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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品:神级数据库|作者:武书棋|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4-04-26 15:58:14|下载:神级数据库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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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陈弈感觉他的世界,突然变了样子。

本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算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是突然有那么一天,他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对一些物质,进行控制。

这类物质,在化学上,有一个很明确的分类,那就是金属。

那是一次医学实验课的期末考试,陈奕正在对一只青蛙的大腿进行神经分离。陈弈的动手能力很强,可是实验进度却始终不尽人意,这是因为他手中的眼科剪不好用。小剪刀的连接螺丝坏了,根本使不上力。

这可是期末考试,不是一般的实验课,别人的剪刀,也不可能借给你用。这种也许会影响到期末成绩的东西,谁会去触雷?

偏偏掌管实验器材的老师,被打电话叫去接一批实验试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只是完成时间早晚的问题。不过实验过程拖得越长,离开实验室的时间也就越晚。要是一不留神拖到八点多,那个时候,食堂就没有饭了。

食堂没有饭,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是换个地方吃的问题,不过对陈弈来说却有着别的顾虑。一方面他最近看上了一辆摩托车,一直在攒钱,手头有点紧;另一方面,陈弈在帝都上学,周边的饭馆的消费普遍比食堂的价格高三倍,还很难吃,一点也不划算。

除此之外,陈弈第二天还有考试,这个时间出去吃饭,势必影响到他晚上的临阵磨枪,时间很宝贵,不容浪费。

所以,陈弈很着急,恨不得剪刀能够自动修好,能让他早点做完实验,快快离开实验室,填饱皮。

在左右求援无望之后,陈弈带着几分无奈,盯着自己的剪刀,心中不禁妄想:要是我的剪刀,是一把完好的,并且锋利无比的剪刀,那该有多好。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感到无数热流,从全身各处发起,在右手手臂处化为一股,然后通过手指,进入了剪刀里。

下一瞬间,剪刀的螺丝以一种看得见的速度恢复了,刃口也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陈弈赶紧在青蛙身上试验了一下,这把最小的、刃口不到一寸的眼科剪,居然能够轻松地撕裂青蛙的肌肉,甚至剪断青蛙的骨头;完成连使用足有二十厘米长——这种大小,似乎应该出现在工具箱而不是手术器材盘里——的粗剪,也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完成的工作。

陈弈愣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着实验。

因为他们的神经分离标本已经到了以个人为单位,自己帮自己的程度了,所以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陈弈的剪刀产生了变化。

当试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握着剪刀,再一次努力想象:要是这把剪刀,是一把完好的,但不怎么锋利的剪刀,那该有多好。

热流再一次从全身涌出,汇聚在手臂上,最终从手指进入了剪刀。

陈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改造后的剪刀,发现刀口似乎有点微不可查的分离,不复之前紧密的贴合,刀刃也有些钝化,看起来像是已经使用了不短的时间。

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等待填写的实验报告,在边角上剪了一下,剪刀果然不怎么锋利了,连续剪几下还会卡纸。

而旁边的人,虽然看到了他的动作,但也没往心里去,只当他在尝试让剪刀凑合着用的手法。

所以直到实验结束,陈弈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做完了实验,填写好了报告,陈弈一个人从实验室出来,往食堂走着,回忆着自己的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回忆着那热流涌动,汇聚于手臂的感觉。

以及,这种感觉之后,自己是否有什么不适的情况出现。

什么也没有,除了肚子更饿了之外。

或许,食物就足够补充这种能力的消耗?

