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何家劲父辈们的坟地迁移到牛大拿之前看好的地方,好好地埋葬了。何财信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
等这一切完事之后,我们又来到何家坟里,牛大拿指着那几个从阵眼挖出的东西,说:“何家劲,你把这些东西都烧了,这样以来,就会出现反噬,谁给你们家下的套布的局,他们就会应劫,这就叫罪有应得!”
何财信有些惊慌,看了看李贤宰。
李贤宰瞪了一眼牛大拿,说:“你师父真是凌风萧?他可是玄学的祖师,鬼门的老大。如果还在世,那至少一百岁了。”
我们几个人吃了一惊,说:“老头,你说的是真的?”
李贤宰说:“看来你们真不知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不烧这几处阵眼,我就把你们师傅的来历告诉你们。”
牛大拿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不烧了。”
李贤宰说:“那我们找一个地方喝酒吧,我请客,好好的唠唠,对了,你们喜欢喝什么酒?”
都******醉成这样了,张嘴还是酒。
何财信喊道:“李先生,我们怎么办?”
李贤宰头也不回说:“随你们的便。”
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小饭店,何家劲没有进去,他说下午还要上坟,就不喝酒了,只是偷偷递给牛大拿一个厚厚的信封,牛大拿撕开,见是一沓钞票,估计不下几千块,当下就乐了!
我从牛大拿手里夺过来,递给何家劲道:“我说了,我们不要钱,就算是帮忙了,再说,你们家也不富裕,这几年来出了这么多的祸事,哪里都需要花钱。”
何家劲硬是把钱塞到我手里说:“你们救了我的命,这钱受之无愧,以后等我翻身了,再挣!”
临走之时,何家劲恨恨地瞪了一眼李贤宰说:“老杂毛,这坟地的事,老子清楚得很,早晚我会要了你的命!”
落座,一个漂亮的服务员扭着屁股端茶送水,牛大拿眼馋的看着对方的胸脯,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
马小辫首先发问:“老家伙,你说你为啥要害何家劲一家?”
李贤宰开了一瓶白酒,自己先灌了一口,并没有回答马小辫的问话。
姜戎冷笑道:“为什么?他还不是为了钱!”
李贤宰这次没有逃避,叹了口气说:“喝了这杯酒,一切都该结束了,自作孽,不可活。好吧,我把这里面所有的故事都讲给你们听。”
原来,李贤宰一次路过何家坟的时候,正赶上清明节,何财信正在坟上烧纸。
李贤宰一见这坟地龙气正盛,脉络充盈,便知道这坟肯定会出一位大官,而且家族会人丁兴旺,富贵双全,可根据风水走向,这官是出在何家劲一家的,当时何家劲恰好考入了名牌大学,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何财信就问:“有没有办法把这官出到他家?如果你把这事办成了,我给你五万块!”
李贤宰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五万块,财迷心窍,当下就开始为何财信布了几处阵眼,也正如牛大拿所说的,还在他的祖上坟里埋了一颗转运珠,这样,何家劲的分水便被破了。
姜戎愤愤地说:“为什么何三成阴魂不散,偏要缠着我老婆?”
李贤宰说:“因为何三成死得可怜,夜里托梦给何财信说,叔啊,我在下面好生寂寞,你给我讨个婆娘吧!”
可怜何三成到了阴间都不知道是何财信把他害的这么惨,还一口一口地叫何财信叔。
何财信一开始没把这个当回事,可是几次三番,何三成托梦的次数多了,他也害怕起来,并开始给何三成物色起来。
一次在庙会上,何财信正好遇见了姜丽,想起自己儿子曾经为了她寻死觅活的事情来,不由恨从中来,让李贤宰好好教训他一下。
于是,李贤宰便将姜丽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人上,烧在何三成的坟上。
听到这里,姜戎站起来,咬着牙指着李贤宰骂道:“你这老王八,为了几万块钱,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说完,恨恨地踹了李贤宰几脚。我们几个人都不拦,就这样的看着李贤宰被姜戎揍。
李贤宰从地上爬起来,点了一支烟,继续讲。
最惨的还是何家劲,本来人家已经考上了大学,何财信又指示他使用邪术,让何家劲骚扰了一个班里的一个女同学,结果被学校开除了。
李贤宰讲了这些,我们忽然感到悲哀,一脉相承的亲叔伯兄弟为了所谓的虚荣,竟然不顾手足亲情,做出了如此有违天理的为人不齿的丑事。
牛大拿问:“老家伙,你不是说我师父是什么鬼道传人吗?讲来听听!”
李贤宰笑了,露出满嘴的黄牙说:“你们这几个真够蠢的,拜了师傅,竟然都不知自己的派别……”
说到这里,李贤宰忽然浑身一哆嗦,掐算了几下,叹了口气道:“这个故事讲不完了,我走之后,你们就把我埋到何家坟吧,也算是为赎罪了……”
李贤宰说完,酒瓶子忽然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整个人向后一仰便摔在地上,因为老家伙紧挨着姜戎,姜戎瞅准机会又恨恨地踹了他几脚,可是李贤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姜戎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急忙上前试了试鼻息,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惊慌地道:“这老头死了!”
我们几个人这才慌了神,急忙围上去一阵推搡喊叫,可惜,李贤宰这个坏事做尽的老家伙真的挂了。
饭店的老板听到我们的叫喊,也感觉事情不妙,慌忙跑上来说:“还是通知他的家人吧,可是……”
我问他可是什么?
