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犹峭东风里,倚阑望断燕子归。罗绮淡妆梳晚翠,晨露初甜今曰睛。
“你们看那个微暗的点,是不是和我们刚才在密道上脚底下那些暗点一样?”李慕阳指着冰墙上那个暗点对大家说道,大家顺着李慕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暗点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不仔细看还真没瞧出来!“和密道里的点一模一样,二哥!”赵翼蒙答道,又问:“可我还是不明白那个暗点有什么玄机?”“是啊,弟弟,我也没觉察出什么!”李靖天一脸疑惑,挠着头,该试的他已经试了,难不成那个暗点就能打开冰墙不成?
李慕阳拿起李靖天的寒玉令牌,仔细看了看,那凤凰涅槃的图案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凤凰脖子上却戴着一颗珠子,那珠子大小、形状都和那些暗点吻合。李慕阳猜想所有暗点都是按照这珠子的形状做成的。里面存放的雪晶说不定也是有这样大小的露珠组成的呢!“这令牌试了,没用!弟弟,你别费心思了!”李靖天对这令牌不以为然。李慕阳没有说话,他端起令牌,把凤凰脖子上的珠子正对着那个微暗的点。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暗点刹那间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令牌。令牌上的凤凰羽毛由原来的碧玉色也变成了七彩羽毛,这七彩的光芒又再折射回冰墙。洁白的冰墙上立刻现出了和令牌上一模一样的凤凰涅槃的图案,亮瞎了大家的眼。这时候冰墙才慢慢地移动、打开。李靖天和赵翼蒙不约而同地向李慕阳竖起大姆指。李慕阳刚才还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打开这冰墙!
他们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只见一个高高的莲花台上,放置着一个绿色的宝盒,宝盒的玉质量和做工都是上乘的。宝盒上我没有设置什么锁,李靖天直接打开盒子,盒子里闪闪发光的正是他们渴望已久、心心念着的雪晶!只见那雪晶晶莹剔透,洁白无暇,毫无一丝杂质。李靖天兴奋地合上了盒子,“走,去取九天玄气!”他转身对李慕阳和赵翼蒙说道。李慕阳和赵翼蒙一起做了个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看得懂的胜利手势。
有了雪晶,他们三个人不费一点力气,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很轻松地就通过密道,安全退了出来。何浩子早早就在那等着他们。“掌门人,天山雪莲就在天池之上,顺着这条路而上,就能到达。”何浩子知道李靖天他们时间紧迫,心心念着的就是取那九天玄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
“谢谢老伯,劳老伯带路!”李靖天为老伯的细心而感激不已,只是他一把年纪还要跟着他们受这份苦,他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回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了吧?”赵翼蒙心有余悸,再搞什么机关,怕到时候回去也赶不及在七天内。何浩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笑了笑,“不会了,只要我们用雪晶引开雪蛙,就能取九天玄气!”他不得不佩服宋雁蓉,是什么魅力才能让眼前这三位将来能够主宰江湖格局的英雄少年,愿意舍生忘死地护着、爱着、怜着?
但感情向来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也不得不为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而担忧!万一他们为了那个姑娘,反目成仇,那将又是怎么样的血雨腥风?!出于私心,何浩子宁可他们现在得不到九天玄气,让那姑娘自生自灭,倒也少了一祸害!不知为何,打从见了宋雁蓉第一面起,何浩子就觉得宋雁蓉就是一祸害,也是那天他为什么见了就扭头走的原因。若不是掌门人真心相求,若不是为了李靖天心甘情愿当这个掌门人,何浩子无论如何是不会救宋雁蓉的。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心慈手软,未尝不是对另一些人的狠心!
见过太多的血腥,走过太多的弯路,何浩子不得不小心翼翼,保护这天山派唯一的后代李靖天!可照眼前看来,有些事总是在变,在朝他期望的相反方向走,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何浩子有一种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不是他已经太老了?算起来,自孩童时代就跟着第一掌门人,到现在何浩子也记不起自己已经有多少岁了!“老伯,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在这休息片刻,再攀上也不迟!”李靖天见何浩子移不开脚步,以为他累了。何浩子对李靖天的关心表示谢意,“好的,掌门人,我们休息片刻吧!”
“老伯,这天山派也就只剩我们一老一少了,又没有其他人,都是自家人。以后您就叫我靖天吧,不要左一个掌门人,右一个掌门人地叫,我不习惯。”李靖天说的也是实话,他最讨厌这些虚设的称呼,还有那些莫须有的条条框框。他只爱无拘无束,若不是此次为救蓉妹,他也不稀罕这什么天山派掌门人!何浩子见李靖天这率性而为的性格,像极了第一掌门人,心底欣慰。“好,靖天。”他朗声喊道,没有再推辞,他知道客套话反而会让李靖天不舒服。
“老伯,真爽快,等办完了事,我们爷孙好好喝一杯!”李靖天见何浩子倒也爽快,心情大好。“一言为定!”何浩子满是皱纹的脸此时绽开了久违的笑容,从天山派被灭那一刻起,从小姐失踪那一刻起,他的心从未开心过,直至找到了李靖天。“别落下我啊,哥!”赵翼蒙不满地说,他哥该不会喜新厌旧了吧?那可不行,在喝酒这事上,他可要赖上大哥!
“好弟弟,哥怎么会落了你!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李靖天搂上赵翼蒙的肩膀,“得了得了,不落就好,这好听的话从你口中一说出来,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赵翼蒙推开李靖天,远离他。“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改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李靖天扬起寒冰剑,指了指赵翼蒙,假装生气地说。赵翼蒙马上做了个求饶的动作,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年轻就是好啊!”何浩子感叹一声。“老伯,您也年轻过,不冤!”李靖天调皮地撞了一下何浩子的身。何浩子差点就坐不稳。“哥,你还说我没大没小,你自己不也是?这样撞老伯,老伯刚才差一点就摔倒呢!老伯,您要教训教训他!”赵翼蒙搓了搓鼻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李靖天。“你们俩啊,都要向慕阳公子学习,沉着内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冰墙肯定是慕阳公子打开的!”何浩子估计李靖天和赵翼蒙是没有那么细的心思的!
李靖天和赵翼蒙这时候不出声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只低下了头。李慕阳向何浩子抱拳道:“冰墙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打开的,老伯您猜错了!”李靖天和赵翼蒙围了过来,拍了拍李慕阳的肩膀,“兄弟合心,其力断金!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三兄弟!”
天淡浮云可相宜,花梢写入浓杏开。双蛾浅黛背西风,酒杯常浅问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