陈弈跑到食堂,饱饱地吃了一顿晚餐,还买了一些可以带走的饼子、包子当做夜宵,这才回到宿舍。

因为分班的缘故,陈弈和五个已经实习的学生同住。忙碌的学长们平时就很少回到宿舍,加上现在又是期末期间,不用期末考的实习生大多被老师抓包去科室值班,倒是让陈弈有了一块不大的个人空间。

果然,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既然没有人,那就可以放心地去做实验了。

翻出一枚曲别针,陈弈坐在桌子前,开始测试。他紧盯着曲别针,同时在心里默想:如果这枚曲别针,能够变得笔直,那该有多好。

按照几次使用的经验,陈弈尝试着发动他的力量。轻微的热流从身体各处传来,比第一次轻微,比第二次也轻微,而曲别针,却在吸入了这些热流之后,自己伸展,变成了一根笔直的铁丝。

成了!

陈弈兴奋地看着这个超能力造成的神奇结果。

接下来,就是各种实验了。

实验的范畴比较广,包括对不同材料进行测试,对同样材料进行不同的变化尝试之类,林林总总,足有十几个小项目。

由于实验设计方面很有规划性,虽然只是做了十多次小小的实验,但陈弈还是确定了自己的能力,那就是控制金属。

而且只能进行物理操控,不能进行化学操控。

也就是说,他可以改变金属的形状、熔点、延展性等相关变化,却不能让金属和原本不发生反应的物质进行反应,或者让一些原本很缓慢的反应加速。

但是只要是金属,就可以控制,不管是什么金属,纯粹的金属也可以,合金也可以,金属的氧化物可以,不纯的金属可以,甚至含有微量金属的物质,也可以。

理所当然的,被操控的物质成分越复杂,金属成分越少,或者和其他物质的结合越紧密,就越难以操控;而被操控的成分越不稳定,也越难以操控。

比如控制一枚曲别针,重量也就是一两克,对于这枚曲别针进行控制,难度很小,如果辅助一点外力,甚至可以随意的变化,就好像那不是一枚金属曲别针,而是一小团橡皮泥一般。

但是当陈弈尝试控制一些洒落的PP粉(高锰酸钾)当中的金属锰时,就感觉十分艰难。

高锰酸钾的结构不是很稳定,里面的金属锰很容易从正七价变成正五价,转化成锰高锰酸钾,同时释放出氧气,这就是PP粉可以消毒的道理。

而高锰酸钾中,锰的这个特性,使陈弈即使凝聚了相当于修理强化那把剪刀的热流,也仅仅控制住了一小撮;而当陈弈把控制的对象转变为高锰酸钾当中,专门负责做阳离子的金属钾之后,难度瞬间下降了无数个档次,比让曲别针改变造型还容易——这是因为PP粉是粉末,很容易改变形状。

分辨钾和锰,对于陈弈来说,就好像是本能一样简单,他甚至不需要去考虑锰和钾是什么性质,就可以对两者进行完全不同的操控。也就是说,他可以任意选择接触到的金属当中,一种或者多种成分进行控制。

还有一点,那就是和他身体不接触的金属,他也能够控制,但不能改变形状,只能简单的移动位置,好像受到磁场作用了一般。

除了这些之外,陈弈还发现,进行过操纵的金属,他都能感觉到其中一些细微的变化,甚至可以轻易地感知到那些金属的位置和状态,虽然只要离开几米就感应就会渐渐消失,不过如果和手指接触,陈弈就可以感知到热流进入过的金属,极其细微的状态变化。

至于控制的精度,陈弈并没有测试出来,他把一枚大头针用虎钳剪断,然后向两边拉开,结果轻松地拉出一根一米多长的均匀细丝,而且还可以继续拉下去,只不过能不能保持均匀,他就无法感知了。

至于控制的极限,陈弈没有力量去试验了,就在刚才最后的一次试验里,陈弈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热流的枯竭,在勉强汇聚,将一把美工刀的刀片变成铁块之后,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从一个舍友的床底下翻出一瓶葡萄糖注射|液,咕嘟咕嘟灌下肚去。陈弈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这些葡萄糖注射|液是一个高年级的舍友从实习的科室里面顺回来的,虽然不知道他顺葡萄糖的初衷是不是和陈弈此时的行为一致,不过确实帮了大忙了。

