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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绵里藏针

作品:妖后倾城,夫君在劫难逃|作者:君陌惜|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3-12-17 09:34:59|下载:妖后倾城,夫君在劫难逃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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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此时秦青心里却如七上八下的蚂蚁一般,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身世说与颜宏书,照目前这种情况看来,想要接近颜宏书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秦青看到了之前在门口赶人的春香。

秦青连忙躲起来,可是却被春香逮个正着,春香看着眼熟便开口问道:“你这个丫头这么不懂规矩,快过来。”

秦青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

“新来的?”春香眼皮都没抬,一脸的趾高气扬。

秦青怕被认出来,头埋在脖子里:“啊?”

“啊什么啊,你哪个房间的?”春香看着眼前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由觉得舒坦至极,此时不立威更待何时:“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青一脸懵,又不好开口说话,上次也是见识过春香的犀利霸道的,这次虽然奇怪,但是也比较符合春香一贯的作风。

“还不快去给老爷斟茶,杵在那里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春香刚走了几步却见秦青还愣在原地,出声训斥。

“啊,哦哦,是是是,我这就去。”秦青顿时就乐了,刚还愁找不到接近颜宏书的机会,估计春香是把她认作是旁人。

秦青从旁边水房拎起一个茶盏就朝刚才颜宏书消失的地方走去,进去里间一时却找不到颜宏书的身影。

不时有乐音传来,定神一看只见台上一妙龄女子,年龄和她相仿,在台上弹奏着乐曲,秦青听得入了神,仿佛置身其中,一曲罢了,引得满堂喝彩。

赵五儿起身向众人施礼,埋头起身之间,瞥见一个闪闪发光的玉器,看着有点眼熟,回忆片刻才想起来颜家夫人的身上佩戴着的也是这种。

听闻颜府老爷颜宏书年少时风流倜傥,每位颜府夫人在成亲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块玉佩,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年纪和她相仿,竟然是府中的夫人。心中不由惊叹连连,对着秦青颔首一笑接着奏乐,眼睛却时不时的打量着秦青。

秦青也报之一笑,赵五儿眼中的揣摩之意更重,衣着虽说不上破烂,但是绝非颜府夫人的档次,而且身边也没有丫环伺候,反倒是拿着茶盏,倒像是给谁斟茶,她是在伺候谁?能让颜府的夫人做出这种举动的,不可能莫非这位并非是颜府的夫人,而是颜府的婢女,可是若是颜府的婢女,也说不通,那这玉佩从何而来,还敢堂而皇之的戴在腰间?赵五儿有太多的谜团。

一曲又毕,赵五儿再见秦青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便打算探探秦青的底。

赵五儿便整理了下琴具,众人见状没有再弹奏乐曲,便都四散离去。

见旁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赵五儿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秦青,“夫人且慢,小女子有些不明白之处,还望夫人指点一二。”

突然被拉住的秦青也很莫名其妙,什么夫人,却不敢贸然开口。

被赵五儿拉着进入房中,赵五儿把乐理上面的一些问题故意抛出,可秦青是完全不懂,歉然笑笑:“姑娘,恐怕您是问错人了,我对着乐理之事一窍不通,只是方才听姑娘奏乐,觉得有些动听悦耳,才多留了会儿,完全没有想要向姑娘讨教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赵五儿本就是抛砖引玉,真正的目的并非要同秦青讨论乐理

便再不加掩饰的问道:“夫人可是这颜府中的夫人?可我看夫人年纪轻轻,没想到......”

秦青没有料到赵五儿会有此一问,吃惊之余赶紧否认:“不不不,姑娘,您误会了,我并非颜府的夫人,我.......”

“什么?”赵五儿追问道。

“哦,没什么。”秦青不便与一个陌生的女子交谈过多,想要点到为止。

“可是,你竟然说你不是颜府的夫人,怎么佩戴颜府夫人才有的玉佩?”赵五儿靠近秦青,也不经秦青同意一把拿起挂在秦青身上的玉佩:“这你作何解释,要知道,要是府中那位夫人丢失了玉佩,知道被你拿了去,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没有,这个本就是我的。”秦青有些急了,转身欲走,我犯得着像你解释我玉佩的来历么?

