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馆?那是什么意思?”
麦格尼?铜须走到了侏儒塔雷克斯的面前,大笑着问道。
“你小点声,麦格尼!我的耳朵就要聋了!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些矮人们,每天都要到这附近来围观我们的工作……这不是展览是什么?”
侏儒塔雷克斯被不满地说道。
“哈哈,怎么能这么说呢……塔雷克斯你说的事情确实很奇怪啊……这个铁疙瘩,他真的能够跑起来么?”
麦格尼?铜须大笑着说道,然后用拳头在塔雷克斯身边的那个大块头身上砸了两拳——嘿,还挺结实的。
“小心点!别弄坏了!这种蒸汽机车头这次我只带来了两个使用,一个已经送到暴风城去了,要是坏掉了……这铁路还修不修啊?”
塔雷克斯跳着想要拦住麦格尼?铜须在自己的宝贝车头上动手动脚,不过却没有做到——尽管身材都不高,但是侏儒还是比矮人更矮一些,何况麦格尼?铜须的身板在矮人之中也是最壮的了。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么,麦格尼国王?”
阿尔萨斯走到麦格尼?铜须的身边,看着矮小的塔雷克斯说道——这个铁疙瘩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类?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哼……不管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等我的铁路修好了之后,从暴风城到这里,就要比骑狮鹫还要快了!”
塔雷克斯用他尖利的声音说道,他把双臂抱在胸口,骄傲地说道。
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小个子诸如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对这个侏儒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说话时的语气感到十分不满。
“我并不是从暴风城来的,而是从洛丹伦……你知道洛丹伦么?更北方的国家,距离这里还要跨过一道狭海……你说的铁路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暴风城到这里难道可以比骑狮鹫还要快?怎么做到的?”
阿尔萨斯对诸如塔雷克斯的态度也没太在意,他更关心这个侏儒说的内容——狮鹫信使已经是人类使用的、除了传送门魔法阵之外最快的运输方式了,然而因为狮鹫的体型和力量的原因,并不能够运送大批的货物和人员。
可是这个侏儒说的……显然是一种更加便利的运输方式——比马车、牛车和人力车、战马更加快捷的方式——阿尔萨斯关心的是,这种方式运输的东西能不能够超过马车的运力?如果可以的话……对于洛丹伦,或者其他人类王国来说,绝对都是一件可以改变整个国家的好事。
“哼,说了你们人类也听不懂!”
那个侏儒还挺自负的,他不屑地看着阿尔萨斯撇了撇嘴,尖声尖气地说道。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废话!”
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喝道,恨不得把这个小个子侏儒拎到自己面前狠狠地打一顿。
“凶……凶什么啊!我……我们是靠脑子来生存的文明人,才不是你们这群野蛮的家伙……总之,你们看到我身后这个家伙了么?看到我脚下这些铁轨了么?总之你们这群家伙只需要知道这东西能跑多快就可以了,谁会在乎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开起来的?”
塔雷克斯被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的态度给吓到了,但还是嘴硬地说道。
“铁轨?有趣的称呼……你说的铁路,就是建造在这铁轨上的道路么?”
阿尔萨斯蹲下身,看着自己脚下那些并排而列的“铁轨”,猜测着说道。
“看你还算是个聪明的人类……你知道这些铁轨是怎么变成铁路的么?哼!”
侏儒塔雷克斯也蹲了下来,在阿尔萨斯身边对脚下的铁轨指指点点。
“哼,这还不简单,神气什么……不就是这些铁轨两两一排,这个叫做蒸汽车头的大家伙在上面跑么?你这家伙,再敢用这种自大的语气和主人说话,小霜就干掉你哦!”
霜之哀伤从身后狠狠地踹了侏儒雷克塔斯一脚,把他踢得超前滚了两滚,然后不屑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雷克塔斯在铁轨上滚了两滚,额头被磕破了,流出了一点点血迹;不过这个看上去挺脆弱的小家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尖叫起来,而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阿尔萨斯身后的霜之哀伤,一脸惊讶地问道。
“小霜,不许这样……雷克塔斯,你没事吧?”
阿尔萨斯连忙站起身呵斥着霜之哀伤,然后向雷克塔斯询问道——他也没想到小魔剑出手这么快,万一……他是知道霜之哀伤的力道的,万一一个没注意,这侏儒的脑袋磕在铁轨上死掉了……他该怎么和铁炉堡和暴风城交代?
“呸!假惺惺的人类……不过你这家伙是怎么知道铁路的运作方式的?这在诺莫瑞根,也不是所有侏儒都知道的事情!”
雷克塔斯看着霜之哀伤,仿佛在看一个间谍。
“哼,小霜什么都知道!”
霜之哀伤神气地甩了甩头发没有理会这个小矮子——小魔剑还记得主人的叮嘱,自己的秘密是不可以到处乱说的,所以当然也不会告诉这个素不相识的侏儒。
“小霜说对了?这个铁家伙真的要在这么小的铁轨上跑动?这……这么细的铁轨能够撑的起这个家伙么?”
阿尔萨斯惊讶地问道。
“哼!无知!如果钢铁都承载不起这蒸汽车头的重量,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承担得起?这车头放在石头上跑两圈,就能够把路面压出两道凹槽……不用铁轨用什么?真是愚蠢……”
雷克塔斯大声呵斥着阿尔萨斯在他看来无知的问题,不过被霜之哀伤瞪了一眼之后,便把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中。
“我看这铁轨不仅仅是和承重有关吧……”
阿尔萨斯伸手在铁轨上抚了抚,然后笑着说道——他见惯了克尔苏加德和普特雷斯大师的样子,看到这个侏儒就想起了他们,因此,也没有太在意对方说话的态度——似乎喜欢钻研的人脾气都怪的很。