这可和他带回来的包子肉饼不一样,葡萄糖注射\液这种液体,吸收起来比吃的速度快多了。

一瓶葡萄糖下肚,陈弈顿时感觉体内的热流有所恢复,不过他却没有盲目的继续试验——今天的试验已经足够,更多的情况则还需要分析。他打开电脑,将试验的结果记录下来,放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系统文件夹下。

然后打开了浏览器,搜索与自己相关,或者相同的这类‘超能力者’的信息。

超能力者这类的信息,他用搜索引擎随便一搜索,就找到了几千万条消息。可是除去那些明显自吹自擂,还有小说奇谈之类的内容之后,居然没有剩下什么。

陈弈不能确定,这是因为其他超能力者根本不存在,还是因为他们都隐藏起来了。不过,不管是否还有其他超能力者,藏拙,比起大大咧咧的张扬,更符合陈弈的性格。

简单地看了一下网页,陈弈又拿出了复习资料,研读了起来。

努力读书的陈弈有一种特殊的专注,眼睛虽然不大,却很聚光;眉毛虽然并没有上挑,却乌黑浓密;嘴唇虽然厚了点,却给人一种厚道的感觉。

陈弈身材很是高大,足有一米八三,在学校里,是数得上的高个男生,四肢比例也比较长,加上高考结束后的疯玩,身上还有一些隆起的疙瘩肉,穿着外套看起来颇为阳光,脱了外套,又看起来很有爆炸的感觉,走在路上回头率还颇高。

他看上去是一个阳光运动男孩,实际上,却是一个情绪内敛,做事冷静,并且非常有耐心,有主见的人。

换了一般大学新生,猛然觉醒了这样的能力,早就兴奋得忘乎所以了,哪还能够耐得住寂寞,决定把自己隐藏起来,更不要说还能专心复习明天要考试的科目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夜里的熄灯时间了。

半夜里,陈弈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今天的得失。当时还没有注意到,现在定下心思考,他对于今天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还有很多疏漏没有考虑到,比如这种能力是不是一次性的,使用这种力量会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之类,还有这个能力到底能够干什么等等,他都需要仔细梳理一遍。

不过,总体来说,没有惹人注意,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有了特殊的力量,他一点也不想出去张扬,贸贸然使用自己的能力,最终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无论是被什么社团人士盯上,或是被国家机器抓去研究,都不是他愿意的,在弄明白自身和环境的具体情况之前,他希望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低调,一定要低调。

“要想让自己在一个圈子里默默无闻,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不要让圈子里的人,知道自己也是圈子里的。”

一边这么想着,陈弈一边按照平时的生活节律,躺在了床上,年轻人的睡眠不错,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床,陈弈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感知那些昨天操纵过的金属。因为他听到闹钟铃声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自己能够感知到操纵过的金属,不知道别人有没有人可能发觉?

昨天经过的时间太短,他当时感知的时候,几乎每一个操纵过的金属,都能够感知到。今天再次去做,便是为了测定在金属内部,能够被他感知的不明信号源,与时间相关的衰减情况。

果然,这种信号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弱的,昨天他一共做了十多次实验,晚上睡前也能一一感受到,而早晨起来之后,却只有最后费了他很大力气,变成小铁块的美工刀刀片,还能勉强感觉得到。

不过,没有更多时间去给他研究了,起床之后,陈弈就去参加了最后一门考试,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回乡的旅途。

陈弈在京城上学,家里距离北京要走几十个小时,他不喜欢背着一大堆东西来回跑,从来都只是一只书包就算完事,加上身上就带两百多块钱,银行卡则放在贴身的地方,再在裤兜里装上两把美工刀,在火车上根本不怕被偷,也没被偷过。

随身带着美工刀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了,和生活经历没有什么特定的关系,只是小时候单纯的喜欢,长大后逐渐习惯罢了。

