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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和徐疏桐等人悄悄的来,也悄悄的走了。大晚上的也没人会注意到她们出来溜达,路上就高高兴兴的谈乱起孩子来。
就是因为觉得没人会注意,反而让人在不经意间把她们说的话听了去。
听见的这人是银夏苑的牡丹,她大晚上的出来上茅房,看见知秋苑灯亮一片,心里正奇怪,就看见薛意浓和徐疏桐从里面出来,还有说有笑。
内容之七七八八也就被她听了去,她哪里还敢再耽搁,立马回去向贺思弦禀告,贺思弦已经睡了,被人吵起来,脾气也格外的暴躁。
她揉着太阳穴道:“你最好有要紧事说。”
“小主,奴婢刚才看见皇上和徐婕妤了。”
“这算什么要紧事也值得你来吵我,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
牡丹道:“不是,他们说肖婕妤生孩子了。”
贺思弦的动作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婢说肖婕妤生孩子了。”
贺思弦微微笑起来,“这消息还算有点儿价值,我就晓得这里面有古怪,不过看样子,还真是了,肖婕妤怀胎不足十月却生产了,这怀的肯定不是皇上的种,我几次要去知秋苑,都被她的人挡在门外,哼哼,她是忘记自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牡丹问道:“那小主打算怎么办?”
“不急,明日再说。”
到了翌日,贺思弦特地的去给太后请了安。这一段儿这两人的关系不冷不淡,可真不怎么的。
不过这次贺思弦有求于太后,少不得厚着脸皮来了。太后听说是她,脸色也冷冷的,“她来这里做什么,就说现在天气冷,哀家起床晚。”
宫女如此回了,贺思弦见太后不见,越发难了,想了一回道:“你去告诉太后,说是我有大事相见,事关皇家子嗣,太后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
宫女如是回话,不一会儿人出来,说是太后有请。
贺思弦进去了,见太后早穿戴整齐,拜了一拜,“臣妾见过太后姑妈。”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假惺惺的。”
贺思弦略尴尬,“太后姑妈可说错了,臣妾可没有假惺惺,臣妾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臣妾也知道姑妈对臣妾有误会,没关系,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今日过来是要告诉太后姑妈,肖婕妤已经生了孩子。”
“胡说八道。”
贺思弦笑起来,“臣妾知道太后姑妈不相信,不过您可以去看一看,看看臣妾说的是真是假,到那时候再说臣妾胡说八道也不晚。”
“肖婕妤与徐婕妤前后怀孕,相差无几,徐婕妤还一点儿信没有,她怎么会生,可见你是胡说,哀家还没有老的没有记性,这不还差一个多月么。”
“说的也是,可为什么提前了呢?”
这话却叫太后顿了一顿,“你想说什么?”尽管太后已经意识到了,但却没有承认自己知道。
“臣妾想说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还被肖婕妤给蒙在鼓里,太后也需知道,肖婕妤之前在康定王府中很受宠爱,怎么一下子就气的来选妃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太后脸色显得很是厌恶,最讨厌这些浑水摸鱼的。
“你说她是故意来蒙骗皇上的,想要用螟蛉之子替换皇上的龙种,混蛋。”太后气得拍翻了茶几上的茶碗。
在皇家子嗣上,不管是谁弄虚作假她都不会饶过。
当下摆起轿辇,前呼后拥的去了。
贺思弦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也跟着去了。看肖芳倒霉,她乐意之至。
到了知秋苑门口,太后让人进去通报,可是那些御前侍卫仿若未闻,依旧站的笔直,太后奇怪诧异,让人去询问,“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太后说的话吗?”
蒙遂回道:“皇上有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都不准进知秋苑。”
这到奇怪了。
太后诧异,贺思弦笑道:“太后姑妈还不知道吧,肖婕妤的架子大的很,不瞒您说,臣妾到这里来了好几回都被挡了去。”
太后更加认为这里面有问题,而且薛意浓还是被欺骗的苦主。
“放肆,哀家是什么别的人吗?哀家想进去看看肖婕妤都不可以了,就算皇上来了,也没这个道理,还不给哀家让开。”
那些人就是不让,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却说这个时候,过来几个人。不是别个,正是惦记孩子的徐疏桐,她过来看看肖芳和肖公举,昨儿晚上夜黑,灯光不明,总觉得没看清楚,看的不过瘾,这会儿打扮了过来,要瞧孩子。
见太后的轿辇到了,贺思弦也在,那些人大声小声的僵持着,她停住了脚步。
存惜道:“娘娘,现在我们还要过去吗?”
