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曲儿最终扔出三个字,震惊了诸葛轻奚,也让黎涯天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瞪着眼睛看向宫曲儿,诸葛轻奚脸上难掩的激动,“你……你说……你说真的?”
宫曲儿看着她,眼底浮现一层难掩的复杂,只是缓缓地转身,看了一眼黎涯天,轻轻地颔首。
诸葛轻奚见状终于笑了,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黎涯天站在不远处,听着宫曲儿的话,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纠结和深沉看在眼里,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是夜。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武王府。
僻静而幽深的别苑,灯火通明,一间空幽而寂静的房间里,亮着一盏随风摇曳着烛火的灯。
一抹俏丽而让人不敢亵渎的身影被烛火拉长的身影……
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手指间把玩着黑白棋,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人心惊动魄。
一种无形的威压在寂静中蔓延,底下站成一排的人都不由得弓着身体,不敢抬头,更不敢与之对视。
“呵……”
终于,那抹身影缓缓地动了动,端正着身体,那双不曾染上半点儿温度的眸子轻轻地瞥过他们几个人。
“巫祺羽,你当真是废物……”
缓缓地站起来,手中的棋子瞬间收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
被点名的巫祺羽瞬间凛了心神,一种不安和惊恐在他心底扩张……
“大人,属下……”
巫祺羽急忙垂下头,额角不自觉地渗出一层薄汗……
“那个东西,我给了你多长时间,竟然一点用都使不上,你真让我失望。”
虞青衫冷漠的神情带着三分凉薄,曾经吟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的唇角,此时已经抿紧。
“属下无能,大人恕罪!”
巫祺羽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点儿想要狡辩的念头都没有。
“恕罪?”
虞青衫缓缓地走到巫祺羽跟前,轻轻地挑起他的下颌,眉眼带着一抹肃杀。
“东西都给你了,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声音清悦空灵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只是挑起巫祺羽的下颌的手指,那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下颌的柔软的地方。
“……”
死死地抿着嘴唇,看着虞青衫,被那双没有半点儿温度的眸子吓得不敢动弹。
“拿着玉玺,在朝上逼宫会吗?”
虞青衫冷哼,松开了巫祺羽,看着指甲上的血迹,脸色不曾动容半分。
巫祺羽闻言恭敬地站起来,脸上的神情仍旧那么恭谦和畏惧。
任由下颌的血迹顺着脖子滑落,滴落在衣衫上,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巫祺羽深深地埋下头,看着虞青衫的背影,低声地开口。
虞青衫这才缓缓地转身,睨了他一眼,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至于其他人,你去禅城一趟,把我要的结果告诉他们。”
虞青衫瞥了一眼站在最右侧的男子,平凡的面容下,有着一份让人无法捉摸的深沉。
听到虞青衫的话,那人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率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