上了车,找到了自己的硬卧座位,是二层,不过因为上车的时间,正是太阳正浓的时候,所以不管是一二三层,都坐在一层的硬卧上。

陈弈坐在最外面,他这一排靠近车窗户的两个人分别是一个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白色运动裤,面容白净,戴个眼镜,身材瘦高的小伙子;另外一个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穿着比较邋遢,看起来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夹在两个一看就是大学生的小伙子中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不安了几分钟后和那个白色高领毛衣的小伙子换了位置,自己做到最靠车窗的位置去了。

对面坐着的,是两个穿着比较朴实的汉子,虽然五大三粗的,却很容易看出来是老实人,单看这两人好像躲狼一样躲旁边那个女青年:两个看起来壮实的一塌糊涂的大男人,人贴着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给那个斯斯文文的女青年腾出来一大块位置,屁股也不敢坐满,仅仅坐了一半,就知道他们多紧张。

一群人相互不熟悉,陈弈干脆给手机接上耳机,听起歌来,就等过一会儿到了饭点,去餐车吃饭了。

吃过餐车上昂贵而并不好吃午饭,陈弈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车厢,爬上自己二层的卧铺,就打算昏昏沉沉睡个大头觉,没想到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波动,让他无法睡着。

这种波动很熟悉,虽然细节上有些不同,但是从本质上说,和他在宿舍能够感觉到,当能力时,或者能力使用过后,在加工过的金属里残留的波动,相差并不太大。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波动的剧烈程度远远超过陈弈自身——将陈弈自己的波动比作小溪,那这个波动就堪比瀑布。

陈弈自身是没有带着任何有这种波动的东西上车的,所以这种波动的出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次火车,这节车厢里,还有一个异能者。

假装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陈弈感知却已经全力开动,几乎一寸一寸的扫描着附近的车厢,力图确定这种波动散发的位置。

不怪陈弈如此小心,当你觉醒了异能,感受到了某种波动,正在小心谨慎的摸索周围的环境时,突然感觉到有别人也在使用这种能力,你也会如此的小心。

小心翼翼的探查了足足六七分钟,陈弈终于确定,这种波动来自于自己身下,还坐在一层卧铺的那个斯文女青年,手中端着的一碗泡面上。

这也是因为那两个汉子做的很紧,距离斯文女青年有一段距离,才让陈弈比较容易的分辨出来的。

不过,一碗泡面当中,有什么值得发动能力的地方吗?

陈弈躺了半天,等女青年出去倒掉吃剩的泡面,这才转过身子,调整了一下躺着的位置,让自己躺在一个地方,只要轻微的转转头,就够或是看到对面中铺的床位,或是看到对面上铺的一部分,或是通过床铺的金属边角,借着反光看到下铺的情况。

这个位置找的不太容易,不过观察了好半天的陈弈最后还是找到了这么一出‘风水宝地’。

女青年回到座位上,静静的坐着,陈弈也就从反光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反正现在异能波动已经没有了,也不需要全程监控。

女青年坐着坐着,突然拿出一个打火机把玩起来,擦擦着打着火玩,而陈弈感到的那种异能波动,顿时又清晰了起来。

陈弈觉得有点明白了,这个女青年很可能是个操控火焰的异能者,刚才是用异能加热泡面来着,不过也不一定,还有一些类似的能力,比如电,也能够通过一些原理做到这一点。

不过这不重要,虽然女青年是陈弈见过的第一个,同样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不过陈弈还是忍住了相认的冲动,决定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陈弈暗暗告诫自己低调,忍耐着心中小猫爪一样的感觉,强迫自己躺在那里不动声色,过不了多久,饭后睡意上涌,陈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睡醒的陈弈和同行的几个人聊了快一个小时,因为只是随口闲扯,有一搭没一搭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吃过晚饭后,陈弈决定还是去睡大头觉。

