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起初,云朵是震惊的,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待他抓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游弋,感觉到他身体传感到她掌心的惊人热量时,她方清醒过来。
她是勃然大怒,“燕夙修,你这个无-耻小人!”
宫中夜宴那一次,她因为中了药,几次三番的,神智都在边缘上挣扎,到了后面与他……那时就更加的意乱情迷了,她整个人几乎都是浑浑噩噩的,完全被药物控制了。
醒后记得最多的,也是和这个王-八-蛋那些事,哪里还会记得,被他骗婚签字这种小细节?
对,就是骗婚,连她的同意就没有经过,居然让她在那种不清醒的状态下,就签下了婚书,还盖了手印,不是骗婚是什么?醢!
“嗯,我是无-耻,我是小人,因为我不想失去你,现在也好,将来也好。”对云朵的怒骂,燕夙修毫不以为然的承认了,干燥的唇,吻上她的嘴角,“如果有方法能锁住你,能束缚你,那么再卑鄙无-耻的事,我也敢做,我也会做,你信么?”
云朵迎视他的目光,那么幽深,那么炙热,让她几欲窒息。
此刻,她毫不怀疑,如果这一次她选择离开了他,他一定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来缇!
“我这么爱你,你岂止要负责,还要好好的回报我,满足我,知不知道?”满意的微眯了眼睛,燕夙修将自己的唇从她嘴角挪开,挪到了她的唇上,开始品尝她的唇瓣。
听他把自己的无-耻行径还冠以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云朵想都没想,张嘴就想骂他。
求爱有他这么求的?分明是独-裁索爱好么!
然而,骂还没骂,一个字都没吐露出,他倒是很会趁虚而入,立刻就加深了这个吻,封锁了她的唇,燥热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攻略城池,占领堡垒。
她倒是想挣脱,可她越是拼命挣扎,就好像越是挑衅到他了似地,令他越兴奋,交缠着她的唇舌,疯狂的共舞。
云朵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的索取,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好像自己的生命力和灵魂,都将被他这么吸取走了一样。
真是愈发的,像个妖精!
她本想推开他一点,就算不能让他滚开点,也能暂时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动用起了自己那只不会伤及伤口的右手。
可谁曾想,刚一动,她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她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右手被他拽到了他自己身上,不要脸的上下其手,没想到居然被他拽到了……
松开了彼此交结在一起的唇,燕夙修吞吐着滚烫的呼吸,毫不客气,尽数喷在她的脸上,因为这么一吻,他之前干燥的唇便得到了滋润,变得柔软,而颜色鲜亮,绯红似地,玫瑰一样。
晶亮的津液,在他绯色的唇上闪烁,唇的一角勾起,弧度妖冶,而魅惑,“太子妃,该尽尽你的义务,服侍本宫了……”
“……”以前做梦都想得到的称呼,云朵现在何止是讨厌,尤其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还充满了晴色的意味深长,她就更讨厌了。
“真不是个尽职的爱妃,看来明个儿把你接到宫里后,就让宫里的嬷嬷好好教教你,怎么才能做一个,称职的太子妃。”燕夙修佯怒,眼里却带着至深的寵爱,眸子点点垂下,视线从她的眉眼一路下移,又到她的唇上。
应该是很喜欢她现在被吻的有些发肿的唇,视线缠-绵了片刻,他的唇,便再度又要落下。
听了他的话,云朵有些恼了,但眼看他的行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要拒绝他,甚至还默默要闭上眼睛。
门,突兀的被人敲响了。
“太子殿下,奴才给您做了些夜宵,吃点儿吧。”是孟非离担忧的声音。
屋子里,被扰了雅兴的太子爷,哪里还有好脾气给他,“滚!”
门外的孟非离还真是没想到,几天不吃东西,还被晒晕了的自家主子,这会子还能有这等的十足中气,不免在心里,小小的佩服了一下。
嘴上,他还要继续劝说,“殿下,您也知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实在不敢违背啊!”
孟非离只好把燕帝抬出来,他知道自家主子闹起脾气来,谁的话都不怎么听,但燕帝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
当然,这是要看,具体什么事情的。
譬如云姑娘事件,他可就没见过主子,有一次是听皇帝陛下的,还喜欢对着干。
燕夙修看着身下正笑的戏谑的小女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让你滚还不滚,是不是想死!”