可是秦青还没有走出房门,大门便被赵五儿锁住了,“不交代清楚就想这么走,这颜府和我也颇有些渊源,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颜府的信物流落到他人之手,你最好还是交代清楚的比较好,要是日后这颜府问起来,我也好提前想好说辞,摆脱嫌疑。”

“你......”秦青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在这颜府,前面遇着一个不着调的春香,现在又遇上一个不稳青红皂白就要关人的歌姬,居然还是外人,也敢这么对她。

“怎么,想好要怎么说了么?我洗耳恭听。”赵五儿更加证实了心中的判断,眼前这女子,果然有问题。

“我没什么好说的,这玉佩本就是我的,大不了你叫颜府老爷来跟我对峙好了。”秦青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赵五儿有些吃瘪,这婢女胆子多大,竟敢与颜老爷对峙,可心中的判断又让她举棋不定了。

“好,你留在此处,把玉佩给我,我去问问颜老爷,免得到时候你巧舌如簧。”

“不行,这个是我的东西,怎么能给你。”秦青一口拒绝。

“这个可由不得你了。”赵五儿一把夺过秦青腰间的玉佩。

“你干什么,这个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有什么权利哪去。”秦青一时急了,说出来的话也不禁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赵五儿得逞之后,盘算了一下秦青的话之后,夺门而出,还细心把门再次上锁。

被锁在房里的秦青不停的拍打着房门,可是却没有人给她开门,她只好四处寻找出逃之处,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窗缝里传了过来:“丫头,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怎么会被锁在里面了?”

啊,是李秀才,秦青激动的赶紧上前呼救,“秀才,我在这里,我被人锁里面了,你快救我出去啊。”

“你这丫头,净给我找事。”李秀才不停地抱怨,却四处打量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救秦青出来。

秦青被关在里面,等了半天,没见李秀才开门,就突然听到“彭”的一声响,就见窗户上面被人砸了一个大窟窿,李秀才那张熟悉的脸印在窟窿眼里,秦青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秀才。

“看什么看,死丫头,还不快出来,还想在里面等颜府的人过来把你再关起来?”李秀才气的破口大骂。

“哦哦哦。这就来。”秦青理亏,之前就被李秀才告诫过不要乱跑,没想到还被人关了起来,李秀才不跳脚才怪。

好不容易爬出窗口,秦青还想找赵五儿说些什么,却被李秀才硬着拉出了颜府,边走还便说教:“你这丫头就是不给我省事,你知道我为了找你损失了多少银子吗,孺子不可教也。”

秦青理亏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辩解什么,一把挣脱李秀才拽着的手臂,默默跟在李秀才身后,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老朽才的絮絮叨叨,鄙视的回了几句:“我看您老去参加颜老夫人的寿宴是假,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去顺些物件出来吧,这种行为,实非君子所为,枉您老还自称秀才满口之乎者也,这么多年考取功名没少读圣贤书吧,那些小人做的勾当,您这秀才倒是都做齐活了。”

“嘿,我说你这小丫头,之前是谁在房里被人说着苦苦哀求我救了,现在把你就出来了,你就会数落我了。”李秀才别了秦青一眼,神色如常继续说道:“我去颜府是去参加寿宴不假,这颜府说来清廉可这么多年来无数的官员巴结,这赃物没少收吧,我去搜刮一点出来,正好是为颜府赎罪,这百年之后,颜府之人才不会被上刀山下油锅,我实在是用心良苦啊,向你们这种修为的人事不能理会的,所为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我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你这种肉眼凡胎怎么会理解?”

秦青早料到这穷秀才说起教来一套一套的,可是没有料到他竟说出这么一番骇人听闻的处世哲学出来,实在让人应接不暇。

“你刚才为什么拉我离开,我的玉佩都被人夺走了,我要去拿回来的。”秦青想起自己的玉佩被赵五儿夺走就觉得伤心。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颜府有什么关系?”李秀才觉得秦青的行动有些反常,怎么这么稳不住,疑虑脱口而出。

“没什么啊,能有什么关系,?”秦青反问两句,有点泄气了,以前她手里还有玉佩可以证明她和颜家的身份,现在连这唯一的证据也被人夺了去,看来以后想要进入颜家完成娘的遗命更是不可能完成的额任务了。

“你这丫头没有说实话。”走在秦青前面的李秀才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对着秦青继续道:“你和颜府具体有什么渊源我不清楚,但是,你今天很反常,原本打算今天带着你进去颜府参加寿宴,吃顿好的,没想到,你根本没有打算去蹭吃蹭喝,却一门心思打听颜府老爷的去处,你说,你是不是和颜老爷有什么过节,或者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颜老爷才能帮你完成的?”

