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闻马嘶月荒凉,魂魄枯骨风淅淅。乱石穿空日光寒,兰苑未空人渐老。
幽离尘看到何去把花语溪带了过来,一时心情大好,“何去,回去有赏!”
“谢界主!”何去知道界主的赏可不是普通的赏,要么是珍贵的灵幻之法,要么就是灵界宝库里珍藏的宝贝。那些宝库里的宝贝,随随便便拿一件,可是惊天动地、翻云覆雨的大物件呢!
幽离尘看了灵鹿一眼,便知它已幻化为人形!只是为什么幽离尘觉得灵鹿眉眼和花语溪有几分相似呢?幽离尘并不知道,花语溪把自己的灵力给了灵鹿,也不知道花语溪曾经吃了凤凰给她的粉冻。幽离尘禁不住多看了灵鹿一眼。
“界主,我们可以出发吧?”不知为什么,花语溪见幽离尘看着灵鹿,心中不快,只好不耐烦地催促着幽离尘。
幽离尘看花语溪烦躁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原来这丫头也会吃醋。幽离尘兴奋地哼起了小曲。
……
何去一时无语,今天界主怎么这么奇怪,和平时的界主很不一样。难道坠入爱河中的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不,他可不想像界主这样,像只发情的猫!
“我们出发吧!”幽离尘一声令下,和花语溪一行人一起赶往黑暗力量的老巢——离殿。
离殿的守卫千里眼,一见幽离尘一行人正气势汹汹而来,慌慌张张地跑去向噬魂禀告。
“启禀王后,幽……幽……”
“狗屁东西,连说句话都不会!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圣君。你慌什么!再说不清楚,直接去暗牢呆着吧。”
“启禀王后,灵界界主……来了!”
“终于还是来了!哈哈哈……”噬魂仰天长笑,却眼中带泪。“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负心的东西,要怎么和我做个了结!”
“启禀王后,那要去请圣君过来吗?”
“先看看再说,圣君那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
“是,属于遵命。需要调配人手过来吗?”
“不用劳师动众,我来解决就好。”
“这个……”
“怎么,连我的命令都敢怀疑?”
“没,没,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王后一个人,怕应付不了他们。”
“放心吧,他们暂时还不能拿我怎么样,因为我这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他们到时候还得求我呢!”
“王后英明,属下佩服!”
“行了,马屁就不用拍了,先回去吧。有什么新的情况再来禀告。”
“遵命,属下告退!”
噬魂独自坐在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上,神情沮丧又落寞。“幽离尘,你还是来了!”她喃喃自语,“为了那个花语溪,你不惜冒着危险来到这里,是要来索我的命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噬魂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把,扶把上不一会儿就有了深深的抓痕,就像噬魂心里的痛。
金毛角兽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噬魂,曾经高贵美丽的紫金仙子。都怪那个可恶的幽离尘,把紫金仙子逼得如此地步。如果可以,它真想把那个虚情假义的家伙撕个粉碎。还有那个花语溪,夺走了紫金仙子最爱的夫君!谁惹紫金仙子不高兴,它金毛角兽就一定会给他们好看!
“怎么,躲在这不敢出来见我?心虚了?”幽离尘一行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离殿。
“你来了?”噬魂不看幽离尘,反倒盯着花语溪。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输给这个黄毛丫头?!为什么那些男人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为什么要叛变?你就不怕轩辕阁以后为世人所耻笑?”
“哈哈哈,幽离尘,我最大的耻辱就是嫁给了你!可是,该被世人耻笑的是你,还有花语溪你这个贱人。一个有妇之夫,居然和自己的属下偷情。一个是假装纯情的贱人,费尽心机勾搭上了自己的界主。你们说,谁会被世人耻笑?”
“你……满嘴胡言乱语。你叛变了轩辕阁,与整个灵界为敌。甚至用自己身上的血,一次次为非作歹。你不想想,等待你的是万劫不复的惩罚!”
“为了你,我早已经坠入深渊,又怎么会怕再往前一步?”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
“我的心早已经死了,只剩下这副空空的躯壳而已。你若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你……若不是看在轩辕阁阁主的份上,我一次次放过了你,恐怕现在你早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哦?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我亲爱的夫君!”
“废话少说,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要别人动手?”
“哈哈哈,哪有夫君如此逼自己的妻子?可笑,可笑。”
幽离尘再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他运足气力,一掌就要劈过去。灵界的界主只会一种拳,就是“九天劈雳掌”,只一掌,就能取人性命。
“夫君,你就这么急着想要我的命?我都说了,随时可以给你,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难道你就不想想,为何我如此悠哉?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可是和花语溪有关的!”
一听到和花语溪有关,幽离尘马上撤回刚要发出去的那九天劈雳掌。
“花语溪,从进来到现在,你都不曾说过一句话,难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噬魂又转向了花语溪,一看到她那张扮无辜的脸,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是这张无辜、纯情、楚楚可怜的脸,欺骗了多少个男人。那些男人都是蠢货,都是蠢货!装吧,我倒要看你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花语溪一直不言语,她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恶的女人,她真的无话可说。
“好,等我拿出这件东西,你就等着跪下来求我吧。”噬魂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你可知这个瓶是什么吗,它里面又装着什么吗?”
“少在我们面前装,有话就直说。”幽离尘很不耐烦地怒吼着。事关花语溪,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夫君,稍安勿燥。怎么,一提到和这个丫头有关的,夫君就这么沉不住气?这样可不好哦。堂堂一个界主,为了个丫头……唉!”噬魂手中握着瓶子,慢慢地摇啊摇。
“女儿,快走!不要中了她的圈套!”
“娘亲,娘亲,是你在说话吗?娘亲,您在哪里,我看不到您。”花语溪一听到母亲在对她说话,四处搜寻,可是怎么也见不到母亲的身影。
“坏女人,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有什么仇恨,你直接找我,为什么要对付我的母亲?卑鄙。”花语溪怒视着噬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深恶痛绝过。她终于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前自己对她还很愧疚,现在这种愧疚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哎哟喂,发起脾气啦?你不是很温柔和善的吗?这会儿怎么原形毕露了?”
“我今天一定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来呀,谁怕谁?只是,你往前一步的话,恐怕我就会很害怕,到时候一失了手,把这个小瓶子摔碎了,那你的母亲……”噬魂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
“什么,坏女人,你居然把我的母亲囚禁在这个瓶子里?”花语溪心痛不已。自己的母亲受了那么多苦,如今竟被囚禁于此,让她怎么不悲痛。
“这个瓶子,是仅存这世上,唯一的永生瓶。瓶子在,里面的魂魄就永远在。瓶子碎了,里面的魂魄也就随之消失。现在,你确定还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吗?没关系,我随时恭候!”噬魂边说,边把瓶子高高举起,又再慢慢摇了摇。她这一摇,瓶子里玉娇龙的魂魄可遭罪。这永生瓶一摇晃,便会释放出一种气体,让里面的魂魄受着生不如死的痛楚。而且,摇得越慢,这痛楚就会加倍,痛不欲生。
“求求你,别摇了!”玉娇龙在瓶子里痛苦地呻吟着,她感觉自己快被那气体融化掉。
清角吹寒月光苦,难赋深情今何许?燕雁无心离魂逐,落木千山总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