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两个人又差不多时间段失踪,世上怎有这样的巧合?除非掳走的人跟王爷府失踪的是同个人。
“大人您这意思是?”
“还什么意思!你赶紧…赶紧派人去问水坡把人给拦下,那里头是四王妃跟她那丫鬟!”
伊正压低声音却在抖着。
这回是真碰到石头了,而且还是个重石。
那些狗东西胆子也真大,竟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
姜素素是真要钱不要命了,之前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他背地里好摆平,可如今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还动到楚钰身上。
瞧楚钰大半夜动员这么多人去找便知萧长歌在楚钰心里的份量,而且萧长歌光凭他那个萧姓就让人畏惧三分了。
萧家之女,不得则是损,得之,得天下。
萧长歌失踪,就算萧家不待见她,也会派人出去找找。
萧家一动,那是满城风雨。
“将人掳去问水坡?可是从那里将人转走?”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伊正身后响起,他步步走进伊正。
伊正一听这声音,目珠瞪大,喉咙像是被鱼刺给卡了一样,连转身的力气都没。
脚下发抖,神情变了变。
许师爷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头,从一开始他就见楚钰在身后了,想提醒伊正没想楚钰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他。
比起伊正他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许师爷你!”
伊正艰难喊道。
“大人对不起,我实在是……”
许师爷低头,赶忙跑到楚钰身边。
伊正这才缓缓转过身,刚转身那一刻衣领便被楚钰抓住了。
伊正心里一震,楚钰脚步轻盈连到他身边来时他都没发现。
楚钰会武功!
难怪之前能躲得过那箭,那些人都被楚钰给骗了!
“伊大人,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凑近,凤眸微睁,却让人不寒而栗。
手上寒毛竖,背后发冷。
楚钰还真庆幸这一趟来对了,若不然还不知萧长歌的下落呢。
之前是怀疑,如今是证据确凿了。
“王爷饶命饶命啊,下官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一眨眼的功夫伊正怂得跟乌龟一样,满脑子只剩求饶。
“本王要的是本王的妃相安无事,若她少了跟寒毛,你猜本王会怎么做?”
眯眼,脸上带着笑意,说的话却像威胁。
只是这笑意看起来让人害怕,就好像带着针一样。
“许师爷,衙门内可有马?最快的那种。”
楚钰转头看向想开溜的许师爷,师爷立马起身点头。
“有有!小的马上去!”
说罢,人已跑向衙门内。
伊正想开溜却被楚钰抓的死死地。
许师爷牵着马儿到楚钰跟前,楚钰一手拉着缰绳,反了个身往马背上去。
一手拉着许师爷也将他揪起,让他坐在前头。
他没找到萧长歌之前,怎能容他离开?
“许师爷,吩咐他们全往问水坡方向去,路上若有可疑人物一个都不要放过。”
余光瞥向发抖的许师爷,威慑力让他不敢动弹。
听得楚钰吩咐,许师爷不敢不从,只是去喊人时先往五皇子府内去了一趟,惊扰了楚咏。
楚咏一搜,见姜素素不在府内,赶忙带人也往问水坡方向去。
江梧桐近来生病,姜素素让他去陪陪江梧桐,没想是自己偷偷出去了。
这次碰的却是不该碰的人。
现在是捅马蜂窝捅到自家人身上了。
问水坡芦苇旁,姜素素掀开轿帘子看到外头被绑着的人儿时眼中竟是惊讶。
她放下帘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红袖双手被困,嘴里被塞着布条。
眼光一撇见到那顶显眼红色的轿子,只见她放下帘子,而那侧脸她熟悉至极。
身子一僵,指甲嵌入手心内,只觉得怨。
姜素素!
是她!
