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悲风成阵,荒烟埋恨,碑铭残缺应难认。知他是汉朝君,晋朝臣?把风云庆会消磨尽,都做了北邙山下尘。便是君,也唤不应;便是臣,也唤不应!
两条巨蛇并没有追击,只是停留原地耀武扬威,韦陀愁开始不解。
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两个妖蛇可能只是把守园门,不让生人踏入,只要远离就不能伤害自己。
这时站在远处的老妖婆喊道:“这只是怨灵所化的虚像,它寄宿在瓶子里,打破花瓶就断了他的根基,寄宿之物是他的命门所在。”
两蛇闻之都怔了一怔,略显惊慌。
韦陀愁好像也明白了其中道理,胆子徒然一壮,不入江湖想江湖,入了江湖怕江湖,原来江湖没江湖,刀头舔血是江湖,要想入江湖,舍命做赌注,江湖多凶险,难免被刀砍,死了就当睡着了。
不退反进,想要抓住古瓶。
“丝丝……丝丝……”
两蛇腾身窜起,身像拧麻花一样,缠住他的腰身。
韦陀愁感觉腰身欲断,骨头卡卡直响,呼吸困难,脸红脖子粗,险些窒息。
尤其是两个蛇头正对着自己的脸,白森森的毒牙,腥红的蛇信吞吐不定。
“妈呀,我的娘啊!”
刚叫了两声,腥臊的毒气就喷在脸上,鼻子里嗅着蟒蛇身上传来的腥臭气味,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被勒地嘎嘎直响。他绝望了,完蛋蛋了,死翘翘了。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娘啊,恕儿子不能尽孝了,不能给你老人家养老送终了,油炸丸子、猪肉炖粉条子我还没吃够啊!”不能堂前尽孝您可要多多保重啊,春防疟疾秋防痢疾,盛夏严冬要注意防寒中暑,千万别渴着了,别饿坏了,干活别累死了,千万要保重身体呀,您死后不孝儿不能给你披麻戴孝扛灵幡了,这事你可不能怨我呀!
就在这时,小狐狸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急冲向前,一手抓住一个瓶颈,使劲摇晃,高高举起,作势要把它打碎。
两蛇显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松开韦陀愁,口吐人言不住哀求:“千万不要打破它,那样我们就会形神俱灭,再过一年、一月、一日,我们就可以完成进化,那时候就可以脱离子午阴阳瓶龙腾九霄遨游四海,饶了我们吧,为奴为仆我们都心甘情愿”说罢匍匐在小狐狸面前,巨大的身躯在不断抖动,受其影响似乎连房屋都随之摇晃,地面也发生震动。
“好,只要你们臣服于我就绕你一命,马上回到瓶子里,终生受我驱使,没有召唤不要出来。”小狐狸抓住七寸要驯服龙灵,立下了认主契约。
“收服蛇妖,这是我外孙的功劳,这两条能够进化的龙之怨灵外孙你就收着吧,进化有成之时比上古的金蛟剪还要厉害几分,按劳分配,不劳动者不得食。”老婆有意偏袒。
看到两团烟云冉冉退回瓶中,被小狐狸收在乾坤戒中,韦陀愁吐槽了,又骂娘的冲动。
“这个败家的老梆子,老不死的。没人要的大老娘们,白白死里逃生一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呀,你奶奶的XXX。”
骂归骂,小情人得到了还不和自己得到一样,心里还是能够勉强接受的。
刚跨上第二层台阶,就听到一个幽怨的声音喝道:“回去吧,回去吧,有我你别来。”
三人循声找人,什么也没有,一点影子也没看到。
“别找了,我在这里。”
只见从柱子底下飘出一个只有蚊蝇大小的一个小小人,相貌特别古怪,很像佛堂里的金刚,金盔金甲,环眼长须,奇怪的是身体自上而下一分为二,一边煞白煞白,一边乌黑乌黑,不怒自威。
“就这麽一个小人我们可不怕你。”小狐狸笑道。
“我小吗?你想看多大的。”
说着这个小人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就有一座小山一样大小,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大海口一张,三人都不够塞牙缝的,吹口气都能把三人吹走。那只巨掌遮天蔽日,一只小手指都能捻死一头大象,霸气侧漏,不可一世。
“妈呀,我滴娘呀!“这回轮到小狐狸惊叫。
韦陀愁这回可蔫了,刚刚才死里逃生一回,惊魂未定已是心存侥幸,转眼间又遇到这样一个天神,天老爷抬胳膊----高手啊!这样一个恶神不是他一个草根、**丝、****能对付得了的。
来到仙界如果遇难而退,还不如不来;来到宝山不能一探究竟,岂不是终身遗憾;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却如山隔水阻,岂不是白来;垂涎欲滴却吃不到葡萄,财宝如山却毫无收获,没法自我安慰呀,精神胜利大法再也无法抚慰心灵的创伤了,不能有所报偿心有不甘那,若是白白搭搭空手而归,一步之遥,难登殿堂,与之向背,颓唐啊,沮丧啊,万分的沮丧啊!
