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子男子见徐浩是来闹事的,顿时脸黑了下来,朝着屋内打牌的同伙叫喊道:“兄弟们,抄家伙!”
“谁他妈的……”
“妈的,还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从屋里的跑出来一高一矮的两个青年男子,骂骂咧咧的。
“啪啪……”
骂人的高个男子脸上挨了十几个大嘴巴子,鲜血顺着肿胀的嘴角就流了出来 。
“麻辣戈壁的,这只是给你提一个警告,嘴里以后要干净点。”
徐浩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地说。
高个青年男子反应过来后,扔下手里的扑克抄起脚下的马扎朝徐浩就砸了过去,另外两个人见状,纷纷跑进东屋拿出一米多长的白莲棍朝徐浩身上扑去。
而此时的苟丽丽见他们打了起来,惊吓了早已躲到了一旁。
“噼里啪啦”
徐浩见他们三个挥舞着棍棒扑了上来,一脚踢烂了面前的小短腿的矮桌,断裂的木屑朝他们三个脸上、身上飞去,破碎的木屑刺进了他们脸上。
左一拳,又一脚的,
就把他们三个干倒在地。
“小王八羔子,你们又吵吵啥?能让我清净一会不?”
这时,从堂屋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色练功服、精神矍铄 ,留着三羊胡子的老头。
当他看见院子里的一幕后,愣了住了,继而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徐浩。
“小子,敢来我这里撒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话音刚落,老头脸色一寒身轻如燕,双爪如钩就朝徐浩扑去 。
看似七八十岁的老头,没想到身手如此敏捷,徐浩不敢大意立刻起身向后翻去,躲开了老头的利爪。
十几个回合后,徐浩摸清了老头的套路后奸诈的一笑,一掌拍在他胸部,他便应声倒地。
三个青年男子看见老头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他们强忍着疼痛又扑向了徐浩,可还没挨到徐浩的身前,就被连环腿踢倒在地。
“呵呵……别说是你们这小小的贼窝,就是阎王殿老子也敢闯。”徐浩阴冷地一笑,双眼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厉声喝道:“快把我的原石交出来,若不然,我剁了你们的爪子!”
精神矍铄的老头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 ,感觉全身瘫软,好像被他卸了力一样。他心里暗暗一惊,这小王八蛋怎么知道这里是贼窝的。
“小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
虽然这里是西城扒手的巢穴,但是老头怎么会轻易地承认呢。
“别他妈的装蒜了,午饭时我在西城的广角酒店丢失了一块三十多斤的玉原石,有人说是你们西城扒手做的。”
徐浩见他们都失去了战斗力,转过身朝着墙角走去,揽着脸色苍白的苟丽丽,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
“谁说的你找谁去?我们反正没见你的原石。 ”
老头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妈的,不承认是吧,那好,我就在这里审审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
“呸——”
徐浩吐出一口涂抹,走进厨房从里面摸出一把菜刀走了出来,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三个青年男子,看准了一个全身惊吓的颤抖的长脸男子,便打算拿他开刀。
“你来说,我的原石是谁偷走的?”
徐浩蹲在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摁在了地上,另一只拿着菜刀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草!你妹啊!二狗,别害怕,他不敢。”
光膀男子怒视着徐浩,似乎不服气。
徐浩见他不服气,阴森的笑了笑。
“嚓——嚓”
只见银光一闪,闪电般的两声刀起刀落,光膀男子的两根手指被剁断了,血淋淋的弹射在苟丽丽的脚边。
惊吓的她“啊啊”两声连叫,蹦了起来。她绝对没想到徐浩真得会剁了他们的手指。
“啊——哎呦呦……”
鲜红的血液喷了光膀男子脸上,疼的跟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
精神矍铄的老头和另外男子看到眼前小子真的剁了同伙的手指,惊吓的全身一抖,后背一阵阵发冷。
“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们这里是西城扒手的老巢不假,可,可是我真不知道是谁偷了你的原石啊?”
长脸男子见徐浩拿着刀朝他走来,铮亮的刀刃还沾着鲜红的血迹,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像刘备似的。
“好,我暂且信你这句话。”
徐浩把菜刀架在了他小拇指上,微微一用力。
“哦——”
长脸青年男子夸张似的哀嚎了起来。
另外一个青年男子见状,惊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我再问你,这老头是谁?你们西城有多少扒手?说实话!”
徐浩双眼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阴冷的让人头皮发麻。
“老头是我们西城扒手的祖师爷,我们西城一共有123个扒手,分工明确,白天出去扒活,晚上回来交钱算账。”
长脸男子脸上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痒痒的难受。
“哟,你们的人还真不少。妈的,还祖师爷,敢情这老头子是个老贼头啊。”
看来,如果想知道是谁偷走了原石,还得从老头身上下手,于是徐浩起身来到了老头身旁。
这时,苟丽丽担心他们报警,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徐浩就往外走。然而,徐浩摇了摇头,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她就不做声了。
“老东西!你还是让你的徒子徒孙把偷走的原石乖乖的给我送来,若不然,我烧了你们的老窝。”
徐浩蹲下身体,瞪着老头阴冷的说道。
面对闯入的这位不速之客,三羊胡子老头怒视着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现在全身感觉瘫软无力,一丝力气都没有。
然而,就在三羊胡子老头看见了徐浩脖子里戴着的金丝项圈时,一双绿豆眼闪出一丝精光,张口问道:“你,你可认识终南山凌虚子道长?”
“嗯?”
徐浩听见他提起了师父,猛然一惊 ,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惊讶的问:“那是家师,你认识他老人家?”
听到眼前的小伙子是凌虚子老道的徒弟时,山羊胡子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幕地情景,道:“何止认识,几十年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可是跟随凌虚子老道做了很多事啊……”
“老贼头,你怎么想起问我师父呢?”
徐浩见他是师父的一位故友,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恢复了他的力。
“你脖颈上戴的金丝项圈,那可是灵虚子老道年轻时的随身之物啊,没想到……”
三羊胡子的老头心里惊讶于灵虚老儿,怎么会把心爱之物赠送给他。
“你可是六十年前夜盗依本驻华北司令的胡星?”
徐浩想起了六十年前的江湖大盗,见他点了点头,突然伸出手,道:“失敬啊,失敬!当时您盗走军事机密文件的同时,还摸了他小情人的屁股吧?”
“这,这……哪有的事。”
胡星被他提起了年轻时的糗事,老脸一红,暗暗地骂了一句灵虚老儿。
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苟丽丽见他们,握手言和,好像多年未见过老友一样聊了起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