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这种事,吴恕还是第一次做。
并非他心中不存善念,实在是自己迫不得已。
对十八步蛇下手,除了自身正当防卫外,还有就是要保证蒋小萝的人身安全。
虽说蒋小萝这女子的脾气不太好,与他不对劲,但是她的遭遇却是可怜,让人同情,为之泣下。
本来正值青春年华,却遇到了渣男导致情伤,有家不能回,躲避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要照顾,当真是实属不易呐。
吴恕成功地将十八步蛇打得不能再起反击,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扭动身子,看上去很痛苦。
按道理来说,蛇类的生命力是极强的,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趴。
但是,吴恕的体内还残留着师父的内力,这些内力经过人参乌汤的功效洗礼,慢慢地融入到了奇筋八脉之中,强化着肉体与力量。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对于没有内力的吴恕而言,也算得上是场奇遇了。
十八步蛇的头被打进土里,血肉模糊,虽然还未死去,却已是断无生机了。
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即便是用医佛丹也是无力回天,因为压根就没法让它服下,哪怕就是服下了,也顶多是条无头蛇了。
吴恕停下手中动作,拿起木棍,只见上面有血肉沾着,很恶心,甚至还有丝丝血液顺着棍子流淌,直接沾到他的手上。
他扔下棍子,看了看手上的蛇血,一脸嫌弃,简单的用旁边的小草擦拭一下,立手朝十八步蛇说道:“阿弥陀佛,蛇施主,莫要怪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你发动攻击的那一刻,想必就明白了死亡的觉悟吧。”
随即,复回到蒋小萝的身边。见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伸手摇了摇她,依旧没醒,有些着急。
“小姐姐,你醒醒。”喊了两声。
再用手指在蒋小萝鼻孔处试了试,还有呼吸,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有得救。
他坐在旁边,边休息便思考着办法让蒋小萝苏醒。
半响,摇了摇头,喃喃道:“难道除了人工呼吸,就没其他的办法了吗?”
对于给蒋小萝做人工呼吸这个想法,他是真的很抗拒的。毕竟这个方法,说得好听是救人,说得不好听就是占便宜。
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趁机占人便宜的人。
毕竟,他可是初吻还存在着的男人。
二十岁了还保留着初吻的人,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也许会有人好奇,他不是交过女朋友吗?怎么可能初吻还在?骗人也太不会骗了吧!
但是,交过女朋友,就不允许初吻存在了吗?
“算了,自己辛苦些,将她背回寺里,交给师父吧!”
这是他目前想得到的最佳方案。
点点头,便将蒋小萝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同时捡起斧头,稍微用力,便背了起来。
咦!
一阵柔软从他的背后处传来,席卷全身,好舒服。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感受到过,也知道这种感觉只有女子的胸部才能赋予,暗道真爽!
毕竟,他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嘛!在与前任抱抱的时候就体会到类似的感觉,但那个时候的感觉同此时的相比较,却是要逊色了好几分,想来这是大小区别导致的缘故吧。
但是他却没有沉寝在这种爽感之中迷失自我。
拽开脚步,便往前方走去。
过了会儿时间,他觉得有些口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暗道:“真重!”
原来是累了。
这也不能说他太弱鸡了,连个女子都背不动,确实是方才与十八步蛇打斗之时耗费了大多体力。要知道,打蛇之时,他近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呢!
即便再累,他也不能放弃,暗暗给自己打气。
再重也要继续埋头背着往前走呀!
走着走着,觉得越来越重了,竟然有种要将蒋小萝放下的冲动。
经过科学论证,人在背着与自身体重相差不多的东西之时,刚开始会觉得很轻,然后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就会慢慢地觉得很重。
并非背上所载之物体重加深,而是所背之人的体力流逝了。
“呼――”
吴恕深呼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说实话,他真的背不动了。
“糟了。”
他忽觉脚下一酸软,顿时整个人便朝前扑倒。本来是要往后面摔跟斗的,但在他的强行控制之下,只能如此了,否则,非要压到蒋小萝不可。
“呀!”
蒋小萝压在他身上,那可是接近一百斤的体重,又是突然而至,有他受的了。
而且,人在昏迷之时的体重远超清醒之时。
他费劲全力,才将蒋小萝推到一边。
从地上坐起来,松了一口气,顿觉好舒畅。
“小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呀?”
他心里期盼蒋小萝赶紧醒来,因为他觉得,靠他将蒋小萝背回去,估计整个人都会散架了吧!
难道真的要人工呼吸吗?
好吧!
那……那就人工呼吸吧!
随即,他用腿枕着蒋小萝的后颈,使其仰卧着,并且头部后仰。又轻轻地撬开她的嘴巴,从里面稍微拉出点舌头,让她保持呼吸道通畅。
另一个只手托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捏紧她鼻孔。自己率先深吸一口气,犹豫着缓缓地低下头,用嘴贴近着她的唇,用力吹入气体,反复施行着几次。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进行人工呼吸,能不能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说是碰碰运气了。
也不知道是他技术到位还是运气好,蒋小萝没过多久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顿时大惊,一张大脸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发现嘴唇被压着,顿时明白了,火从心中来,一把推开吴恕,随即便是一巴掌乎去,大喝一声:“流氓!”连忙用手擦拭着嘴唇。
吴恕连忙愣了愣,反驳道:“你误会了,我只是……”
蒋小萝哪里肯信?事实就摆在眼前,刚刚都那样了。生气着直接打断他的话道:“卑鄙,无耻,下流,趁人之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满眼讨厌嫌弃,似乎是多看一眼吴恕,都是在侮辱自己的眼睛。
吴恕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恼火,但还是解释道:“你刚刚晕倒了,我是在救你,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不是流氓,我真的只是救人急切。”
“哼!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蒋小萝斥责一声,从地上起来,捡了斧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的方向,正是方才那只兔子离去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大叫一声:“啊!”
“怎么了?”吴恕疑惑地问道,心里嘀咕:女人就是事情多,走路都能大惊小怪。
不过,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原来在他们前方八九步距离的地方,躺着一只兔子,兔子的身上有血,躺在地上哆嗦着,看来是不能行动了,否则按照兔子的习性,必然早就跑回兔子窝了。
来到兔子身旁。
那兔子似乎是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想要逃避,却没办法移动,只能更加的害怕哆嗦了。
吴恕抱起兔子,简单地查看一遍,兔子身上共有五处伤口,有的是被蛇咬伤,有的是不小心被擦伤的,而且血液在点点流失。
看起来,命不久矣!
救还是不救?
他身上只有一颗医佛丹,给兔子服下,必然可以救下兔子,但是却没法回去向师父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