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峰护照上的名字叫叶轩辕,还是假名字假身份,职务介绍也是某工程公司的学徒,上面还盖着华夏政府的大章,比真的还真!
所以两个巴国大兵检验完他和哲别的护照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很有礼貌的请两人出去。巴国不愧是华夏在国际上的铁杆儿盟友,从这点小事上就可见一斑。
叶雪峰和哲别出了门之后,正赶上那烤肉店的老板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楼下的大兵,他再也不敢嚣张了,那大胡子也不跟他废话,和自己请来的大兵伙计们一起动手,直接开砸,不一会儿烤肉店里面就传来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桌椅板凳、烤肉的器具甚至啤酒饮料等等,都被砸的稀烂,而那老板本人也被大胡子按在地上暴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操起板凳劈他的脑袋,最后若不是大兵的头目及时拉住他,险些闹出人命!
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等大胡子和那些大兵们发泄完了之后,整个烤肉店早已一片狼藉,大胡子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对着趴在血泊里的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扬长而去。
“这大胡子也真有意思,得理不饶人。”哲别微微一笑。
“他说什么了?”叶雪峰问。
“他跟那老板说:限你三天之内把店子修好,让我再砸一次!不然这事儿就没完!”哲别笑着解释。
叶雪峰略有惊讶,看着那群荷枪实弹的大兵招摇离去,若有所思。
“巴国的军人够狂的啊!”
“那可不,这帮家伙狠着呢,巴国长年战乱,他们都是见过血的猛人!得亏咱俩是华夏人啊,如果是小鬼子,哼哼,今天怕是走不出这条街了!”
……
好好的出来喝点小酒,没想到竟然碰上这档子事,兴致全被搅没了,叶雪峰和哲别只得悻悻的回去睡觉。
第二天清晨一早,出发去阿国,过了伊堡就是巴国和阿国的交界处了,在这里叶雪峰他们换乘了一辆吉普车,郑镇疆和司机都留在了巴国境内,他们属于后援指挥人员,是不用亲临第一线的。
守卫边境的巴国安全部军官居然是个个头高挑的女人,大概是事先情报局的人打过招呼了,她根本没进行检查就让叶雪峰他们过去,一路上尽是涂装怪异、花里胡哨的卡车和长途客车,再就是昨天见过的北约运输车队,细心的叶雪峰发现一个细节,那就是所有的车辆都不愿意和北约车队走在一起,大概是怕遭到恐怖袭击时殃及池鱼吧。
进入阿国境内后,哲别更加如鱼得水,他自称熟悉掌握普什图语可不是夸夸其谈,如果蒙上阿拉伯围巾只露出双眼的话,简直跟本土的阿国人一模一样。
而郑镇疆给他们预备的M65风衣也很符合阿国人的穿着传统,八十年代的时候,米国中情局曾经支援了大批M65军服给抵抗苏联的武装力量,至今这种服装都在发挥着余热。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叶雪峰、哲别和傅凌天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名字很绕口的小镇,但是由于边境上匍匐着一座巨大的山脉,正是世界著名的兴都库什山。为了记忆方便,叶雪峰便把自己所在的这个镇子称呼为兴都库什小镇。
三人在小镇里找了一家宾馆,把行李放下后,只带着一些随身的武器上了当地集市。
说是集市,可这里的规模跟华夏内地可差远了,就算比起伊堡都不如。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摊位,出售一些廉价的华夏服装、鞋子以及生活用品,国内早已淘汰消失的涤纶双排扣西装和笨重的军绿色大头棉鞋都在这里很受欢迎,叶雪峰甚至看到一个当地小伙子穿着印有F4头像的棉体恤,四个当年迷倒众生的台湾人在上面搔首弄姿,这一幕还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有意思吧?咱国内老掉牙的玩意儿都被送到这儿来了,上次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一个小孩儿拿着邓丽君的磁带满街跑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邓大妈的声音。”哲别笑道。
可旁边的傅凌天却微微露出不悦,淡淡道:“就算是淘汰的东西,也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邓丽君的歌声在八九十年代比四大天王还受欢迎,她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哲别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哲别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得,哥们儿我不跟你争,咱俩的欣赏水平和观念不一样。那啥,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峰弟进去看看,有事儿你也好照应。”
所谓的交易人就在这条街的一家普通五金店铺里,哲别已经来过一次了,带着叶雪峰轻车熟路走进去,老板看见他进来,不用招呼就打开内室的门请他们进去。
内室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墙角摆着一排枪械,有M制M系列,也有老股东的恩菲尔德步枪,一个四五岁的大眼睛小姑娘正赤着脚丫坐在墙角看着他们,老板用当地语言喊了一句,马上就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跑过来把女孩儿抱走了。
哲别把手伸到这位军火商人的袖筒里,两人像华夏古代商人那样讨价还价了一通,半天之后,终于达成了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价格,哲别回头对着叶雪峰点点头,叶雪峰便把随身携带的小皮箱打开,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米国钞票。
军火商人眼中立刻泛起贪婪的光芒,但哲别只是拿出其中的一叠,数了五张百元钞票递给他,作为交易,军火商人给了哲别一张纸片,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哲别已经没兴趣了,拉着叶雪峰一起走了出来。
叶雪峰是头一次跟这种打交道,所以没怎么有经验,问哲别道:“我们要的货不在他手上?”
“呃,那当然,这家伙充其量只能算个牵线人,我们要的货在另外一伙军阀手上。不过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次的行动绝不会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哲别很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