“不了,去养息宫。”
“可是太后就在这里呀!”
徐疏桐道:“走吧!”路上与存惜说明,“知秋苑我们是进不去的,要是我们进去,反而太后进不去这像什么话。刚才我看贺思弦也在,就知道情况有变,现在皇上还在上朝,顾及不到这里,知秋苑里的人又不能动,现在只能有我来想办法了。”
“可娘娘为何要弃知秋苑而来养息宫。”
徐疏桐神秘一笑,“你待会儿就晓得了。”来到养息宫之后,宫里的人说太后不在,徐疏桐道,“不要紧,我等着就是。”在宫内走走,却见屋檐之下挂着一金丝笼子,里面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见她过来,忙忙的卖弄起唇舌来。
“奸妃,奸妃……奸妃来咧……”
徐疏桐的脸上一僵,这个小东西,没事成天不学好,肯定是太后下面的人为了迎合太后的心情,说些好听的话给她听。
存惜忙道:“你乱叫什么?”
“奸妃,奸妃……奸妃是坏东西。”
“你也不是好东西。”存惜与鹦鹉做了争执。
徐疏桐笑她,“何必跟一只鸟计较。”
“太后也太欺人了。”
“谁叫人家是太后呢!”
徐疏桐拿过笼子旁边的小勺子,挖了杯子里的一点粮食给鹦鹉,道:“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存惜:“……”娘娘您这是不是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徐疏桐教了几遍,看那鹦鹉已经学会,才大声道:“到底是谁对太后如此无礼,就连这小东西也敢侮辱太后。”
她这样高声,早引来了屋里的人,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闻的鹦鹉不断的在叫‘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的东西如何还留在这里,来人,还不给我拿出来捆了,问它个大不敬的罪名。”
存惜立马动手,秋瓷帮办。
宫里的人求饶道:“娘娘使不得的,这可是太后的爱鸟,如果您杀了它,太后会说我们保护不周,盛怒之下会牵连我们的,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宫女、太监哭泣的好不期期艾艾。
徐疏桐道:“这可都是你们听见的,我可没有造谣,但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只管将我要杀这只鸟的事告诉太后就行,最好快一点儿,不然我可就要‘以儆效尤’了。”
大家得了命,都忙忙如丧家之犬的去通报了。
太后得知徐疏桐要对付她的鸟,哪里还待得住,立马道:“回宫,回宫,别让那个贱人下了死手,这可是皇儿留个哀家的念想,如果鸟没了,哀家还活什么。”
众人急急撤退。
贺思弦不明所以,她这里撺掇的好好的,知秋苑的人差不多都要顶不住了,太后在这个时候打道回宫,太不妙了。
又是那个徐疏桐在搞鬼,“太后姑妈,您不要上了徐婕妤的当,她是不想让您进知秋苑去。”
太后哪里还顾得许多,传令下去,“护得住小鸟有赏。”
大家争相去护鸟了,谁还管贺思弦大呼小叫,太后也忙着走了。
贺思弦道:“不足成事的老东西。走,我们回银夏苑去。”就算徐疏桐有救人之策,也是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肖芳的事跑不了。
太后回去之后,徐疏桐正坐着喝茶,她看见桌上放着鸟笼子,里面的鹦鹉已经不见,大呼道:“贱人,你竟然敢对它下手,真的以为有皇上的宠爱,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徐疏桐见她满脸盛怒,不忘关怀。
“太后年纪大了,遇上事可别激动。”
“哼,少假惺惺的,别人不知你的面目,哀家可清楚的很,你今天过来挑衅,意欲何为?”
杀了她的鸟,她一定要徐疏桐付出代价。这时,存惜拎着个十字架过来,上面绑着一只鹦鹉,看起来十分可怜。
太后一见它还活着,脸色舒缓了许多。“徐疏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臣妾这是替太后问罪呢!还没来得及问,太后就回来了。”
“问什么罪?”
鹦鹉开口了,“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太后面色难看。
徐疏桐微微一笑,“太后,臣妾是想治这个小东西一个大不敬之罪,还没有来得及审理,太后就回来了。那么现在就交给太后来处理好了,那臣妾暂时也没什么事,就不耽误太后处理‘家务事’了。”她福了一福,带着人走了。
太后气的脸都青了,这个徐疏桐故意来消遣自己,鹦鹉还在叫个不停,被太后喝道:“闭嘴,再不闭嘴把你给红烧了。”
鹦鹉:“……”人家说点实话就发脾气,果然是老疯婆子。
太后满脸怒气,被徐疏桐给摆了一道,她竟然还有胆子过来。
“下次要是徐疏桐过来,没有哀家的允许,绝对不能让她进养息宫。”
众人应‘是’,只是谁把鹦鹉教的这样没规矩,“平时都是谁在养小衣。”小衣就是这只鹦鹉。有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出来,太后一声冷笑,“是你吗?”