就在他丧失信心,完全绝望的时候,感到腰间似有异动,只听一声长鸣,嗡的一声轰鸣,震天刀竟然自动脱鞘而出,如离弓的流矢飞到空中转眼间变大不知有多少倍,刀身也闪烁出灿烂的金光,长长的刀鸣好像在示威,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一只巨大的手掌掉落下来。
“咦,这把刀好奇怪呀,居然能伤到我.“恶魔感到惊愕。
话没说完,震天刀回身又一个横扫,砍向小山一样的头颅,头颅滚落下来,“噗通”一声,像倒塌了一座山峰。
韦陀愁乐了,“好啊,好啊!好刀啊,宝刀啊!我的娘亲小祖宗喂!我没瞧起你可千万别见怪啊!那是我有眼无珠啊,我眼睛“瘸”呀,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啊,您大人人有大量啊,以后你就是我的祖宗十八代呀!”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垂头丧气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峰回路转,咳嗽两声平复一下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情绪马上又高涨起来,又有赌博的本钱了。
谁想到恶神身体一抖,猛然间,他躯体一动,撕裂了空气,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长长的气浪,那气浪汹涌如潮,噼里啪啦声中,转眼间,砍落的手掌和头颅又回到身上,完好如初。
韦陀愁咋一见到这平生仅见的场景立时被吓尿了,此一惊绝非一般非同小可。俨然呆若木鸡,险些惊得肝胆俱裂,这也没法治了。
“宝刀啊,快快快,快把******给我劈成两半,斩断他的肠子肚子心肝肺,身上的零碎都绞碎,看他还死不死。
震天刀还真听话,从高空一记力劈华山,这次硬生生把恶神从头到脚劈开一分为二。
“好啊!太好了!……韦陀愁跳着脚报好,正在他兴高采烈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兴奋的激情中途嘎然而止,脸色徒然转为呆傻,嘴张多大不能合拢。
原来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这一记力劈华山确实是把恶魔一劈两半,不过却变成一白一黑一对恶魔,两个丈二金刚分立两旁,恶神就像玩有趣的游戏一样,合身,重叠黑白一个金刚,分身,分裂一黑一白两个金刚。
演练多时,恶魔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几千年的困扰,万年做不到的事今天突破了,原来我的真身剥离需要外力协助哇,哈哈……多谢你呀,多谢你呀。”
韦陀愁万万没有想到,没有斩掉恶魔,反倒帮了人家的大忙。又多出一个,这回自己是山穷水复穷途末路喽。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只有任其宰割了。心情颓丧到了极点,蔫头耷脑准备受死。
反正就是一个死,是人都得死,是谁说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啥是‘汗青’他不知道,冻死迎风站,饿死腆肚雄,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索性闭上眼睛等待。
就在万念俱灰甘心等死的时候,万万没有没想到的是,恶神不怒反谢,这大大出乎韦陀愁意料。
神马情况?神马事情?难道恶魔神经出问题了?不会是有病吧,恶魔要是一怒之下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嚼了。看来恶魔不但没有生气,心情还挺好,绝处逢生意外之余,两只手拍拍胸口把就要跳出胸膛心肝按回去,舒畅的笑一声,和刚才那种惶恐不安的心情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你要谢我?对不对?”韦陀愁这回可神气了,有了控制权就要牢牢掌握,他可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逮住蛤蟆就攥出尿来。
“我跟你说,哈,那啥,别人对你有恩,你要永远记住,忘恩负义那是小人。你知道不?
