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浩要去终南山,大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劝说道:”你这刚出院,身上还没有恢复元气,我觉得你还是在家休息几天再去为好。”
“没事。经过这件事后,我突然想师父了,想去他坟墓上烧柱香,与他说说话。”
徐浩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就迈开两条长腿朝前走去。
“好的,我这就去买。”
大黑见徐浩执意要去,也没再多劝,他心里明白,多劝也无用。
大黑和米涛送徐浩回到家后,坐了几分钟就走了。
“浩子,伤口还疼吗?你说你万一出点事,那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说到这里,丁秀娥眼圈一红,就流出了泪水。
“妈,以后我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您儿子命大着呢,挨了枪子这也不好好的回来了嘛。”
看见妈妈心痛的哭了起来,徐浩心里一紧,淡淡一笑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傻孩子,你别做保镖了,转业吧。”其实,儿子受伤的具体原因,丁秀娥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她想了一下又问道:“你说你爸是被什么人劫持走了呢?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谁知道呢。对了,妈,你收拾一下,一会我带你去终南山散散心。”
徐浩突然心里一颤,看着妈妈道。
“散什么心?你这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在家给我待着。”
丁秀娥微微一怔,数落着儿子,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削起了皮。
“飞机票我都让大黑买好了。妈,您还是收拾一下吧。”
徐浩啃了一口苹果,转身就去了卧室。
机票是当天下午两点二十分的。经过徐浩好说歹说,丁秀娥终于答应了跟着儿子去终南山散散心。
“你说你这孩子,你带我去散心去哪里不好?去什么终南山呢?”
在去机场的路上,丁秀娥一直唠叨着儿子。
然而,徐浩始终一句话就是,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两个半多小时后,徐浩和丁秀娥走出了西山机场,快五点了。母子俩吃了晚饭,开了两间房,就各自睡下了。期间,丁秀娥一直疑惑,儿子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可是徐浩只是微笑就是不说,推脱明天去了终南山就知道了。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徐浩和妈妈在酒店吃了早饭,退了房就打车去了终南山。
两个多小时后,徐浩领着妈妈来到了一处道观门口。
“浩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丁秀娥停下脚步,看着黑漆漆的木门惊诧地问。
“嗙嗙……”
徐浩回头神秘的一笑,就敲响了木门。
“你是……”
一位年轻的小道士打开门,疑惑的目光来回的看着徐浩和丁秀娥。
“我是宜青,这是我母亲……”
徐浩彬彬有礼地介绍着,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哦——您是宜青师叔,快请,快请。”
小道士猛然一惊,急忙侧身而立,请徐浩和丁秀娥走进了道观。
徐浩领着妈妈刚来到大殿门口,宜平道长就快步迎了上来。
“师弟,跟我来。”
宜平道长先是冲丁秀娥微微一施礼,继而把目光投向了徐浩。
“这几天有劳师兄费心了。”徐浩冲着宜平浅浅一笑,转头看着满脸惊愕表情的妈妈,说:“妈,六年前我离家出走后,在这道观待过一段时间。”
“哦,我说呢,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来了。”
丁秀娥仰起俊俏的脸庞恍然大悟,继而抬起头环顾了一圈遮天蔽地古树。
在宜平道长的引领下,徐浩和丁秀娥穿过前厅大殿,来到曲折幽静的回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宜平道长冲着徐浩淡淡一笑,指了一下房门就离开了。
“妈,您进去吧,这里面有您想见的人。”
徐浩神秘的一笑说。
“我想见的人?谁,谁啊?”
丁秀娥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儿子就推开了门,看见里面坐着的杨建东时,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咬住了手指。
“秀娥,你,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
杨建东听见有人开门,放下手中的古书,看见丁秀娥站在门口惊喜的问。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丁秀娥,双眼闪着晶莹的泪花柔声问。
“还不是浩子,是他安排人救我到这里的。”
杨建东瞄了一眼门口的徐浩,心里万分感激这个儿子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到这里来。
“妈,长话短说。他,他……”徐浩看了一眼杨建东,爸爸两个字他叫不出口,顿了一下道:“妈——杨叔他以后是不能再回京城的家了,而且连国内也不能待下去了。在过五六天,我得把杨叔送出国外,以后就没机会再回来,今天是你们俩见的最后一次面。”
两个人听后,相视一眼便沉默了下来。
“浩子,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你却违反了军令,万一让你们首长知道了,那可要被枪毙的啊!”
杨建东满脸慈祥的看着儿子,担心地说道。
“所以啊,把你送出国门后,我还要给你易容。”
其实,在救杨建东之前,徐浩的内心是很纠结的。一边是军令,一边是亲生父亲。
后来,徐浩在深夜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从他的话中,隐隐约约感捕捉到了一丝信息,然后,他才下定决心救出杨建东的。
“浩子,你,你以后怎么办?万一你们首长知道你违抗军令,会,会……”
丁秀娥听说儿子为了救出杨建东违抗了军令,惊吓的双腿抖动个不停。
“妈,除了我和你,是没人知道杨叔在这道观里的,包括道观里我的师兄弟们,我没有给他们说具体原因。”
徐浩浅浅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