“是。”
“呵呵,做的不错,从今儿起撵出宫去。”太后之前还笑着,突然脸色变冷。
且说徐疏桐走后,路上存惜就问徐疏桐,“娘娘您刚才为什么不上前阻止太后,而非要去惹那只鹦鹉呢?”
“我哪里是要去惹鹦鹉,只是临时想到的计策罢了,很拙劣,不值一提。不过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和你说说,我之所以没有出现在知秋苑,是因为我知道就算出现在那,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你知道,太后素日就不大喜欢我,我要是在那,她更加不肯走了。去养息宫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力罢了。”
“哦,那鹦鹉呢?”
“算是给太后的一点儿小礼物,她平时可没少埋汰我吧!听说我要杀这小东西她是万万舍不得,这可是先皇留给她的礼物。”
以太后的爱子之心,可不希望这个小念想也被她给毁了,当然会快点回来了。
存惜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还去不去知秋苑?”
“算了,下次再去吧,心情没了。”
几人于是打道回宫。
却说知秋苑中人知太后已走,均松了一口气,看太后刚才的架势,仿佛要冲进来似的,把他们的小心脏都吓碎了。
蒙遂进来道:“娘娘没事了,太后已走,听说徐婕妤要杀她的鹦鹉?”
几乎所有人莫名其妙,肖芳明白过来,“是她帮的我,我欠她一份人情。”
不过今日徐疏桐来的凑巧,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要是日后再遇上这样的麻烦怎么办?
太后既然打定主意要来,总会过来的。
薛意浓下朝后,就直接回了锦绣宫,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当然是小宫殿里待的暖和,一回来就把徐疏桐抱了个满怀,“我家疏桐上午过的还愉快?”
“我有什么难过的事吗?到是皇上笑眯眯的,有什么好事吧!”
“没有,朕只要见着疏桐就很开心了。”
“就知道嘴甜。”
两人说了些甜言蜜语,徐疏桐就将贺思弦撺掇太后去知秋苑的事说了,“今日我去的凑巧,帮了肖婕妤一把,只是这事既然起了由头,我看贺思弦是不会轻易善罢干休的,皇上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朕知道了,到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太后的鹦鹉,太后可宝贝这小玩意儿了,是堂兄送的吧。”
“那又怎样,您可不知道,她成天的撺掇那小东西说我的坏话,我这不过是以牙还牙,还便宜了她呢!”
薛意浓难得看见徐疏桐‘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大乐。
“是是是,谁叫它得罪朕家疏桐来着,就该捆起来红烧了吃。”
“我可不敢,那太后岂不是要恨死我到十八层地狱,只怕成天要拿小纸人给我念咒了。”
“哈哈。好了,你这里无事就好,朕还要去知秋苑瞧瞧,她那里估计也吓的不轻,还要看看小闺女,你去不去?”
徐疏桐道:“您去吧,有我在,你们不方便。”她说的极为醋溜,薛意浓听见这个话,笑的更欢了。
“有些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偶尔跑一趟,你就这个样子,以后年纪长大,醋坛子越发多起来,朕在考虑是否要以卖醋为生。”
徐疏桐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别让您的肖美人等急了。”笑着把薛意浓推出去了,薛意浓去了知秋苑。
闻的皇上过来,肖芳略安。薛意浓问了当时情况,叫蒙遂等人进来,言语褒奖。“你们做的很不错,继续努力。”
“是,皇上。”
“先出去吧,朕有话要跟肖婕妤说。”他们退去了,薛意浓略加安慰,“太后来的匆忙,朕未能来得及赶上,你没事吧?”
“谢皇上关心,还好。只是这事拖不下去,皇上有什么应对之策么?”
“朕马上要去养息宫一趟,说朕得了一位小皇子,是肖婕妤你早产了,因为事情匆忙,所以没来得及禀告,我们对外就这样说。”
肖芳咬着嘴唇,她犹豫不决,“皇上为何……”为何要说孩子是皇子,她明明是个女孩儿啊!肖芳的眼皮子跳个不息。
“因为朕还要用她做一件事,不过你放心,朕会保她平安无事。”
果然!肖芳整个人软成了泥,她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放过的。如果她猜的不错,是想用孩子来引薛轻珠上钩。
“谢皇上。”
“好了,你们没事就好,小公主呢?”