哈,那啥,我是你的大恩人,你仔细看清楚了,不要认错了人,要唑在眼睛里铭记在心头,永远都不能忘记。你知道不?
别人对你有恩就要想方设法报答,哈,那啥,有恩不报非君子,你知道不?
那啥,我对你的恩情你千万要记住,忘了你就是王八蛋,你知道不。”
“哦,应该是这样的,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别人的一点点恩情我都会涌泉相报终身不忘,我可以完成你三个愿望。恶神沉思后着回答。
“就先来一个吧,你要跟随与我为奴为仆,永远效忠,不得有二心。”韦陀愁真够跟,想永远奴役。自己没本事,要是有这样一个忠心的保镖,铁定是一个呀呀呸的彩头。
“恶神略显犹豫,这个……这个……恐怕不行,我曾发下大誓言,除非本领高过我,你的本事太弱了,全仗着那把刀,况且我的职责是看守神魔陵园,一辈子不能离开这里,这个恐怕不行,恕难从命。
“我说嘛,不能呆在这里就别强求,我老人家就能呆在这里。做我的奴仆吧。”老妖婆插话进来。
”不要和我争,不要和我抢东西,君子不夺人所爱。”韦陀愁有意提醒,态度明确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这个宝贝神界仅有千载难逢,况且自己正需要这么一个贴身保镖罩着,他现在人小力薄太需要有个太保级的大腕来保护本人的人身安全,况且他本性就贪、嗔、痴,慢、疑,俱全,私欲极度膨胀贪婪成性贪得无厌,只要是宝他都想占为己有,宁死他也不愿舍这个人情。
“震天刀是我给你的是不是?进入仙魔陵园的仙牌是我给你的是不是?人要有良心,要知恩图报。”妖婆有意抓话柄,毫不相让。
有了我--你才有了这个天大的机缘,对不对?有了我——你才能来到仙魔陵园,对不对?老妖婆把‘我’字有意拖长,有这样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是我把你领进这个门,按理说我应该是你的大贵人。这个就归我了,里面的无价之宝,上等仙器法宝,上古高深的仙魔秘籍都归你,我老人家做事最公平不过了。再说,这个魔神是仙气和魔气交合而成,无命、无心、无肺、无肝、无脑,也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
这个……这个……
韦陀愁急的额头冒汗头发稍发焦像拉磨的毛驴不停地转圈圈,想来想去还真没有好办法。急的要吐绿水。
“你有办法控制就归你。”韦陀愁狠下心来,万不得已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忍痛割爱--吐血了。
再说这样的一个恶魔她也不一定能够降服得了,就她那点微末德行稀松平常的下三滥神功--拉倒吧,说大话吹牛皮撒谎聊屁脸都不红,耗子扛枪---窝里横。遇到硬茬子未战先逃,也不知是胆小还是惜命,一定是一个冒牌的假货,这下恐怕有热闹看了,他喜欢看热闹,韦陀愁更想看老妖婆出丑,做好了隔岸观火的准备。老妖婆阴阴一笑,冲着恶魔说道:“我说大个子,我们打个赌,你敢还是不敢?赌注是输的一方终身为奴,永远臣服效忠。”
“好,咋个赌法?”想不到这个恶魔还是一个好赌之徒。
“咱俩比吃豆子,谁吃的多谁赢。”
老妖精一翻手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把五种颜色的圆形药丸,恶神一见哈哈大笑:“就这几颗小豆豆?你输了,别比了你死定了,我要是把这些豆子都吃了,你是不是认输?”
“切,那是的呀。”老妖婆狡猾地眨着眼睛故意拉长语调。
“我要是把你嚼了吞了你也心甘情愿,我让你做我的奴隶你也无怨无悔。”“切,那是的呀。”
“好”,你看着。恶魔一张嘴,药丸就像灰尘一样一个不剩全部吸入肚中。
“哈哈……哈哈……雕虫小技能奈我何?你认不认输?”恶魔圆瞪双目煞气逼人就要动手。
老妖婆也不答话,不知嘴里念了些什么,恶魔脸色不由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又绿,身体一会儿化作青烟,一会儿又凝聚成形,忽而变大,忽而变小,仿佛是在痛苦挣扎。
折腾了有几个时辰,最终匍匐在地,叩头如捣蒜:“大神饶命,大神饶命!”
