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走了,消失在倾盆大雨中,手机传来张琴的担忧短信。
我回了一句。
“商鞅走了,我在楼下,就来。”
熄灭手机,转过身看着战傀。
“你真的是我的伙伴吗?我甚至还记得你想弄死我。”
战傀呆了一下,缓缓跪下。
“望,既往不咎,今后,为汝而战。”
我苦笑的摇摇头,将它扶起,若是伙伴,当以礼相对。
“你为了生存罢了,谁不是呢?今后请多指教,我们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战傀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回到戒指里。
雨一直下,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丫头,这事我得好好和你说说。”
我拍着尹娜的房门,求着关于漫展的事,这丫头认定了要让我扮装,怎么求都没用。
张琴靠在门框边上,笑嘻嘻的看着我。
“亲爱的,帮我说说啊,这丫头。”
我向张琴求助,张琴回答。
“我已经答应她参与对你的扮装过程啦。”
得,张琴不是我这边的,很郁闷。
没再去敲门,拉张琴坐到沙发上,有件事我得跟她说。
“赵雪的事已经解决了。”
我想了想,跟她道。
“那她呢?投胎去了?”
张琴很高兴,等不及听关于这个的故事。
投胎?我楞了楞。
“不,亲爱的,她,她。。”
该死,怎么说呢?说她又死了?还是骗张琴呢?
“她去天堂了?”
张琴猜。
我顺势点点头,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堂,反正就是另一个世界。”
听闻,张琴心情不错,可我却有些过意不去。
“对了,你刚要说的不是这个吧?”
张琴问道我。
我想了想,站起身道。
“对,给你看个新朋友。”
张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哪有什么新朋友。
激活指环,覆盖手臂,胳膊。
“战傀,出来。”
随着我一声话语,无声无息的,一个高达两米的黑色人影站在我的身后,没有表情,甚至没有脸。
这可把张琴下了一跳,连忙站起身,下意识的已经握住了胸前的指环,那是属于她的防御。
“别担心,这是我的。。。战斗伙伴,它叫战傀,是个寄生灵,从赵雪生死弄下来的,现在为我而战。”
我赶忙解释,毕竟身高两米的身影确实很恐怖,而且战傀原本是恶灵,身上还带着专属于恶灵的寒冷感觉。
听到我介绍,战傀居然主动伸出左手,呈现握手状,不过他的手掌太大了。
张琴一脸询问的看看我,我自然是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点点头。
就在张琴研究它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拿出相机,在张琴伸手握住它的时候。
咔嚓。
再看照片,我楞了。
只能看到张琴往上抬起手,战傀实在的位置空无一物,看来恐怖片里说相机能拍摄鬼魂是骗人的,根本看不到。
“它会说话吗?”
张琴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点点头,对战傀道。
“打个招呼,自我介绍一下。”
战傀扭头看看我,又看看张琴,一个无法描述的声音想起。
“你好,我是战傀。”
没了,就一句,毫无社交可言。
收回战傀后,张琴问我。
“这算不算养鬼?会不会不太好?”
我哭笑不得。
“战傀是寄生灵,现在算是寄生在指环里,商鞅说过,没问题的,而且关键时候还能帮忙。”
听到我给出肯定答复,张琴也放心下来。
今天,我得去旅行社一趟,虽然涂茶一直没联系我,但我也不能总闲着。
张琴选择留在家里闲着,刚好能帮我看着尹娜那丫头,省的她再给陌生人开门。
旅行社。
“涂哥。”
刚好遇到出团回来的涂茶,便打了招呼,似乎有段时间没见了。
“哦,嘿,小尹啊,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涂茶刚好跟我一起进门,聊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涂茶也带团出去好几天了。
相互寒酸,旅行社依旧如初,各自忙着各自的,打电话的,接客户的。
一整天我都在做一些路费,饭钱的报销,虽然并不花多少钱,但既然有这个福利自然是要报的。
生活似乎平淡了下来,我难得能有几天随便想去哪就去哪的时光,有时候我甚至忘了关于那个世界的事,也不得不承认,鬼魂并非路边大白菜,随处可见的。
正当我在家闲着看电视,电话响起。
“喂。”
“尹武吗?”
鹰眼?出乎意料,但我记得她的声音。
“什么事?”
“有两件事,第一,我们遇到一个逛商场的女鬼,她就是你要我们查的人,我想问一下。”
应该是赵雪,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和我给你们的照片一样?”
说女孩好像有些不合适了。
“是的,死亡年龄和你相差不大。”
“那就是了,别管她,她不会害人,而且快要消散了。”
我算是祈求的口吻。
电话那头声音变小了,像是和别人说话。
“得到证实,继续观察,无需干预。”
然后声音变大。
“你能担保吗?”
我稍微停顿,想了想。
“当然,还有一件事呢?”
鹰眼听后,没再继续纠结,而是说起一件事。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一个小导游,可不是抓鬼驱魔的道士。”
我不由得按着发涨的脑袋,我可不想去掺和那些事儿。
“你开个价。”
鹰眼似乎有命在身。
“先说说,我八卦一下。”
为难她没什么劲,
“上周,我们在距离城市二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虽然法官给出的死亡原因是自杀,但事有蹊跷,就在第二天我们派去殡仪馆的人就出事了。”
听上去像是恐怖片的开场,没准还是惊悚片也说不一定。
我没多说,只让她继续。
“后来我带人去了,什么都没遇到,尸体也消失了,官方为了掩人耳目说是被人盗尸卖器官。”
“故事我们明白,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能帮呢?”
我询问。
“这不是故事。”
鹰眼强调。
但我总觉得她有什么没说,给你一种欲言又止,很想说但又不说的感觉。
“好好好,不是故事,但这种事,就算是我也无从下手,我又不是雷达,能给你指明位置。”
鹰眼对我的推脱没再坚持,而是说了句打扰了,便挂了电话。
正当我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