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脾气不好的中医科护士长受不了,就是脾气好的也早爆了。中医科的护士长一看刘娟那死性不改的样子,当时就发火了。
“嘿!我今天真是涨了见识了,这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要说你的脸比城墙都厚,那是侮辱城墙了,你这脸堪称一绝,怕是糊满狗屎了吧。我原本真不想骂你,骂你我怕脏了自己的嘴,可是不骂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脸。”
就刘娟那怂货,除了在男人面前摆弄一下风骚,在中医科这种老牌护士长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就站在办公室里,让人家可着劲的骂。护士们偷偷笑,装作不知道,医生们乐的看笑话,很不尽心的劝几句:“算了吧,不就一张桌子吗。”
“是啊,这话说的好,不就一桌子吗?你就这人品,搬走了就搬走了,硬说自己不知道。我都找到了,还咬着屎撅子给麻花都不换。原本想给你一个台阶下,你倒好,不知道饭香屁臭的货,当我是傻子,还是当自己是傻子?”
人家中医科的护士长骂人的水平那叫一个高,俏皮话一套一套的,骂的刘娟毫无招架的机会,只能生生的受着。那叫一个怂啊。最后还是主任知道后,赶过来说了几句好话,人家才住嘴,然后大手一挥说:“主任,既然您说话了,我也不想多说了,劳您架,给我搬到五楼口腔科。”
然后微笑着看一眼刘娟,意味深长的一眼,转身走了。那一眼,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当时刘娟的眼泪就在眼里,那叫一个委屈。主任可是心疼坏了,直接叫刘娟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进行全方位的安慰。
路建院说的时候一脸的不齿,对刘娟的评价极差,用路建院的话说:“刘娟,说到底就是三观不正,毫无人品可言的堕落女人的代表。小护士们有句精辟的话,像刘娟这种女人就是女人里的精华,一般女人根本斗不过,谁家要脸要尊严的女人能斗过她?人家真正的是修炼多年的妖精,普通女人败在她手下也是必然的。”
俩人不厚道的笑了,最大程度的满足了男人的八卦之心。路建院语重心长的说:“那女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堵着你说话,是想做哪般?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李大主任现在也是有钱的主儿了,如果像张君兰那样,养个小三小四都没什么问题,人家这是闻着腥味生扑啊。”
“得了,你就笑话我吧。”
“扑你的成功率高啊,姜医生正好病了,李大主任正值壮年,用屁股想都知道,你需要啊。”
“刘娟没结婚吗?”
“看看,你该不是想娶回家吧?”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头上长草的男人什么样,这一头绿油油的,走哪儿都是春天啊。”
“四季常青那也是难得的,一般人没那机会。”
路建院看看时间说:“中午怎么吃?”
“我回家,不想在总值班室睡。”
“嫌膈应?”
“有点。”
“不过,我对你们这总值班制度有点小意见。你说,像你这样的非临床专业的人,即使睡在这里能解决什么问题,抢救时上不了场,转院时不懂专业,手术时不能进手术室室,让你们值班到底要干什么?”
“业务出身的领导就几人,你是想累死领导好上位吗?总值班就是为了协调工作,一旦有事可以第一时间协调全院的工作。”
“别说的那么好听,说白了就是交接一破手机。”
“言简意赅。”
李东阳站起身说:“我走了,我说的那事你上点心。”
“知道了。”
李东阳走出外科楼,直接向医院大门走去。在医院的大门口,李东阳与王安正好相遇,王安和萧然也转了一早上了,这会儿正好要出门。若是平时,人山人海的,想看见都不容易。可今天是大年初一,医院病人锐减,没有往日的拥挤,寥落的医院大门口,空荡荡的,两三个人隔老远就能看清楚彼此。李东阳笑着跟王安打招呼:“王队长,过年好!”
“过年好!李主任。”
“王队长这是来……”
“哦,没事转转。”
“哦,王队长真够敬业的,大过年的都不休息。”
“李主任不也没休息吗?”