“庞明,主子叫你呢。”
在轿边的丫鬟朝着揪着红袖头发的男人喊着,男人在其他人面前是嚣张跋扈可在这所谓的主子跟前却不敢造次。
男人往轿子边跑去,不知听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是。”
最后听得男人点头,又露出笑容。
色眯眯地看着红袖又朝着轿子鞠了个躬,只见轿子起,几人抬着离开了。
男人不知跟船家说了什么,给了船家一笔钱又挥了挥手。
只见船家渡着船离开却不载人。
红袖心里慌,男人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头朝上面对着他。
一看他笑着,红袖心里就怕。
小姐,她家小姐呢。
“你这小娘们运气不好呀,不知你是怎么得罪我们主子的,现在你是连李大官人家的妾都做不成了。”
说罢,手顺着头发滑落她脸上捏着。
“今天哥们几个有口福了,那丑的就让老三老四享受去,这个就是咱们哥三的了,哈哈。”
另一只手粗暴扯开衣服的纽扣,大手往衣内探了探。
红袖绝望,嘴却呜呜呜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觉得身子有千万条毛毛虫钻着让她渗得慌。
不要,不要。
撕啦一声,跟前凉飕飕地一片,大红色的肚兜露出,瑟瑟发抖。
“救命,救命啊。”
身子挣扎却被跟前的男人压着,这一扭倒成了是在挑逗,让他们更兴奋。
好东西自要大哥先尝试,那些人也迫不及待脱了衣服光着膀子。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呀,这么美的妞儿要死了还真可惜,小娘子,若你伺候好我们哥三,我们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说完,嘴吻上了红袖的脸,脖子,一点点往下。
大手一扯,连披在身上的肚兜都扯开,春光乍泄。
“不要,不要……”
不管红袖怎么吼怎么叫,都没人救她。
绝望,眼中剩下的只有绝望。
女子清白对一个人来说是多重要的事,没了,她不可能成楚钰的女人了……
轿上,姜素素看着涂满丹蔻的手嘴角扬起一笑。
“夫人,咱们损失的可是一大笔钱哪。”
轿外的折雨心疼道,心疼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没了。
“钱?如今我最不缺的便是钱了。”
说罢,吹了吹手指。
以前用尽法子想搞钱,为了钱她能放弃一切甚至出卖身子,可如今她最不缺的便是钱了,说来可笑至极。
若非红袖之前得罪过她,她还会考虑将她送走,送给那个老不死的男人当小妾,等那个老男人死了,府内的东西不就是红袖的么?
可之前红袖说那番话可有些过分了,过分到她连留都不想留着她了。
老天爷是站在她这边的,今日算是她报之前的仇了。
“红袖这人留不得。”
姜素素又接了一句,折雨却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眼光,跟当年的她一模一样,若留着将来遭殃的或许会是她。
未雨绸缪,先将有几率对她有威胁的人先铲除掉是她一惯的做法。
折雨懵逼点头,似懂非懂。
这话姜素素已说过两次,红袖在姜素素心里竟占这么高的位置,对她的评价也极高。
破寺庙不远处,刀疤男一直对萧长歌穷追不舍,似知萧长歌是想去哪一样。
老四那小脑袋瓜子虽笨,可这次猜对了。
这丑的跟方才那小娘子是认识的,她想去芦苇河边。
只是……
刀疤男看着被逼进绝路的萧长歌,咧嘴一笑。
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刀,锋利几分。
借着月光,亮光闪着。
萧长歌看了下身后,一后退,石子滚落。
声响,而后无声。
这山坡高,若跌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没想到吧,去芦苇边的路早改了,这往后便是山坡了。”
刀疤男步步靠近萧长歌,萧长歌双眸微眯,想找准机会下手。
她的力气早消耗完了,是她小看刀疤男了,伤了一只手脚步却这么沉稳,连力气都还存着。
是她算漏了,算漏这些人是在山间长大,对黑夜熟悉对山的地形也熟悉,而她略输一筹。
萧长歌抽出匕首,鸣叫声划破天际,只听得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她的手腕被刀疤男紧抓着,还想动手时手腕被刀疤男往后压着,只听得骨裂的声音,刀疤男拿起手上的短剑对着萧长歌腹部刺去,萧长歌来不及看腹部的伤口,一脚踢在刀疤男的裤裆上。
刀疤男神情一扭,啊了一声松开手。
还未等萧长歌逃跑只见他面目狰狞宛如地狱而来的鬼神,朝着萧长歌扑去,如看着深仇大恨之人一样。
刀疤男抓住萧长歌裙角,撕拉一声,裙角成两半。
那双冷冽的眼望着手握短剑的男人,再往下一点点便是山坡,她毫无胜算。
“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
短剑举起,萧长歌一把抓住刀疤男的鞋子。
刀疤男显然没想到萧长歌想同归于尽,脚下失去重心,脸色煞白。
“救…救命。”
刀疤男害怕喊着,此刻再看萧长歌时,只见她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砰地一声,两人顺着山坡下划……
楚钰坐在马上,身后跟着慢慢追上的士兵。
他望不远处的山望去,一只手却摸着腰间的匕首担心至极。
伊正汗流浃背,一路上缩着脖子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伊大人,那是什么地方。”
楚钰指着不远处山腰问,树枝上嫩芽刚长,稀松光秃。
“王爷,那…那上面是个破庙。”
“你们往芦苇河边去,本王去那边看看。”
“王爷,这山上路黑,可需多带几人?”
“不用。”
楚钰冷声道,缰绳一扯,人已往寺庙方向去。
月渐渐落幕,河上涟漪荡起,芦苇低头飘着。
京城内,打更人正在路上走着,嘴里喊道:“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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