阴谋得逞,老妖婆趾高气扬开始审问:“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籍贯、有何本事?”
恶魔答道:“我的名字叫神魔煞,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祖居神魔陵园,由仙气和魔气交合孕育而生的精灵,我也不知修炼了几千年,或者是上万年,是神魔陵园的看护者。要说我的本事那可大了去了,翻江倒海倾吴蜀,通天彻地傲凌霄……”
韦陀愁听了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我的老天爷----大虾呀!要是有了这个衷心的神仆,还害怕那两个臭丫头片子,再见到就生擒活捉,扒光了好好蹂躏一番,出出这口恶气。”想到这里淫笑也浮在脸上。
“你吞下的不是一般的豆子,那是盘古大神死后身上的寄生诸虫,因风所感化为痉蝇,混沌时期得到天地灵气,修炼有成的神蛊魔兽,专能吞噬元神,寄生在神仙体内筑巢繁殖,具有八九玄功的分身法力,一个变俩,四个变八个……百分之一秒就白花花的一片,一大堆一大堆的,弯曲蠕动,爬遍你的全身要害,宛如无数蚂蚁毒虫在啃噬,又好像有千万把小刀在绞杀,打不死驱不掉,时时刻刻都不停滴吞噬你的本源真气,太恐怖了,太吓人了,你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是死是活只要我一句话。”老妖婆有意无耻地夸大事实。
“从今以后休得心存歹念,不得有害主解脱的恶仆之念,你的真灵本源已掌握在我手中,只要我心情一憋屈就会念动咒语,上万条蛊虫就会蜂拥而动,胆敢不听话就叫你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老妖婆厉声要挟声色俱厉。仙魔煞已尝尽苦头,哪敢反抗,唯有认赌服输乖乖的臣服。眼见老妖婆收服了仙魔煞,韦陀愁苦逼了,不是一般的郁闷,是万分的郁闷,郁闷到了极点。
“没天理呀,没天理呀,气愤呐,气愤呐,蛋疼啊,悲剧呀!
忍,我忍,想不忍也不行,我没有和他争的本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忍也得忍。
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泣下。”
气愤归气愤,眼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尼玛的,你马XXX。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好卖相,千人骑,万人跨。是哪个圣人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有谁敢在心里骂我,腹诽我,我就叫神魔煞割掉他的舌头,抠出他的眼睛,挖出他的心肝肺,打他个万朵桃花开,头打破,腿打断,肋巴扇子打骨折,掘吧掘吧栽花盆,终身变成植物人”韦陀愁条件反射一伸舌头,赶紧闭嘴
“神魔煞,你做向导,带领我们游园,选一两个厉害的仙魔神功给我的徒儿修炼,你代师傅传授,不可怠慢。”
“是,是。”仙魔煞诺诺连声前头带路。
来到园门,神魔煞一黑一白双掌挥舞,口中念道:“入得园来,即是有缘,缘在惜缘,缘去随缘,神魔退位,礼让三先。”只见神魔之气就像瘴气一样慢慢消退,眼前一片晴朗。
“相遇了,就好好珍惜吧,谁也意料不到明天是否还有机会,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随便遇到的,因为缘分都是上天安排的,缘是天意,份是人为。命里该有挥不去,强求索取亦枉然。一切聚合离散都是因缘而起。一切都是天数。神魔煞说道。
三人听了不住点头,韦陀愁似懂非懂,抢先一步进入了仙魔陵园。
多谢诸位大神捧场,有仙女送花我会激动地,我一激动就会手舞足蹈的,会漏出两个大豁牙子的。盼望人气,盼望票票,盼望推荐,多种盼望......作品的原名是《神棍仙枭》,经申请批准修改后重新上传改为《神痞仙枭》。修改后的自认为好于前者,望读者多提宝贵意见,望大神们多给予指点,更喜欢仙女的点赞,妖妖的叫好票会使我终生难忘的,不多说了,顿首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