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回到余州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或许是在同山镇呆的习惯了,当他再度回到余州市,望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的时候,他确实有点不适应了。
秦凡走到街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望着飞速倒退的街景,秦凡迫不及待回到家中,因为他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他需要回到一个能够上他冷静思考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上次有人潜进了他家,当秦凡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他竟然没来由的出现了一丝胆怯,但那终归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只是一瞬间,当那份胆怯消失之后,秦凡将手中的钥匙插在锁孔中,还没等秦凡拧动钥匙,门就开了。
等等!
秦凡的心猛然提了起来,自己和王琳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家里一直没有人住,门锁怎么会是开的?
秦凡猛然想起了上次潜入家中的那个黑影,他心里思衬着“难道...”而同时,房门自动的向着秦凡敞开。
秦凡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这时门已经完全敞开了,因为客厅的采光一般,秦凡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半弓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屋子里传来了一股刺鼻的烟味,秦凡闻到屋里飘出来的烟味之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这是常贺习惯抽的香烟,秦凡的嗅觉再差也闻的出来。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常贺没有抬头,听脚步声,再计算一下时间,他就知道进门的一定是秦凡。
“车晚点了半个小时。”
走进了客厅,秦凡将自己身上的背包随意的扔在了沙发的一角,然后在常贺的对面坐了下来,浓烈的香烟味刺激他咳嗽了一下。
“没找到陈川?”
秦凡看到常贺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白忙活了一天,只见常贺揉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又疲惫又痛苦的说:“他能逃出监狱,我到哪里找他去。”
秦凡想了想开口问道:“西郊的别墅去过了吗?”
“去了,第一个去的就是那地方。”常贺说:“可是什么也没有,里边看起来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其他的地方,能找的我都找遍了,可是连陈川的毛都没找到,我都怀疑他已经离开了余州市,真不知道那群狱警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这家伙就跑了出来。”
秦凡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是说有人协助陈川越狱吗,那个人查到是谁了吗?”
“完全没有查到,那天晚上监狱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坏了,”常贺有些愤恨的说:“这明显就是计划好了的越狱,他一直在用自己老实的一面麻痹着咱们,这个狡猾的家伙。”
秦凡觉得一直谈论这件事也没什么用,反而不如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缕一下思路,没准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于是便打断了常贺没有意义的牢骚。
“我这几天发生的事回来的路上都和你说过了,除了景泰家的那个案子是个偶然,三十年前发生在同山镇和八年前发生在西郊的那个案子显然是同一人所为,现在那个凶手又回来了,在这种关头,当事人都不同程度的接到了那通神秘电话,我觉得这条信息很重要,我们抓到了那个凶手,自然就可以查到神秘电话的事情了。”秦凡说。
“可是有很多问题还没有解释的通。”常贺兑:“同山镇的死者和西郊的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那么凶手为什么杀人?现场画下的那个诡异图案又是什么意义?程秀娥、马衬和你都曾接到过那通神秘电话,凶手为什么给你们打这通电话?而且有一点我很在意...”
“我知道,”秦凡说:“你指的是马衬的失踪是吗?”
“是的。”常贺说:“你们都接到了那通神秘电话,为什么你平安无事,而马衬却失踪了呢?那通神秘电话的出现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们一直在查的不也是这个吗。”秦凡说:“所以为了真相我们一定得把那个凶手揪出来,只有找到他才能搞清楚那通神秘电话究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以为我这两天是白混的吗?”常贺说:“其实我也是盯上了这个凶手,所以我特意调查了一下八年前西郊别墅的那件案子,其实有一点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凶手在现场留下的图案。”
常贺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素描纸,上面潦草的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秦凡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图案就是出现在同山镇杀人现场的图案。
“我调查了许多的犯罪组织,但是都没有查到过这个图案,”常贺说:“虽然说你我都不认识这个图案,但我们至少可以看出,这个图案绝对不是中国的。”
忽然,秦凡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立刻走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拿出了自己那本《西方祭礼》,然后开始坐在沙发上不断的翻阅着,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在查什么?”常贺不解的问道。
秦凡没有回答常贺,他的眼睛紧盯着不断翻转的书页,似乎里边有着很重要的破案线索一样。
常贺见到秦凡如此聚精会神,就知道秦凡一定在查找着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就没有打扰秦凡,大概过了一会儿,秦凡拍着手说:“有了!”
“有了什么?”
常贺疑惑的将书抢到了自己的面前,发现书顿上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那个图案的样子和凶手在杀人现场留下的图案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纪颜对这个东西显然一窍不通。
“我也是才想到。”秦凡说:“还记得小青给咱俩讲的那个故事吗?西方中世纪有一个通过艺术来传播的恶灵,那个恶灵在现在应该成为了某种信仰,我之前在同山镇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1966年有一个美国人因为宗教犯罪而逃亡各国,他在犯罪现场留下的图案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凶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美国人?”常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被害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却被同一个凶手杀害,因为宗教杀人注重的是形式与时间,他们会认为这样的死亡会给生命赋予上一层神圣的意义。”秦凡一口气的解释了一下,尽管秦凡也不确定这些理论能说得通。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