老板说:“可能这老家伙泄露了天机,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多病老娘,这家伙很是孝顺,挣来的钱都给老娘看了病,为此,老婆也给他离婚了。”
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一个孝子,这样一来我们也知道何财信的五万块在他眼里是什么概念了。
姜戎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置办棺材的钱我出,把这老鬼埋了吧。”
饭店老板可能也怕担责任,说:“这本来不挨我们饭店的事,我也发发善心,发丧的事情我来办。”
“真是晦气,本来是听故事的,没想到把这老家伙听死了!”马小辫啐了一口说。
牛大拿说:“我感觉这老杂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死,坏事做绝肯定是糟了报应了。”
既然这事有饭店老板照应,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从饭店出来,何家劲正等在门口,牛大拿走过去问:“你还有什么事?”
何家劲说:“之前我听你们说我三叔阴魂不散,那么能不能把他超度了?当然在超度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牛大拿问:“什么事?”
何家劲恨恨地说:“我要挖开何财信家的坟地,看看他的祖坟里是不是真的埋着转运珠!”
牛大拿摆摆手,道:“不用挖坟,我也知道有没有转运珠。”
何家劲连忙问:“有什么办法?”
牛大拿道:“把何三成的鬼魂捉来问问就知道了。”
何家劲讶然道:“你会捉鬼?”
牛大拿指着我说:“老杜是捉鬼的行家,这种事你问他吧。”
我们几个边走边说,刚走到村口,就见前面一阵嘈杂,我们寻声望去,就见何家明何家丽兄妹两人捶胸顿足的叫喊。
我们走过去一看,一辆黑色的小车正撞在一根电线杆子上,整个车头都凹陷了下去,驾驶室的玻璃碎了一地,露出一个带血的脑袋。
是何财信!
何财信和李贤宰算计何家劲的事,早已是人人皆知,人们都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所以他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乡亲们都是拍手称快,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
见到我们走来,何家明急忙焦急的喊道:“家劲,快来帮忙,你叔叔被卡在里面了!”
何家劲犹豫了一下,便转身走开。
牛大拿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才一会功夫,李贤宰挂了,看来这何财信也活不成了。真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我忽然预感到了什么,问何家劲:“你是不是把那几处挖出的阵眼烧了?”
何家劲哼了一声,说:“那东西看着就膈应,我就一把火烧了。”
牛大拿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那东西会反噬,只是想不到这么直接这么快!”
马小辫忽然叫道:“糟了!”
我皱眉道:“怎么了?”
马小辫说:“我们的霸王琮和九转玲珑伞!”
我这才想起那天收到的纸条——欲得霸王琮,五里三日后。
三日已经到期,可是五里又是什么呢?
何家劲看着我们焦急的样子,说:“你们有什么事说出来,看我能帮什么忙不?”
姜戎便把我们丢了东西的事给何家劲说了一遍。
何家劲皱着眉头说:“既然姜戎大哥家的事是有人故意引导你们来的,那么你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他应该早就知道,该现身时肯定现身。”
说完,何家劲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五里,五里……我们这里有一个五里井,难不成是那儿?”
五里井?和我们有毛线关系。
何家劲接着说:“古时候那里有一口井,井水甘甜,常年不干,浇灌着附近方圆五里的农田,所以叫做五里井。后来一个云游的道士路过,说这里是一处龙脉,早晚要出真龙天子,后来皇帝便派人填了这口井,并在上面建了一座亭子,叫做五里亭。”
有亭?这倒是休息约会的好地方。
难不成就是那儿了?管他呢,我们几个人便在何家劲的带领下朝着五里庙走去。
五里亭何家庄村北,杂草掩映中,一处微微凸起的小山坡上,一座破败的亭子孤单的矗立在那里。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快看,有人!”马小辫激动起来,咬牙切齿道:“马勒戈壁,我见了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敢偷老子的东西!”
还没走到跟前,就见牛大拿咦了一声,“怎么看着这人有些面熟?”
我们还没有说话,那人便远远地朝我们喊道:“杜修言,马小辫,牛大拿,姜戎,何家劲!”
牛大拿乐呵呵地喊道:“张舵爷,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不毛之地啦!”
眼前的正是古玩街的老大,曾经在六子的听月轩救过我们并且觊觎我的霸王琮的人——张舵爷!
至于我们三人,倒是和张舵爷有过一面之缘,可是这姜戎和何家劲和他素未谋面。他又如何准确的叫出了这两人的名字?
张舵爷呵呵笑道:“姜戎,你家姜丽的事,就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这才让牛大拿解了你们的围。”
我们几个在亭子的石头上坐了,我单刀直入说:“张舵爷,我的霸王琮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张舵爷很是爽快:“对,就在我手上,包括那件九转玲珑伞。”
“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马小辫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友善了。
“我只想求你们帮我办一件事。”张舵爷不紧不慢的说。
“你这是在要挟我们?”马小辫忽然站起来,指着张舵爷喊道。
“要挟?你们还不够格。我张舵爷如真想要你们的东西,还会还给你们?我这不过是想试试你们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所以才让姜戎找到了你们。没想到还是真有两把刷子。顺便说一句,你们的霸王琮被两个毛贼惦记上了,他们得手后正好被我遇见,所以说,你们还要感谢我。”张舵爷不急不缓地道。
“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去楼兰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