得,这火气,还得全撒在孟非离的身上。
门外的孟非离是生生打了个激灵,看着挡在面前的房门,有些后怕,可一想到御医说的那些话,真怕自己主子就这么丢人的把自己给饿死了,他这个做奴才的,说真的,确实看不下去。
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决定装聋作哑,“啊?您说什么?要奴才赶紧进去?”
“……”燕夙修真是被噎的没脾气了,现在就想做一件事,非弄死孟非离那货。
听到屋子里没有动静了,孟非离虽然知道,主子一定是被自己给气着了,让他有些越来越害怕。
可瞅着自己手上拿着托盘里,正在冒着热气的参粥,他又不那么害怕了,提了口气,就大喊一声,“那奴才进来了啊!”
“这个混-蛋!”咬牙切齿的燕夙修,脸都有些扭曲了,看着渗人。
云朵可不怕他,还挺有兴致的调侃起了他,手上还不轻不重的一捏,笑的媚眼如丝,声音娇的不行,“殿下……人家要怎么办嘛……”
燕夙修吸了一口气,恨恨的瞪向她,手赶紧一把将她的右手给抽了上来,“胆子大了,还敢玩火了,信不信你夫君我现在就把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孟非离走进来的声音,传了过来。
后面的话没有了,燕夙修一把拉过蚕丝被,把云朵罩在了里面,一翻身,侧躺回了原来的位置,把云朵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刚做完,孟非离就刚走进这内室。
不过这一走进来,孟非离出奇的,首先吸引到他的竟然不是侧躺在床-榻上的自家主子,而是这屋子里,怪异的气氛。
“嘶……”孟非离不自禁的环顾了周围一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燕夙修怒瞪着这个狗一样灵敏的狗-奴-才,没好气的冷哼,“放下东西,赶紧走,看见你就心烦!”
“……”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主子身上的孟非离,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极了,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他?
“愣着干什么,快点!”燕夙修不耐烦的催促,左手则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自己的背后,一把抓住了那只在他腰上作恶的小手。
女人就是善变,前一刻还跟你是仇人,说不定都想要你的命,下一刻就大变脸,又开始跟你打得火热。
当然,燕夙修很清楚的是,这不是薄云朵要跟他打情骂俏,而是用她薄云朵的特有方式,来整他,报复他。
谁让他把她晾了这么些天,这么折磨她,还加上摆了她一道呢?
要是不从他身上搜刮点报复的快-感下来,她是不会心里平衡的。
事实确实没错,云朵就是故意现在撩他,让他憋到死。
因为她了解他啊,知道他爱面子,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的部下撞见,他跟一个女人在做内种事情的境况。
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好说歹说,还是燕帝的御书房啊,这要是被人撞见再传出去,说他太子在自己老-子最庄严的地方,干那种勾当,只怕被人非议的效果,不一定比他太子昨晚大婚还收了一群妓-女的效果差!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他丢脸到姥姥家了,再来第二条,他可吃不消。
如此,也就是仗着这些理由,云朵愈发的肆无忌惮了,不光捏咱们太子爷的腰眼子,连太子爷屁-股,她都照捏不误……
燕夙修真是被她弄的一脑门汗,咬牙切齿的脸部都有些抽搐了。
“殿,殿下……”孟非离觉得主子的样子实在是怪吓人,把他弄得心里毛毛的。
可是他一想起之前几天给主子送吃的,结果主子也是这么一招把他打发了,饭菜却不是倒了,就是一口没动,他又来了精神。
他混不畏死的把饭菜搁到床-榻旁的小几上,然后一挺腰杆,站到一边,“爷,陛下金口玉言,已经下了命令,让奴才看着您吃完才可以。”
燕夙修差点跳起来,“我说孟非离,你不是活腻了!”
孟非离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脸上还得装的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请殿下用膳!”
啪的一声,燕夙修仗着手长,捞起床下自个儿的一只鞋子,就朝孟非离砸了过去,刚好砸在孟非离的脸上,“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