秦青不打算瞒着李秀才,如实说道,“如果我说我娘是颜府的三姨太你信吗?”

“所以,你是颜府的小姐?你是回去认亲的?”李秀才有些吃惊秦青的身份,却又不想贸然否定秦青之言。

“我以前不知道这样贸然去颜府认亲是否可行,可是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孤身一试,可是我娘的信物却被人夺了去,这下子机会更渺茫了,我无权无势无关系,怎么才能迈出这一步?”秦青低头走着,眼中充满了迷茫。

“一定非去不可吗,你要知道颜府并非清净之地,据我所知,颜府中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颜老太太残暴无情,颜夫人精于计算,就连颜家的四夫人也看似温柔似水,实际手段多着呢,我看你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就这样开开心心做小乞丐也挺好。”

“想听听我娘的故事吗?”秦青饱含深意的看了李秀才一眼。

十三年前。

“老爷,求您了,不要让我离开你!”秦语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拉着眼前男子的衣角哭着哀求着。

男子看着秦语眼里露出些许不舍,然而声音淡漠而决绝:“秦语你如今犯下如此大错,我颜府断不能再留你了。”

秦语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奋力摇头:“不,我没有,老爷我是冤枉的。”

颜宏书好像没有听到秦语的话语而言它。

“去汉中之后好好生活,是我没保护好你。”颜宏书语气中没了刚才的冷漠,反而充满愧疚,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如果可以,找个人嫁了吧。”他仿佛用尽全部力气说完最后一句没有再看秦语一眼抽身离开,留给秦语一个背影。

冷漠而绝情。

秦语心下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也困难,双眼全无往日的生机,嘴里不助地重复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抓着皱破的休书,手指逐渐发白麻木。

门外传来阵阵的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娇小妩媚的身影慢慢的靠近。

秦语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望向来人,萧湄见到一脸憔悴的秦语一阵心悸哀恸,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屋里死寂沉重。

过了许久柔和的声音终于打破宁静,递上一个荷包犹豫着说道:“秦姐,我这里还有些盘缠,你带上,万一路上有个......”急用二字还未出口,就被生生打断。

“萧湄,难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秦语言满是讥讽,转过头不愿看眼前人施舍的嘴脸,冷笑着继续说道:“呵呵,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联合别人设计于我,如今你如愿了,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

萧湄并未立即作答而是警戒的四周望了望,见无外人窥测,压低嗓音道,“姐姐你误会我了,令夫人中毒的雷藤并非我赠与你的那一株。”

秦语诧异的抬头,望着萧湄的一脸诚恳,似乎并无半分说谎的样子,心底慢慢升起丝丝希望。

“接着说。”

“姐姐,您忘了,乔然是我的人。”

“就是你送给夫人的那个丫头?那雷藤从何而来,莫不是夫人自导自演了这场戏?!”秦语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据她所知,夫人一贯心狠手辣的秉性是有这个可能的。

“你可知上月李嬷嬷回家探亲之事?”

“李嬷嬷,你是说夫人的乳母?我记得她的老家好像在潭州......”潭州是有名的药理之地,秦语突然明白过来,“呵,大夫人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连自己生养的乳母都能够利用!”

“那你为何不去向老爷解释?”

萧湄摇摇头,“没用的,李嬷嬷收了一笔银钱之后就失踪了,我派去的人也跟掉了。”

“这次夫人是铁了心要把你赶出颜府,不惜以自身的性命陷害予你。”

秦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心里刚萌发出希望的种子,转瞬即逝,“枉我我平日对夫人敬让有佳,从不敢有逾越失礼之处,为何她还要步步紧逼。”

“姐姐,你还看不透吗?怪只怪老爷平时太宠爱你了,夫人嫉妒心重片刻也容不得你。”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容不得我?”秦语反问。

萧湄一愣,她没有想到秦语会掉转话题,“姐姐怎么会这么想,想当初我被父母抛弃,是姐姐收留了我,后来又把我接到颜府关照,姐姐对我如同再生父母,我如何会对姐姐存这种心思?”

