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名天的一拳拳风凌厉,且来势如电,几乎是转瞬间便已经攻至云天的面门。其声势之猛,让身后旁观的方德等人不由得大声叫好。
云天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名天拳势的来路,脚下则是一个撤步,同时右臂横拨,左手握拳回缩,旋即化拳为掌,快速的横推出去。
方名天一拳击出,本以为可以直接将云天击退,却未曾想云天一个撤步缓解了他的拳势,而且同时手臂横拨将他的拳势带偏,这样一下子他原本颇显威猛的拳势就被卸去了几分力,力道也迅速变老。
不仅如此,更让方名天感到恐怖的是,云天在完成这一系列反应的同时,又及时做出了反击,眼看着两人的手臂还在纠缠,那边云天已经腾出一只手,快速的拍出了一掌。
方名天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脊梁处升腾而起,他怎么也想不到云天的战斗意识居然如此之强,虽然自己修为上压过对方,但现在看来,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反被对方所陷。
惊惶之下,方名天连忙做出反应,他左手平着拍出,先和云天对上一掌,抵消了对方突然发出了一记攻势,然后身子不退反进,右臂再度挥起,对着云天的胸口狠狠捣出。
云天就有如提前预知对方的反应,他推出的一掌和方名天对击之后,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借着方名天的一击之力,顺势向侧后方退去,但同时却又左脚发力,身形突然变速,整个人的速度几乎加快了一倍,就在方名天惊讶地扭头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贴靠上来。
“小子你敢……”方名天惊呼一声,他已经判断出云天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此时他只是脑子反映了过来,身体上一时间却做不出应对的反应来,这倒不是说他反应慢,而是云天超乎想象的反应和对敌手段是方名天前所未见的,尤其是这种凌厉且又迅速的反击,让方名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抗,所以就是在这一瞬间,方名天便犯了一个极大地错误。
事实上如果他发现自己无法对抗,果断地后退避让,却也未必会有多大的损失,问题是他内心本就自认为修为高于云天,加之自己一向是方家的天才,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觉得在云天的攻势面前退却实在是难以接受,也因此他便失去了最宝贵的选择时机。
当云天的身体已经贴向方名天的一瞬间,他的双腿一顿,左右拳同时击出,一招双峰贯耳,简单而直接。
云天根本就是搏命的打法,完全放弃了中路的防守,如果方名天能够狠下心,拼着受伤也直接对云天发动攻击,也还有一次机会,但这个时候,方名天再度犯错,他根本没敢和云天以命博命,反而是下意识地双臂外扩去抵挡云天的攻势。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云天身子猛然弹起,同时膝盖向前狠狠一顶,一招前世的泰拳技击腿法用了出来。
方名天整个人都懵了,他根本没想到过战斗还能有如此层出不穷的手段,待到他反应过来,云天的膝盖已经狠狠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嘭”地一声闷响,方名天的整张脸都瞬间变得发紫,尽管在云天发动膝盖攻击的最后一刻,他下意思地做出了规避动作,但他的反应做出的太晚而且动作过于生硬,并没能完全避开云天的攻击,所以云天的膝盖还是狠狠地顶在了他的小腹靠下部位。
这一下重击简直要了方名天的命,他只觉得小腹之下一阵剧痛,这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下体都失去了感觉,完全感觉不到小腹以下的存在。
而云天则是打蛇随棍上,在方名天动作变形的同时,双手抱住他的头部,膝盖连连重击,同时在方名天被打得后仰的同时,突然一个头槌,狠狠地顶在了方名天的脸上。
于是可怜的方名天便被打了个满脸开花,整个身子后仰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他涕泪横流,几乎要哭出来。
方德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方名天,有抬起头来看着面色冷厉的云天,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这还是人吗?简直是个野兽啊!想到自己之前和云天的战斗,方德这才知道云天原来是留了手的,否则的话,按照现在的攻击手段,恐怕当时就能把他打死。
方德此时心慌意乱,便悄悄地躲在人群后面,偷偷地向后退,其他几个人也是紧张地盯着云天,生怕他突然攻过来,以云天方才的威猛攻击,他们自问可挡不住。
不过云天似乎并未注意到方德等人,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方名天和方名扬,便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那一群人此时也从恐慌中解脱出来,一个个开始指责起云天来。
“你居然下如此重的手,若是名天和名扬两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对啊,大长老可是非常看好名天的,这一次你把他打伤,又该如何向大长老解释?”
“你一个家族边缘血脉,居然敢连伤三位家族嫡系血脉,必然会招致长老们的暴怒,你就等着被处罚吧!”
云天听着这些人啰里啰嗦地指责自己,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时候一个个都跳出来了?”云天冷哼一声道:“之前这几个废物攻击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跳出来叫唤?等到他们被打倒了,又一个个满腹委屈地跳出来横加指责,还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云天,毕竟若论占理,的确是云天占了道理,他们的行为也确实是毫无道理的。只不过这些方家子弟,一向是跋扈惯了的,又怎么肯向云天服软?当然,虽说他们不愿服软,但也同样没人敢主动上前挑战云天,所以一时之间,双方便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僵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