半夜,一阵强烈的波动将陈弈惊醒,随着他能力的逐渐上升,对于能力波动的敏感度也直线上升,更何况这种波动是如此的强烈,并且带着如此明显的恶意。

陈弈仔细感知了一下,这又是一种新的波动,不同于自己的,也不同于中午发现的那个女青年的,而是第三种波动,更是比女青年还要剧烈,好似惊涛拍岸了。

而且这个波动,和自己的波动、与那个女青年的波动最大的不同,就是明显到根本无法压制,蕴含其中,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恶意。

陈弈没有动,不过对面上铺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那个斯文女青年在下床。

女青年向着波动传来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传来了两人低声争执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火车隆隆的声音当中几乎微不可闻,但是陈弈却听到了一些零星的词语。

因为声波在金属当中的传播速度,比空气还要快,而屏蔽了火车过铁轨时候的隆隆声之后,仗着自己超人一等的感知,陈弈也可以借助车厢内的金属,‘听’到了一些对话。

“你不加入……不要以为你的温度掌控就能克制我的壮烈成仁……一车乘客……陪葬……”这个声音比较低一些,应该是那个恶意的波动。

“壮烈成仁最怕低温……救下……”这个声音相对尖锐一点,还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那个女青年的。

听起来,这两个异能者,女青年的能力不仅仅是控制火,而是控制温度,而那个恶意的波动,则是一种可以让整个列车陪葬的能力,不过这个能力怕低温。

当然,这仅仅是个推测,或许这不过是那种恶意的波动带来的错觉,实际上女青年的火焰便是壮烈成仁,因为火焰也害怕低温,而她在某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要同归于尽,而另外一个则是控制温度的能力。

因为从火车隆隆的杂音当中,借着金属传来的声音,是严重失真的,陈弈可不认为第一影响或者简单的推测就能当做最终结论

陈弈一边这么胡乱分析着,一边悄悄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将头脚换了个个,好让脑袋对着车厢的走到,方便他观察。

支撑卧铺的铁杆已经很是陈旧,许多地方都已经掉了漆,陈弈眼前便是一处,他伸出手去,轻轻地动用了一点细不可查的热流,将掉漆的表面变得更加平整光滑,好似一面镜子,然后

借着这个光洁平面的反光,悄悄地窥视着两个一触即发的异能者

借着反光,陈弈看到了,两个异能者站在两节车厢之间的那个小平台上,除了女青年,还有一个光头大汉,浑身肌肉股股的,把身上那套西装都快要撑破了,他带着一种既具有压迫力的姿势,略微前倾的站在女青年的面前,激烈的和她争论者什么。

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自己要不要帮忙,陈弈觉得有点为难,对于这个圈子,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进入其中。陈弈虽然信奉低调,可是不代表他对于丰富多彩的生活没有苛求,安全和精彩之间,他现在有一点挣扎。

火车进入了隧道,更加巨大的噪音传来,让正在努力屏蔽噪音,打算继续窃听的陈弈一时间无法适应,还没听到什么,那两个一触即发的异能者就已经打了起来。

光头肌肉男一挥手,一片惨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车厢,让陈弈不需要通过反光,也能够知道他发出异能的颜色。

奇怪的是,似乎除了他之外,整个车厢里,没有别人发现这一切,甚至包括一个起来上厕所,正对着两人走去的大叔。

陈弈感觉到自己的异常,当下按捺住激动,躺在那里,除了眼睛还借着反光观察之外,索性一动也不动了。

光头肌肉男的放出了绿色的光芒,惨绿色不断扩散,陈弈可以感觉到一种明显的恶意波动,将整个车厢笼罩其中,而女异能者则不知道用了什么,冰霜从她脚下扩散,蔓延开来,整个车厢内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其中的寒意。

可是就算如此,那些普通人,也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感觉到有点冷。

看来女异能者的能力是温度掌控,因为她能够释放冰霜,那个惨绿的光芒,就是壮烈成仁了。

一对男女且战且走,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到陈弈所在的卧铺位置,陈弈也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帮助其那个女的,一起对付大光头?