“让嬷嬷换尿布去了。”
“嗯!”她坐了会儿,肖公举被嬷嬷抱了回来,她伸出手接了过去,左晃晃右晃晃,“小公主,认得朕吗?长得这么可爱很犯规有没有?”
肖公举咂巴着嘴个不停,嘴里呵出的气,带着一股子的奶香味儿。薛意浓对肖芳道:“她很可爱,长得很像你。”又抱了半天才把孩子还给肖芳,自去养息宫请安了。
薛意浓到养息宫也算的意外之客,太后一见面就问了,“皇上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哀家吗?”
“是啊,大喜事。太后大喜,朕于昨晚上已经得了一位小皇子,只是时间太晚了,没有让人惊动太后,今天特别过来告诉您这件事,让您高兴高兴。”
太后‘哦’了一声,不是说肖芳怀的不是皇家骨肉,皇上到底年轻,搞不清楚也是有的,她这心里担着疑问。
“肖婕妤怀孕才七个多月,怎么就生了呢?”
“说是早产,她身子骨一向不大好,这次能给朕生了个小皇子,朕甚欣慰。”
太后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样。起名字了没有?”
“有,叫肖公举。”
太后道:“皇上说错了吧,不是应该叫薛公举吗?”
薛意浓笑笑,“没有,朕想让孩子跟母亲姓,意欲不让她接朕的位置,毕竟肖婕妤以前是三皇子的人,朕怕人家说,朕的孩子是三皇子的,万一涉及到太子问题,恐怕比较麻烦,何况皇后还年轻,以后未必没有嫡子,现在封太子也太早了一点儿。”
太后见她在关键上不糊涂,也就懒得干涉了,但是徐疏桐今儿做的事,还是值得告状的。
“皇上知道徐婕妤来过养息宫吗?”
“听说了,好像还要处罚太后的鹦鹉是吗?”
“对,她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待轻衣送给哀家的礼物,还威胁说要把它杀了。”
薛意浓环顾四周,寻了一遍,问道:“鹦鹉呢?没见着它。”
“在外头呢。”
太后让小豆子提着鸟笼子进来,哪知道这破鸟一见太后就开口骂道:“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薛意浓讪讪的,对着鹦鹉道:“无礼,怎么能辱骂太后呢,你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朕把你红烧了!”鹦鹉缩了脑壳,抬起脑袋望着天了。薛意浓对太后道,“这样的东西不要说疏桐要替太后清理门户,就算朕也忍不住动手。她是尊重太后您,怕您听了生气。”
好嘛,敢情都是为她好,徐疏桐做什么都是对,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那也该让哀家动手。”
“她没有让您自行处置吗?”
太后:“……”算她白说,这个徐疏桐太奸诈了,又上当咧。
在太后那边报备过,薛意浓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已获爱子。举朝高呼‘万岁’。后宫中人晓得肖婕妤生了孩子,都带了礼物来贺。
衣服、布匹、小孩子的玩具,薛意浓又赏赐了各种小手环,长命百岁的金锁,抱在怀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又升了肖芳做肖贵嫔。
太后也赏赐了许多金银白物,让肖芳打赏下人,自此之后,知秋苑每天都有人探望,肖公举更成了众人追捧的小明星,就连余时友也欢喜异常,讨了干妈的差使做。
李彤自然不肯落后,也要做干姨。
薛意浓看着她们争相喜爱,和睦融融,十分开心。
只说贺思弦等了一天,就等来了肖芳的消息,皇上竟然大大方方的公开了,而且还说什么早产。
她嘴里不知道骂了多少个‘哇靠’了,还有人戴绿帽子这样起劲的,而且太后那边也没了消息,好像皇上的话起了作用。
要命的是:还一举得男。这下她要想翻案,就不那么容易,翻了就是打皇上的脸,薛意浓肯定不会高兴。
自从以后肖芳要步步高升了。
不甘心,好不甘心!就连一个怀了孽子的都荣升了,而她却连薛意浓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贺思弦使劲的绞帕子,得想出办法来除掉那个小孽种才好。
几天里,外头陆续传来知秋苑的消息,各宫各苑都有表示,牡丹提醒她,“小主,我们是不是也……”
贺思弦看了她一眼,牡丹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