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前,司镜缘被金王唤去,留下绒绒和付舞在偏殿收拾。
“别说,这偏殿还有这么多房间,居然还有个后院,环境也不错啊。”
“绒绒你那边打扫完了吗,扫完了我们就去给你家少爷收拾收拾房间。”
司镜缘的房间两日未曾打扫,他是怎么在这种地方睡下的?付舞困惑。
付舞在司镜缘没有整理的那一堆行李当中,注意到最下面压着的那只箱子。嗯……这就是他的那只奇怪箱子?既然这么重要,那就应该好好藏住啊。
于是,付舞叫上绒绒,将这只箱子抬到房间的一处暗角,用布将其遮住。
“付姑娘,我怎么觉着有股掩耳盗铃的感觉?”
好像是有那么点感觉。
因此二人又将箱子搬到了原先那堆行李边上,让司镜缘自己处理。
付舞蹲下身子查看:“这箱子旁边居然还有几个小孔透气,绒绒,你好奇里面有什么吗?”
“还是算了吧,少爷肯定不喜欢我们这么做。”
付舞发现那小孔处有些许白色的线:“绒绒你看这是什么?有点像缝衣用的白线。”
“白线有这么亮吗?看着有点像人的头发…”
后面二人不敢再讨论下去,这才问了司镜缘。
“哈?我不是说过了,不要你们整理,听不懂吗?”
“对不起少爷,我们不是故意要动那箱子的,房间很脏,我们想帮您清理一下,”
司镜缘琢磨了一下,随手关上了房门,领着两人来到箱子旁边,然后从身上掏出了那把藏着的钥匙。
“少爷,看完这个箱子我们该不会要死吧?”
“你这脑袋瓜想什么呢?”
他突然打破常规,动手打开了箱子,箱内赫然出现一位貌似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安详得好似正在沉睡之中。
付舞吃惊到难以言表,一旁的绒绒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他是死了吗?”
“不,是陷入了重度昏迷。”他谎称。
“这人是谁?”
“他是舍弟,名为司诩。”
“少爷,我在紫澜阁照顾您多年,未曾见过他,这是为什么?”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很早的时候他便一直昏迷不醒,他的身上有一件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就是因为那些想抢东西的人,他才变成现在这样。我不告诉所有人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这么重要的事情,少爷你怎么突然想告诉我们?”
“我已经找到可以让他醒来的方法,但现在是在金国的皇宫里,他若是在此处迟早要被发现。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找到金王,让我们都离开皇宫,不过在此期间我需要你们帮我照顾他,不能让他被金国的人发现,而我又经常不在偏殿,无法照顾到他。”
“既如此,你就放心吧,我和绒绒会帮你的,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少爷,你说有法子救他,该怎么做啊?”
“当然是我的老本行啦,我可是花了十年时间才练出此一丹。”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少爷你快点救他啊,我们都好想看看二少爷醒来的样子啊。”
司镜缘要求她们二人在外等候,二人出去以后,他从掌心巧妙地变出了一件信物“浮尘斩”,他将子桑华弦的遗体安置在床榻上,接着把“浮尘斩”稳稳地搁置在他的胸膛部位。随后,他口中念诵起独特的咒语,刹那间,一道金光闪过,“浮尘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子桑华弦的身体,最终在体内凝结成一缕宛如印记般的尾状图案。
躺了几十年的子桑华弦缓缓睁开了眼,这一刻,司镜缘无比激动。
子桑华弦由于一时未能适应身体的重量,挣扎着无法顺利起身,眼神显得有些茫然无措。而司镜缘眼眶里满含泪水,深情地搀扶着他,帮助他慢慢站起来。
司镜缘心中千言万语在此刻仅汇聚成一句:“殿下,还记得我吗?”
“你是……我不记得了。”
也对,殿下睡了那么久,不记得很正常。
瞧着司镜缘那一脸失落的样子,子桑华弦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位的小公子啊,我怎么能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