不敢动!”李二宝叹息不已,却没有装可怜,又笑道,“第一总管,你别拦着玄武门的第九将军,让我好去见大哥李建成。”
公元618年,隐太子李建成挂帅攻打王世充和李密之时,封张士贵为第一军总管。此时竟然从李二宝的嘴里说出来,也包括隐太子的名讳,二人都傻住了。
“来,来,来……快点弄死我,谁要是不敢就不是玄武门的功臣!”李二宝有所恍惚,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声音还特别大,只要有心留意,不仅后院能听见,就连隔壁的洛州都督府也能察觉。
见郑羽音等人已纷纷赶来,其中就有李婉戈,张士贵绝对不敢胡来,强行拉着他,匆匆离去,先找屈突通问问情况再做决定。
……
“要真被那个莽撞的国公给砍了脑袋,该怎么办?”汪潆沄收剑,却笑得很开心。
又想改嫁是不是?怕你不舍得!李二宝已缓过神来,解释道:“我可是喊李建成为大哥的,借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当着一封镇主、原封夫人的面杀了李世民的结义兄弟!”
众人异口同声道:“算你识趣!”
李二宝不以为然,笑道:“听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动我,非死不可’吗?想弄死我,得先想想他们全家什么时候陪葬!”见众人都点头了,他又大喊道,“该死的玄武门第九将,快来呀,弄死我!”
众人都来捂他的嘴。李二宝求饶,却乘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