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万水千山尽,天容水色应是情。黄鹂三两声鸣脆,垂柳千丝人自醉!
赵翼蒙和李靖天两个人歪歪倒倒,互相搀扶着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他们一个有寒冰剑,一个有星云剑,早就被这一带的盗贼盯上。“头,要不要现在趁他们喝醉劫他们的财?”一个长着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对他们的头领说。那头领长着痩削脸,一双小眼睛盯着李靖天和赵翼蒙身上的剑,思索着,不回答。麻子脸虽然心急,但见头领没吭声,也只能在旁耐心等着。
他们共六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劫匪,江湖上称他们为“黑旋风”。他们个个轻功了得,而且擅长施一种迷药。那迷药随风飘散,有股黑色浓烟,因此得名“黑旋风”。那头领身材矮小,但却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手下的人都怕他,路过这一带的商人更怕他。他们都叫他“黑影”。有一次一队商队运货去西域,随行十几人因奋力抵抗力保货物,都被黑影带着手下割下了头,扔在荒漠上。
黑影看李靖天和赵翼蒙走到半路的一个拐角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觉得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他比了个手势,身后的五个人马上跃过大树,把李靖天和赵翼蒙拦住。“想活命的就交出银两。”麻子脸举着刀恶狠狠地说。李靖天和赵翼蒙停住了脚步。“弟,怎么这里还有野狗挡道,你去收拾收拾,省得哥见了更心烦!”李靖天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劫匪他以前见得多了!
“哥,看我的!”赵翼蒙好久没有练练剑,这时候手痒痒的。只见他抽出星云剑,一个“举杯邀月”,就把麻子脸手里的刀给挑了。黑麻子一时愣住,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剑这么快。其他人见了,有点心虚。这星云剑这般厉害?麻子脸看了看隐在树上的头,请示要不要用迷药。但头领还是没有暗号过来。麻子脸唯有施展轻功,和其他四人一起把赵翼蒙团团围住。
李靖天刚要上来帮忙,赵翼蒙摆了摆手,李靖天也就站旁边静观其变。四个人轮流向赵翼蒙发起攻击,麻子脸更是来势汹汹,他要报刚才被挑刀的仇,不然在兄弟们面前这面子要往哪搁?赵翼蒙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刚才喝太多酒了,现在也只是强打起精神与他们几个小劫匪周旋。
麻子脸看赵翼蒙疲于应付他们几个,左手处是攻击的好位置,他马上拔刀向赵翼蒙左肩刺去。赵翼蒙冷哼一声,“想偷袭爷爷?我让你先尝尝爷爷的厉害!”他一个飞身腾空而跃,一招“落子无悔”直接刺向麻子脸的胸膛。麻子脸也不是吃素的,他往后一闪,闪到赵翼蒙的右边,随手从袖口处发出两枚黑针。“糟糕,这麻子使阴招!”赵翼蒙暗叫一声不好,把剑抽回,左右开弓,把两枚黑针反挡回去。那两枚黑针正中另外两个劫匪,他们应声倒地,口吐黑血而亡。
“剧毒?”赵翼蒙的额头渗出了几滴汗水,看来西域这边的人擅长用毒此言不虚,以后自己还是要小心为好。这次倘若是自己没有挡开那黑针,后果不堪设想!麻子脸趁赵翼蒙分神之际,又向他的正面撒过来黑粉。李靖天眼看不妙,连忙飞身过来想把赵翼蒙拉开。可是已经迟了,赵翼蒙手中星云剑脱落在地,整个人晕倒。李靖天在飞身过来时,刚好风往他这边吹,他也被黑粉迷晕。
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靖天和赵翼蒙,麻子脸嘿嘿一阵干笑,“尝到黑粉的厉害了吧?老子就不信收服不了你们两个臭小子!”正在他得意忘形时,头领黑影从后面树上一跃而下。“头,看,我把他们收拾掉了。现在搜他们身?”麻子脸向黑影邀功,本想黑影会赞他几口。没有想到黑影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以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用黑粉!不知死活的东西,惹了祸还不自知!”黑影又随口骂了麻子脸几句。麻子脸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他的心里憋足了气,却不敢发作。
“怎么,还不服?”黑影向他吐了几口,一巴掌扇了过去。麻子脸上立刻浮现深深手掌印,脸痛得有点麻了。麻子脸用手擦了擦口水,赶紧跪下。“头,是我的错,没有头的指示,我自己擅作主张,用了黑粉。小的该死!”看着麻子脸跪地求饶的样子,黑影的气也消了些。“算了,算了,你也是想为痞子兄弟俩报仇。不过,以后若再犯,小心你的狗命!”黑影掐了掐麻子脸的脖子,麻子脸差点就断了气。
其余两个人见麻子脸这样,连气都不敢吭一声,头的手段他们早就见识过,他们在庆幸今天出错的不是自己,否则人头和身早分了家!“把他们俩个给抬到我们山洞里吧!”黑影命令那两个人。“是,头!”那两个人马上用力抬起李靖天和赵翼蒙,往他们的密洞里走去。
“头,您喝几口酒,这酒是小的从银寡妇那偷来的!”麻子脸弓着腰,双手递给黑影酒。“嗯,香。”黑影接过酒尝了尝,“就不知这银寡妇的味道和这酒……哪个更香,哈哈哈!”黑影一想到那银寡妇丰满的胸,那扭动的臀……口水都快掉下来了!麻子脸小眼睛转动了几下,当下有了主意。
李靖天和赵翼蒙醒来,两个人已经被铁链死死锁住手和脚,怎么动也动不了。“妈的,这什么玩意,还能把我们都迷晕。下次见到那麻子脸,我非宰了他不可。”李靖天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锁住,气得嗷嗷叫,对着窗外破口大骂。“弟,你怎么也不说句话?”李靖天骂累了,见赵翼蒙沉默着,有点奇怪,平时该破口大骂的人好像应该是他啊,这会儿自己都骂累了,他还这么沉得住气!
“哥,省点力气,睡觉吧!”赵翼蒙说完就闭上了眼躺在阴湿的地板上睡起了觉。李靖天蒙了,这地板还能睡得着?!“服了你!撞什么邪了吧,你?”李靖天横着眉,蹲在了赵翼蒙的身边。这该死的地板又脏又湿,他连坐都不想,这小子却还躺下睡觉。赵翼蒙翻过身,把头转过去,背对着李靖天,不一会儿就传来他的呼噜声。
春未老晴天万里,飞过散落空坠底。月色如素字字吟,空谷幽兰娇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