王安没有刻意与李东阳走在一起,王安刚才接到电话,正准备离开医院,今天来医院倒是有意思,大年初一,就看了一出大戏让人感觉医院这地方,似乎奸情比较多。先有张君兰,年过五十却有个如花似玉的金曼,后有汪红,内外兼修的气质型美女,却跟一个有妇之夫鬼混,这大过年的,俩人就是随便转转,就能看到正牌妻子与小三的激烈战争。医院这地方,似乎奸情随时都在发生啊。呵呵冷笑两声,王安听到了好消息,立马对萧然说:“那边有新情况,我过去了。”
萧然直接回家去了,王安很快回到公安局。原来是徐青松那里有了消息,这情况令王安有些吃惊,原本想着最快也得是过完年才能有点消息,没想到今天就有了徐青松已经被抓获的好消息。王安听着章县传过来的消息,抓捕徐青松其实是一场意外的遇见。
社会上流行一句话,赚不赚钱,回家过年。马上要过年了,几乎所有的火车站都人满为患,从最贵的软卧到最便宜的硬座,所有路线所有车票早就被抢光了,甚至连站票都快买不到了。人山人海的火车站,自然是重点加强治安工作。铁警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巡视,在拥挤的人群中捕捉那些不安定的危险因素。腊月二十九,章县火车站一如既往的拥挤,虽然是个小站,路过的车只停留三分钟,但这并不影响急着回家的农民工。章县是本省的最南面的一个县,地处西南,此地人的生活习惯也介于南北之间,山高林密,连绵起伏的山上是四季长青的原始森林。章县火车站就在青山绿水之间,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火车站。平时人员稀少,只有过年时,这里人山人海,因为车站的位置在相邻的几个县中间,从这里去其他县最方便。从这里下车,坐班车去哪里都行。每年的这时候,是章县火车最忙的时间段,这几天干的活顶平时一年干的。为了确保行车安全,当地的铁道部门也是不断强调,三令五申,从人员安排到工作流程无一遗露。腊月二十九晚上,也是小站忙碌的最后一天,今晚一过,小站就恢复了平时寥落的景象,一直到过完年,陆陆续续的返城开始,又得忙一阵子。年前的疯狂就在今晚结束,为了最后一天的安全,小站的铁路派出所,派出了最有经验的老铁警值班。凌晨刚过,老铁警又开始了巡视,这样的值班每年都是他,家住的近,十分钟就到,年轻人过年谁不想回家?老铁警发扬一贯的优良作风,不计得失,主动要求腊月二十九值班。领导高兴,正中下怀。于是,老铁警提前受到表扬和慰问,在腊月二十九这天,二十四小时值班。每隔一小时,老铁警就会巡视一圈,范围就在小站的车站上,从售票口到候车室,到处挤得满满的,这时间许多人都睡了,躺在地上的,靠着行李箱的,最好的是抢先找到座位的,各种姿势的睡,鼾声此起彼伏,偶尔有人低声说一两句话。喧闹了一天的小站难得的安静下来了。老铁警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边传来熟睡的鼾声,路过一排座椅的时候,老铁警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一排人,四男两女,都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但老铁警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老铁警回头看的时候,六个人似乎都睡得很安稳。敏感的老铁警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这六人中有人装睡。为什么?老铁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动神色的继续往前走,走过去十米左右,老铁警确定这个距离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刚才那排人,才突然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其中一个男人正看着自己。老铁警立刻回身走过去,老铁警清楚的看见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老铁警觉得这人的模样有些熟,脑子里飞速的转着,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老铁警越走越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老铁警想起来了,这人是昨天网上通缉的逃犯——徐青松。老铁警马上就要走到徐青松面前了,老铁警迈着沉稳的脚步从徐青松眼前走过,路过时再一次确定,此人就是网上通缉犯徐青松。老铁警没有再次回头,而是依旧没事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脚下却是加快速度。老铁警用了极短的时间,回到值班室。老铁警伸手拿起电话,给领导汇报:“在车站发现疑似网上通缉杀人凶手徐青松。”
这一消息惊的领导立马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