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没有觉察到隐匿在屋檐下的两人,等到空气中弥漫着药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药效发挥的很快,来人的手刚抬起,就被迷晕了。
当即来人的身体失去控制就要往下坠,屋檐下的其中一人反应迅速的捞住来人的身体,在被侍卫发现前,将来人带到了屋檐下。
随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空手的那一人轻轻的击了下掌,暗处跟随的暗卫立刻现身,闹出了一些动静将底下侍卫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两人扒开柱子上的一层,隐匿在柱子中的机关顿时暴露出来。
趁着这个空档,两人打开了机关下到了井底。
走了几步果然就看到暗道前方挡着的墙壁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便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两人眼前。
甬道很长很黑,岔路口也多。
所幸白天侍卫们留在井底的火把很多,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
周围瞬间明亮起来。
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这井底的暗道不止一条,错综复杂,有四个岔路口,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往何处。
两人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走的有些艰难。
其中高大的一人上前,抬手在四个洞口前感受了一番。
又闭着眼睛嗅了嗅四个洞口空气中的气味,最后选定了最左边的那个洞口。
身影瘦小的那人带着昏迷的人,走了两步觉得有些累赘后,直接将人放倒,以防万一的在来人的脸上又洒了一把药粉,拽了来人的脚就往前走。
高大的那人看的目瞪口呆。
瘦小身影的人走了两步见高大身影还没跟上来,索性停下脚步望过去。
高大身影淡淡的夸赞了一句,“做的不错。”就越过了瘦小身影。
瘦小身影哼了哼,拽了地面的人就继续往前走。
暗道很深,里面并没有什么机关,所以他们一路走的很顺畅。
大约在里面走了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尽头,沿着上头的洞口出来。
瘦小身影轻咦了一声。
高大身影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眯了眼睛,“这里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疑。
沉默了一会儿后,两人回到了暗道里,沿着原路回到井底,观察了上头的动静后才回到地面。
高大身影抬手无声无息的将柱子上的机关毁去,两人带着昏迷的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
戍时一刻的时候,夏璃的院子里闹了起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广陵王的侍卫们在酿酒坊发现一些动静后立刻禀报了广陵王。
广陵王眼珠一转,匆匆的过来找夏璃。
却被流朱给拦住了,她称主子现在正在休息,广陵王进去多有不便。
广陵王顿时就怒了,“放肆!”
流朱垂下眼睛,不卑不亢的保持行礼的动作,“还请王爷见谅,不如这样,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了主子后,再请王爷您进来。”
一番话说的也无可挑剔。
可是广陵王偏偏拗上了,他冷冷的盯着流朱,眸光中盛满了阴狠的情绪。
他记得夏璃似乎很在乎这个奴婢。
“来人,这个婢女对本王不敬,拖下去砍了。”
他的话音一落,数个侍卫从暗处涌了过来,将流朱团团围住了。
流朱的面上依然不卑不亢,“王爷若是非要给奴婢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奴婢也无话可说。”
看着这份几乎和夏璃如出一辙的淡定,广陵王就恨不得将流朱的脸撕碎,他甚至懒得和流朱废话,直接抬手让侍卫动手。
侍卫们刚一动,夏璃淡淡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皇叔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夏璃的身影,广陵王的眸光微闪,略带审视的盯了夏璃半晌。
夏璃面纱外的眉目却一片坦然,她好脾气的叫了一声皇叔。
广陵王回过神,又是一声冷哼,他指着流朱,“这个婢子冲撞了本王,本王好歹也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璃打断了,“璃儿知道,皇叔好歹比璃儿年长了一辈,自然不会和璃儿计较的,这样吧,皇叔给璃儿几分薄面,罚她下去自领三十板子此事就算揭过了可好?”
一句长辈生生的堵住了广陵王的后路,广陵王的脸色不怎么好了,不过还是给了夏璃这个面子。
这么一闹,广陵王拂袖而去,将来时的目的早丢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庭院里恢复安静,两道……不对应该是三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回到院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山洞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权云朗将身下的薄被裹到身上,直接坐到木板上,闭目养神。
已经四天了,他想夏璃应该出去了吧。
有脚步声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权云朗迅速的睁开了眼睛,眉眼中的警惕被他掩饰的很好。
来人是周铃铛。
然而此刻她身上穿的衣衫几乎不堪入目,那薄薄的一层纱跟没穿根本没什么区别。
周铃铛的手上提了一个酒壶,媚眼如丝的朝铁栏里的权云朗看过来。
权云朗就像是没看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闭上了眼睛。
周铃铛这人好男色,没喝酒之前还能有点自制力,可是一喝酒就像是喝了春药一般,做什么都有些不受控制。
当然前提是那个男人长的不错。
权云朗就恰恰符合了她心目中的标准,再加上他对夏璃和对自己的态度更是让她心痒痒。
见权云朗压根不理会自己,周铃铛挑了下眉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钥匙将铁门打开了。
锁链坠地的声音让权云朗重新睁开了眼睛。
周铃铛找准机会立刻在权云朗的跟前搔首弄姿,她嘴里叼着酒壶,媚态十足的扭着水蛇腰慢慢的走了过去。
一声权郎被她喊的模糊不清。
权云朗看着靠近的周铃铛,慢慢的挑了眉头,那双深眸隐约滑过轻蔑的笑意。
周铃铛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动作缓慢又露骨的在权云朗的跟前俯下身,抬手拿下嘴里的酒壶就往权云朗的嘴边递。
“权郎,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权云朗抬了手,宽厚的手掌落到周铃铛的手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周铃铛顿时一喜,她急切的朝权云朗的身上靠过去,只是那丝喜意还没有彻底放大,她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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