“可是你还不是勾引了老爷,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秦语无情的揭穿。

萧湄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姐姐,我是真心对老爷的,只想守着老爷,老爷能远远的看我一眼,我就已经知足了,断不敢和姐姐争宠的。”

秦语哀默良久没有答话。

萧湄继续说:“其实无论有没有今日这事,我们的命运都已经决定了。”

“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秦语孤女一个,如何与文府大小姐斗?”秦语苦笑着叹息,深情哀默。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你能全身而退,最近不少人的弹劾老爷有谋逆之举,还是得靠文老爷才能......”萧湄顿了顿,看秦语一脸丧气,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啊,老爷还是要靠文秀淮的娘家势力才能过这一关”秦语接过萧湄没有说完的话题,语气中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

“姐姐,你放心,一旦老爷的情势好转,我一定禀明真相,还你公道,老爷届时一定会接你回颜家的。”萧湄有些许不忍,还是脱口而出:“只是暂时委屈姐姐了。”

“夫人,我们该走了。”丫环如珠提醒道。

“此行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姐姐,你要保重啊。”萧湄挽着秦语的手依依不舍。

等了一会,没有看见所想的那人,秦语作罢上了马车,最后对萧湄叮嘱切记说过的话之内云云就消失在颜府门外。

马车在蜀国大地上奔驰了许久,终于到了汉中边界,秦语一路好折腾到了驿馆昏昏沉沉睡了。

“如珠,帮我倒杯水。”醒来之后的秦语唤着丫环。

半天没有回应,这丫头平时她睡着都是伺候在跟前的,这会怎么不见人影?

“如珠?如珠?你在吗?”再次呼唤还是没人作答,只得起身出门,柜台处店小二一脸谄媚的来到跟前,“夫人,您醒了,您看我们这个房钱是不是可以结了?”

房钱还没结?可是钱已经给如珠了,吩咐她结的,秦语心里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小二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随身丫环?”

“夫人,您入住的时候我是看到您身边侍女付掉了当晚的房钱,后面就没有看到过了,所以现在您是欠了我们一天加一晚的房款......”

什么,她居然睡了两天一夜了。

等等,如珠跑哪去了,出门时带的行李物品都是她放置的,该不会......秦语马上回到房间翻查行李。

果真如她所料,行李物品连同如珠一起消失了。

秦语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脑一空,就栽倒在地。

“夫人,夫人,您醒醒......”店小二急忙上前,要是出了人命可是了不得,连忙通知掌柜的。

醒来时,秦语躺在旅馆的床上,床边围了三四个人,店小二她是认识的。

“夫人,您醒了。”

“恩。”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句。

秦语挣扎着想要爬起,起身答谢可全身乏力,一阵眩晕又迫使她倒向床后。

一个医者模样装扮的人见状连忙将她抚慰为了下来,“夫人切莫勉强,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您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秦语刚想问来人身份,暗忖应是店家为她请了大夫。

“多谢先生救治之恩,最近太疲惫了,没有注意休息,无妨事的。”秦语一直以为自己是旅途劳累所致加上几天没有进食,贫血所致晕厥。

“夫人,我看您这身子也有贰月有余,胎位不稳,随时有流产之兆,还是安心养护,不宜太过操劳得好。”

秦语一下惊坐起,“什么?先生的意思是,我身上有喜?”

大夫脸上一阵担忧,“夫人可赶紧通知夫家来人迎接回府,方可保周全啊。”

夫家,呵呵,想到那日那人绝情的话语,秦语心寒透彻,却也不忍别人看她笑话,眼圈红红,“先生此言差矣,小女子尚未结亲,怎会怀有身孕,相必先生是看错了。”

一听这话大夫就不高兴了,“莫非您是怀疑我的诊断?!夫人脉象快而滑,确系怀孕之症状,如果夫人不信,大可请别的医者前来相看,如若不是,在下分文不取。”

秦语顿时明白了,众人守在这里,是为了收房钱药款的!!!