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叫做壮烈成仁的异能,鬼知道什么效果,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没有开发出太多攻击力,这种场合下,也就两把匕首可以用用,那个光头肌肉男的能力是壮烈成仁,自己目前的小胳膊腿,加上空手对异能,实在是没有什么胜算。

当然,若是被惹上了,陈弈也不害怕轰轰烈烈来一场,他虽然只有两把小刀,可书包里却是有一瓶货真价实的胡椒喷雾,乃是陈弈在新生大推销中,莫名其妙买回来若干垃圾之一,这次回家,刚好带回去。

当下陈弈决定不在轻举妄动了,只是看着两人越打越近。

惨绿色的光芒和冰冻的雾气相互碰撞,却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陈弈正看得精彩,却发现一条细细的丝线,从自己的上铺垂了下来。

丝线又细又透明,又是帖着铺位之间的金属杆垂下来的,要不是正好经过了陈弈用来观察的那块反光,他也没办法发现。

陈弈正在好奇这条丝线是干什么的,正好两个异能者已经打了过来,赶紧眯起眼睛,不要惹人注意。

就在这一瞬间,那条丝线不见了。

陈弈惊讶的眨眨眼,那条丝线又出现了,一滴红色的液体顺着丝线滑落,丝线依然透明。

而那两个异能者,则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上铺突然伸出一双脚,顺着梯子要往下滑,陈弈心中一动,把小刀又掏了出来,藏在手心里,继续眯着眼睛装睡。

上铺的人走下了梯子,是那个白毛衣的青年,他似乎没有发现陈弈的异动,只是走到两个已经瘫软的异能者身边,从屁股后面的口袋中套着什么。

“唔,一个‘血天使’的黑暗行者,一个野异能者,这次功劳不小。”白毛衣青年一边嘟囔着,一边掏出一个本本,和一把手铐。

“你们两个,我是特勤二队的队员孟志军,现在以当众使用异能并且对普通人造成伤害罪逮捕你们,有异议等回去了才能申诉,不要企图使用能力,我给你们注射的是神经异能双重阻断剂,你们没有机会的。”白毛衣青年孟志军一边例行公事般叽里咕噜的说着,一边将手铐分别拷上一对男女的手腕,一手提着一个,就往车头的方向走了。

陈弈则继续装睡,大半夜的,经历了这种刺激的事情,一时半会自然是很兴奋,可随着兴奋的消退,因为精神紧张而消耗了大量精力,让倦意也随之而来,还没等孟志军回来,便真的睡着了。

孟志军将两人送了回来,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陈弈,不由得笑了,对于这个经验丰富的战士来说,陈弈自以为隐蔽的举动他心里和明镜一般。

话说回来,除了异能者和异能种子,一般人也没办法穿透异能者对战时候都要展开的无心障壁,看到真正的对战环节。

无心障壁是一种异能者之间的通用道具,价格很低廉,渠道也很多,主要功能就是让周围的人潜意识觉得一切正常,把他们看到的一切不正常的都熟视无睹掉,这也是为什么周围的乘客都熟视无睹,是他们的潜意识收到了蒙蔽。

而异能者和尚未觉醒的种子,却可以穿越这种障壁,看到真实的情况。

换句话说,早在陈弈惊醒的时候,他就已经暴露了。

不过陈弈的手法很特殊,悄然的掩盖了自身异能的波动,猛一看只是好似用拇指擦了擦支架的金属,让它更加光滑一样。

孟志军也只能、并且只想把陈弈当做是拥有异能潜质、但还没有觉醒的待察对象来对待,而不是犯人。

特勤队虽然是暴力机关,有权力做一些类似白色恐怖的事情,不过具体施行的,毕竟是人,有些比较宽厚一些,有些则比较刻薄一点,孟志军就是比较宽厚的。

所以陈弈不知道,他逃过了一次被特勤队请去喝咖啡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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