秦语不愿再多语,翻身寻着,空空如也,如珠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看来是不给她留活路了。

众人皆面面相觑,看秦语翻找半天却并未摸出抵消房钱药款的物件。

秦语手里抓着最后的玉佩和休书,尴尬的朝众人笑了笑:“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银钱都被人卷跑了,可否宽容我几天?”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就变了,店家一脸质疑的开口,“我看夫人装束非富即贵,今下说没钱付讫房租,莫不是有意诓骗我等?”

“店家大哥,不是小女子有意拖欠,实在是现在确实有困难之处,这样吧,我在汉中有亲戚托信给他们,不日就可付讫。”秦语不死心,还妄想着夫人安排的去处会有人愿意相帮。

“咱们驿馆也不是做慈善的,住一天就要五两银子,要不这样吧,夫人如今还是看看眼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可以先抵掉房租,日后若是钱款还上,再换回亦无不可。”店家一脸眼馋的盯着秦语手上的玉佩,此玉通体碧绿,绝非凡品。

秦语握的更紧了,不行,这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了,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是万万不能被店主取走。

众人谁也不肯想让,僵持呆住,气氛也变的剑拔弩张,秦语看着眼前的形势,看来这房款不结清,是离不开了。

突然,腰间突然被一团硬物挡了一下,摸起来一看,居然是萧湄临行前留下的荷包,这下有救了。

果然和萧湄预料的一样,这银钱还关键时候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把钱结掉之后,无心再逗留此处,拿着剩余不多的钱,离开了。

秦语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容身之所,丈夫的抛弃,姐妹的陷害,丫环也偷走她的银两消失了,现在居然又怀孕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沉下来,走到汉中界河的边缘,想要轻生,肚子传来一阵悸动,脚底一滑,差点跌入河中的秦语猛然清醒,不,她不能死,肚子里面还有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要活下去。

“如珠小姐,您说秦夫人就是在这边,怎么没有看到,你会不会记错了?”黑暗中传来一阵对话。

“不会的,我出来之时她还睡着,肯定在的。”熟悉的语气,是如珠,她回来了,看来她还是惦记着自己,秦语大喜刚准备上前相认,对话再次传来。

“如珠小姐,你可要确认好了,不要逗咱哥儿几个来玩,我们可是收了大夫人的钱财过来,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这秦夫人疑似有孕,夫人说如论如何是留不得的,你可不要让哥几个交不了差啊。”说话声断断续续,秦语却听得真真切切。

好个狠心的丫头居然和大夫人沆瀣一气想要置她于死地。

还有,这群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莫非,如珠回过旅馆得知自己有孕,汇报给文秀淮?这些人就是前来刺杀她的?这么一想,心底陡增一股子寒意,此地不宜久留,汉中的住所也不能去了。

待如珠一行人走远之后,秦语悄悄从河边爬上来。

十月的晚风袭来,有种冰凉刺痛的寒意,秦语紧紧裹了裹衣衫特意在肚子上面厚厚盖了一层,揣着余数不多的银子,肯定是不能再住驿馆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子虚弱再也撑不住了,看了远处微微灯光,缓步走去。

借住了一宿,留了些钱财,便离开前往通州,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文秀淮再怎么也不会猜到她敢回到通州吧。

附近一列马车通过,秦语搭了个便车,又行走了些路,走走停停,大约十来天,就又回到了通州。

依着以前的记忆来到一所荒凉的宅子面前,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

想当初颜宏书给她买这处宅子金屋藏娇,他们再这里度过了好长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直到文秀淮求颜宏书回家,并许诺她的妾身之位进入颜府。

自从和颜宏书回颜府以后,她也再没有机会回到这里,再次见到熟悉的情景,已是泪流满面。

秦语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或许有一天颜宏书来到这里,他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场景。

可终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次的翘首以盼换回的是一次次的失落之后,随着时间的飞逝,记忆也渐渐模糊。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十来个春秋,当初怀胎十月产下一女,名唤青儿,随了她姓。

李秀才听得恍惚,可是还是及时的提醒了一下秦青。

“姑娘,这前有狼后有虎啊......”

颜青冷冷的哼了一声,满目幽光:“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秀才秦青一脸坚决的模样,叹了口气,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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